三人又闹了一会儿之后,殷素素便将两人送了出去,刚送走人,正好遇见回来的殷元辛。
今日殷元辛上朝,按理说早该回来了,但是后面又去了一趟大理寺,一直待到现在才回来。
殷素素将手中的暖炉递了过去,问道:“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殷元辛也不客气,接过了暖炉道:“走,边走边说。”
殷素素见殷元辛面上挂着淡淡地笑,整个人口气也不错,便试探着问道:“白家翻案一事了结了?”
“了结了。”殷元辛嘴角含笑道。
殷素素眸光一亮:“没翻成?”
“有我在,不可能!”殷元辛直言道。
“哥哥威武!”殷素素兴奋地说道,“白家犯下那么多的祸事还想要翻案?做梦!”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饶了白如霜和冷月一条命,但是白家翻案不可能。”殷元辛说道。
殷素素直接道:“那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啊,还是不能以白家人身份正大光明地活着。”
“对。”殷元辛道。
“等靖王回府白如霜应该会立刻知道结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不过冯慧娘应该是吐了一口恶气。”殷素素说道。
“靖王妃?她怎么了?”殷元辛诧异问道,他妹妹跟冯慧娘没有半点交情吧。
“今儿个冯慧娘登门拜访了,说麻烦我们去给她找毒药,她要毒死白如霜。”殷素素翻了个白眼,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无语。
“希望靖王不要借题发挥。”殷元辛微蹙着眉,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会,念真和姜蓉准备去一趟冯府找冯大夫人,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不管怎么着,得把秦家和我们三个摘干净。”殷素素说道。
她可不蠢,哪里能被这靖王给设计了。
“那就好,而且靖王应该还未回府。”殷元辛说道。
“早就下早朝了吧。”殷素素有些奇怪的道。
“名单上牵扯的人太多了,上官家首当其冲,怕是不好了......”殷元辛叹了一口气说道。
殷素素捂着嘴道:“那上官静?”
殷元辛微微摇头,意思很明确了,上官静应该无法嫁给镇南王世子萧景昀了。
“这名单上牵扯的人,是不是也有靖王的门客?所以他也一直在为此奔波?”殷素素问道。
殷元辛嗯了一声,摸了摸殷素素的头道:“皇上虽然发了大火,却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现在靖王到处奔波,就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贤名,和绝不放弃手下人的爱才之心。”
“但是名单不是他找来要替白家翻案的吗?”殷素素问道。
“对,所以他做的是无用功。朝堂之上,朝臣纷纷避让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只是他还不死心,什么都想要,最后只能一无所有。”殷元辛断然道。
“唇亡齿寒,就算靖王做的再好,其他的朝臣也会寒心,是绝对不可能支持他的。”殷素素轻声道。
最早以前的五皇子,一身端方清隽的气质,虽然母家不显,生母低微,但是凭借着他自己的才能,在朝堂上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时亦是有不少朝臣支持,结果经过了三皇子之事,加上又得到冯家助力,背后还有白如霜的势力后,他已经完全变了。
“权力,真的可以腐蚀掉一个人。”殷素素叹气道。
“或许,只是他曾经藏得好罢了,如今胜券在握,自然没有太多顾虑了,而且有的时候顾虑太多,畏首畏尾的,反而让人有所担心。”殷元辛说着,眯了眯眼,沉声道:“现在大概还有些人不死心,在观望。”
“对了,齐阳王的母家是上官家,曾经上官静还有些小动作,如今上官家倒了,齐阳王该如何自处?”殷素素问道。
“齐阳王毕竟是皇上的二儿子,上官家如何应该影响不到他,但是纯妃估计危险了,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殷元辛微摇了摇头,拍了拍殷素素的肩膀道:“这事,还得审许久呢,目前谁也不知道结果。”
“陆大人押解赈灾银,萧世子也赶不回来,若是靖王从中作梗,上官家绝对好不了了。”殷素素微一摇头,只感叹不过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一个屹立百年的大家族,竟然就要覆灭了。
殷元辛道:“皇上想惩治勋贵之心已久,这次抓到这么个机会,不让他们大出血脱层皮是不可能的。”
而且,勋贵家族的根系已经腐朽,推一推,伤筋动骨,剩下的交给时间,早晚会倒。
皇上想留给下一代的,是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勋贵把持着的大盛,所以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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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念真和姜蓉登门拜访,求见了冯家大夫人。
冯大夫人一开始还奇怪,见了面后,赵念真一说,便焦急焦躁地连连说道:“糊涂啊,糊涂啊。”
“倒也不是糊涂,只是靖王妃哪里斗得过那个女子,在那个女子手底下吃过亏的人太多了。”姜蓉小声地说道。
冯大夫人喘了口气,焦躁地来回踱步,又看了眼赵念真和姜蓉道谢道:“多亏你们劝住了她,不然我真怕她做傻事。这孩子对靖王一片情深,夫妻俩又恩恩爱爱,多好的一对儿,可不能被那个小贱人给拆散了。”
姜蓉望了眼赵念真,得到确定的眼神后,立刻紧张担忧地说道:“夫人,我今儿个瞧靖王妃肚子已经很大了,也不知是不是快要临盆了?因为我快定亲了,所以我娘也跟我说了些,说是怀着身孕呢,就千万不能急,也不能气,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鬼门关走一遭......”
“我娘当时怀我就被人冲撞了,所以我小时候身体特别不好,才被送去练武的。”赵念真补充道。
冯大夫人心中一慌,立刻道:“不行,我得过府亲自陪着,怎么着也不能让小贱人得逞,必须得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赵念真和姜蓉闻言,齐齐松了一口气,如此,她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往后再出了什么事,可怪罪不到她们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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