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抱歉,打扰了。”
江云骓走后,花容在屏风后站了很久。
当初她虽然是被逼无奈才做江云骓的通房的,却也确确实实对他动过心的。
他是那样的少年气盛、意气风发,在城外庄子为她捉鱼摘花,还亲手做了发簪给她。
她习惯了被人欺负,猛然被人这样怜惜,自是心动不已。
在他为她插上发簪的那一刻,她甚至想不计名分,一辈子在他身边侍奉,哪怕日后年老色衰,被他厌弃也无怨无悔。
可是很快她就被狠狠打脸,他对她的那些好,不过是做戏和施舍,连半分真心都没有。
他早就心有所属,所以在云山寺,哪怕她一直被伤害被诬陷,他也选择视而不见,偏袒自己所爱之人。
她的心不是一下子死掉的,而是在他一次次的偏袒忽略之下烧成灰烬的。
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都太迟了。
站太久,后腰开始泛疼,花容回过神来,回到后院坐在秋千上发呆。
月清去了铺子很久还没有回来,花容担心她会出事,正想叫周恒去看看,鼻尖又是一热。
她连忙吃了一粒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药吃下去后,要等一会儿才能止住血。
花容不想让江云飞看到自己这样,背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擦血。
江云飞走到花容身边,递了自己的汗巾过来,花容没接,捂着鼻子说:“之前撞得有点狠,所以才会断断续续的流鼻血,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
花容很想鼻血能马上止住,但她越着急这血反而流的更欢。
殷红的血从指缝溢出,滴滴答答落到裙摆上。
江云飞没有收回汗巾,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鼻血终于止住。
花容急急的说:“你看,鼻血不流了,我真的没事。”
花容说完弯眸笑起,不肯泄出分毫脆弱。
江云飞眸子微暗,拉着花容去厨房,帮她打了一桶水。
透过水面,花容看到自己满脸的脏污,狼狈又诡异。
现在只是流鼻血而已就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最后毒发的时候会变得怎样丑陋不堪。
胸口堵了一下,怕被江云飞看出异样,花容连忙蹲下来捧水洗脸。
天气冷了,井水反而是温热的。
花容洗完脸,江云飞又把汗巾递了过来:“擦一下。”
眼睫沾了水,花容看不太清楚江云飞的表情,迟疑片刻还是接了汗巾擦脸。
她还是想问江云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月清带着周恒冲过来,拉着花容说:“郡主,你没事吧?”
这是白天,江云飞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花容下意识的要替他遮掩,周恒先一步向江云飞行礼,恭敬道:“大人,那几个贼人已经被抓住了。”
前厅里,几个贼人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
他们和之前夜里翻进郡主府的贼人是一伙的,这些时日都躲在暗中观察郡主府的守备情况,今天商量好要盗窃郡主府的财物,白日趁人不注意翻到府中,准备在井水里下迷药,明日一早再把偷盗的东西运出城。
这伙贼人很贪心,知道卫家下的聘都在郡主府,想把库房里的宝贝都拉走,江云飞是追着他们进来的。
贼人被周恒他们打的不轻,把同伙也都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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