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直视夜景盛,“你到底是要娶平妻,还是要休妻!”
夜景盛撇了她一眼,“那就要看你们萧家的态度了。若一直是这样闹下去,那我也只能走休妻一步。你擅妒,也相当于无子,已犯七出,这事儿就是说到官府那去,我都有理。”
“你敢!”萧老夫人急了,“夜景盛你敢休妻?”
“我有何不敢?”夜景盛今儿也是豁出去了,常雪乔怀着孩子在外城等他,他要是不把家里给整明白了,如何对得起他心爱的女人等他多年?“我说过了,萧书白算得上七出之罪,休了她也在情理之中。之所以说娶平妻,多少也是顾念着宁国侯府的颜面。可你们要是再继续闹,那咱们就谁也别给谁留脸了。就一起把当年的事说一说,看谁丢人。”
他说完还瞪了萧书白一眼,气得萧书白几乎就想冲上去手撕了他。
夜温言还在那儿“溜缝儿”:“以前年纪小,只知道二叔娶了宁国侯府的嫡女,可是好大的脸面。后来长大了些,就左看右看都觉得二婶长得比二叔还老,我还以为只是长相显老,没想到还真比我二叔大一岁。这就不奇怪了。”
萧书白气得直翻白眼,她保养得当,怎么看起来就比夜景盛还老了?
夜景盛瞅着今日的夜温言,就觉格外顺眼,甚至她说一句他就点头一下,配合还挺默契。
萧家人见局势对她们越来越不利,想再说点儿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不停地盘算这事儿该怎么办,这个局该怎么破。
夜景盛也不着急,他觉得娶平妻这个事儿已经赢定了,且从今往后萧书白也不能再在他跟前耀武扬威,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他坐下来,还安慰了熙春一番,又跟老夫人说:“是儿子的事让母亲跟着烦心了,这都是儿子的错。待将来新妇入府,定让她好好孝敬母亲。”
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丫鬟随喜正从门外匆匆进来,走到夜楚怜身边耳语了几句。
之后夜楚怜便冲着对面坐着的夜温言使眼色,同时,嘴巴也一开一合,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出来——“银票!”
夜温言笑了。
银票,说的就是那张炎华宫的银票。
那是师离渊给夜楚怜的改口钱,而夜楚怜当时就曾断言银票一定会被人偷走。
二夫人对巧梳院儿的妒恨经年累月,对巧梳院儿的打压也已经习惯成自然。夜楚怜虽然有自己的院子住,但她是柳氏生的,那在二夫人眼里就跟柳氏一样招人恨。
她们心里有数,银票出事是早晚的,却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夜温言冲着夜楚怜点了点头,甚至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目光。这一幕碰巧被夜飞舟看到,作为知情人之一,他自然明白夜楚怜这一句无声的“银票”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瞅瞅萧氏,再瞅瞅萧老夫人,默默地又垂下了头,表示这件事他绝不插手。
夜楚怜受到了鼓舞,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过刚刚来传话的随喜,二人直接就跪到了屋子中间,规规矩矩地冲着老夫人磕了个头,然后又冲着夜温言磕了个头。
这一下把夜老夫人给整懵了,全屋人也都跟着懵了,萧老夫人和萧书白忘了再哭,就听着夜楚怜跪在那处用几乎是喊着的声音说:“祖母,大事不好了,孙女屋里丢了张大额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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