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孙云雅知道她会跟那个女人得一样的病，连瑾真的怕她呕出血，撑不过去。
连瑾悄悄的看了一眼心电图仪，还好，孙云雅比她想的要淡定。
没一会儿，孙云雅放下手机，目光悲戚。
“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连瑾知道，她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连瑾握着她的手，轻声的安慰着她。
之前连瑾都怕刺激到她不敢提，这是令人第一次在孙云雅平静的时候聊起这件事情：“人生道路还有很长，该放下的要放下。已经做错的，及时止损，尽力挽回。”
孙云雅看着连瑾，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
*
林心含歪在酒店沙发里，周围烟雾缭绕，她痴痴笑跟身边的女孩一起看手机上骂林漾的信息。
她在跟女孩儿讲她跟纪渊小时候的事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很大一部分她自己都说不清，是真的还是她编造出来的，或者是自己看到偶像剧里的剧情。
分明这一秒还是笑的，不知道想到什么，下一秒又突然生气，然后又开始笑。
情绪跳跃，变化个不停。
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惊奇。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主页变成灰色，id变成了一串乱码。
林心含迟钝的把手机按灭，然后重启。
反反复复，发现自己的手机好像坏了，发不出去消息。
她都已经写了上千字，想跟她的粉丝们分享她和纪渊的爱情故事。
现在发不出去了，林心含有些气急。
吸了一口旁边男人递过来的东西，整个人舒服的灵魂都在颤栗。
脑袋晕晕乎乎，只想把手里这个惹自己生气的东西，从窗户扔出去。
她刚抬起手臂，就听到她设置的专属于纪渊的铃声响起。
*
纪渊很少会在不是休息日的时间给自己放假休息。
但昨天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一路上沉默无言，回到家之后，纪渊径直回了房间，没有理会身后还兴奋的说个不停的纪潋。
他的脑子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几乎都要转不动。
回到房间，纪渊有些不敢去看之前被自己仔细收进柜子和抽屉里的东西。
像是一场已经消散的美梦。
好像只要再轻轻的一碰，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纪渊躺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有睡着。
他闭上眼睛，全是刚才林漾强忍着厌烦的目光。
压抑不住的痛感，终于从心脏开始蔓延，流入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遍布身体上下的每一处神经。
呼吸间都带着痛。
纪渊看着卧室洁白的天花板，目光隐隐透着空洞。
他想。
林漾的脾气是真的很好。
刚才他已经那般的纠缠，还让林漾想起了从前不愉快的事情。
她都没有生气。
而且看着他的时候，像在看一个幼稚的，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就像是，她好像完全放下了从前的事情，没有把刚才的自己放在眼里。
或者说，自己已经完全影响不了林漾的心情。
纪渊艰难的闭上眼睛，痛的呼吸粗重。
现在是夏季，他分明躺在装着中央空调，温度适宜的卧室里。
却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某个寒冷的雪夜里，四肢和心脏都是凉的，指尖都被冻的颤抖。
他觉得自己今晚直接回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应该去酒吧喝酒。
喝醉了之后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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