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但只有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之入骨和血肉模糊。
秦诀抱着林漾的姿势温柔又强硬。
女孩儿有些不太舒服蹭了蹭，想要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
脸颊饱满，眼睛明亮，唇色粉红。
被他养的金贵漂亮。
有时候还会发一些娇气的小脾气。
看起来健康的要命。
秦诀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那些照片里的瘦小林漾，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莫名的，想要感谢他怀里的女孩儿。
她不单单是救了自己，也救了他秦诀的命。
秦诀有些不受控制的低头，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林漾的太阳穴处。
心跳牵连着动脉血管都在跳动。
秦诀虔诚的感受。
林漾有些愣愣的回头，男人的吻擦过她的额头。
男人眼睛里的目光晦涩难懂。
“怎么啦？”林漾有些奇怪的开口。
“我爱你，林漾。”
秦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林漾一愣，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移开目光，耳根微红。
她低头捏着秦诀抚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我知道呀，你说过很多次了。”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但我还是想说给你听。”
*
纪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孙云雅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泪几乎要流干，近乎失声。
她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狠心的程度。
从前是对林漾。
现在是对林心含。
她曾经宠了林心含二十多年。
她做的好的，不好的，孙云雅都能闭着眼睛夸奖鼓励，照单全收。
但今天的眼泪，却没有一滴是为了她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都黑透。
孙云雅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的女人眼睛肿的，几乎要成一条缝。
孙云雅僵硬的咧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自虐一般的想。
这才哪到哪呢。
这还没有林漾当初十分之一的痛苦。
孙云雅深呼吸，用毛巾把不受控制涌出的温热液体擦掉，手都在颤抖。
刚想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孙云雅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动静。
一瞬间，她的心脏剧烈跳动。
她有些急切的从卫生间出来。
但开门后，一腔热血瞬间被淋了个透。
她咬牙，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去咬来人一口。
她想看到的是林漾，又或者是连瑾也行。
但现实是，脸色苍白的林河山正站在她病房的床头。
*
楼梯口的纪潋：
虽然很甜，但是我现在到底该不该过去借水水姐的洗面奶啊？
脸上黏腻腻的，肥皂真的洗不干净呜呜呜！
见到她从卫生间出来，林河山脚步有些急切的走到她身边。
先前闹的那样难看，还被孙云雅言语打击了这么些年，林河山原本是铁了心的，这次要跟孙云雅一刀两断。
哪曾想过自己还会有向孙云雅低头求助的这一天。
来的还这么快。
但想到林心含…
林河山咬牙，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摆。
“云雅…”
林河山话音落，对上孙云雅的眼睛。
先是被她的模样吓得一惊，然后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孙云雅有些艰难的睁开酸涩的眼。
麻木的上下扫了他一眼。
林河山今天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穿着一身西装。
而是穿着她们当年恋爱时，孙云雅最喜欢的白衬衫。
即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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