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潋生气的拉着周越的衣领，把他的脑袋拉下来了一点。
周越还以为他是要借力然后站起来，无奈的顺从低头，想要把纪潋脸上的眼泪给擦干：“是我错了——”
但他的话纪潋根本没有听见，纪潋见他的头低了下来，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想着，他也要让周越尝尝被被渣男占便宜的感觉。
这个吻的味道实在算不上美好。
咸酸的泪水掺杂着酒气。
但还是让周越的耳朵里嗡鸣了一瞬间。
*
他不会亲，只是胡乱的咬着人发泄，嘴唇，下巴，甚至咬到了下颌骨那儿。
纪潋啃完，把周越给推开，重新躺回床上：“滚吧，我亲回来了，不用你负责了，我也不负责，你喜欢亲谁就亲谁，你出去，我不会负责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
看着躺在床上的纪潋，周越脸上刺刺的痛，心脏却像是陷入了棉花里面。
他比纪潋大，比他心性成熟，比他…在喜欢这方面的经验足一些。
纪潋现在的反应，他大胆的猜想。
或许，他这是在乎但不自知的表现。
周越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出现在纪潋面前。
或许是因为，这两个月的纪潋看起来没有一丝伤感的表现。
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翘课出去玩。
生活里少了他周越，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怕自己影响纪潋的心情。
他不敢。
周越凑近，哄着开口：“小潋，我是谁？”
纪潋烦躁的偏头，嘴里嘟嘟囔囔：“渣男，周越。”
周越笑了，拿出手机，点开语音备忘录，放在纪潋的枕边，继续耐心的问：“你刚才亲我了，怎么办？”
纪潋只会重复：“我不会负责的，你出去，我不负责。”
“想让我负责吗？”
纪潋急了：“已经亲回来了，你出去了，就不负责了。”
从他的梦里出去就好了，纪潋嘟囔。
但下一秒，纪潋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被人亲了。
温柔又缠绵。
纪潋缓缓的睁开眼，见到亲自己的还是周越，气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你又亲我，你又亲我！”纪潋嘴巴一撇。
他才报复回来，这人怎么在他脑子里阴魂不散呢。
“我负责好不好？”周越哄骗。
纪潋懵懂的看着他，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话从嘴巴里面吐出来：“出去就不负责了。”
“那我就不出去了。”周越笑。
纪潋呆呆的看着他，哦了一声，再也撑不住的，闭上了眼。
周越只要他这个答案。
周越心里清楚，纪潋喝多之后，会忘记醉酒后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刚才才会直接把纪潋给带过来，然后进他的公寓，肆无忌惮。
但现在——
周越脱下衣服和鞋，躺在纪潋身边。
一向洁癖的周医生就这样抱着一个小醉鬼睡了一夜。
周越的额头抵着纪潋的肩膀，嘴角微弯。
即使今晚是睡在垃圾堆里，他都要留在纪潋的身边。
万一他明天醒了，见自己“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是去哪儿。
万一他没看见自己，不愿意让自己负责任了该怎么办？
*
第二天，纪潋睁开酸涩的双眼，他这一觉睡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周越一直打扰自己的睡眠，为了问一些负不负责任的问题，三番两次的把自己给叫起来。
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怪arno。
纪潋头疼欲裂，想要再睡一会，刚想要转身背对窗户，却发现，有只有力的胳膊圈在了自己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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