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吃饭的空档,春丫说了下食肆的基本安排,众人都点头说好。
因为明日春丫不准备再来了,家里的事儿实在是一点没办,今日便专门找了空档和吴放聊聊,“吴放啊,之后我可能没办法天天来这儿了,你以后自己一个人出去发传单啥的,不要跑太远,就在这一圈发就行。
码头的客人能拉就拉,万一跟别的饭店起冲突,不拉也罢。看到官差带上几分笑,礼多人不怪,见到有啥地痞流氓之类的,就赶紧跑。要是送外卖忙不过来,就喊上郑夏。”
正在一旁擦桌子的郑夏听到春丫这么说,表示有啥事儿吴放都能找他干,他有的是力气。
此时徐达觉得气氛过于凝重了些,“诶诶,别搞的像再也不来了似的,春丫以后就是来的少些,主要是家里什么鸡啊兔啊的多,养鱼种树啊什么的,都得有人管嘛,来还是会来的哈。”
除了石头盖头之外的几人,看着徐达的眼神有一丝惊讶,又有一丝不解,还有一丝疑惑,家里这么多事儿,东家就让一个八岁的女娃管?
石头盖头:正常操作,不必惊慌。
趁着两餐间的空档,春丫就想让他爹去县衙问问榷酒的事儿,徐达便硬拖着春丫要她一起去,春丫想着石头以后得独当一面啊,便喊他也去,可石头去了不让盖头去又不太好,于是又叫上了盖头。
结果本来徐达一人就能办的事儿,却咬出了一串儿人。
四人到了衙门口,说要办榷酒的事儿,那衙役一听,扫了他们两眼,几人被看的莫名其妙,未待徐达开口询问,那衙役便说跟他来。
几人跟着衙役到了衙门后门处,那边有个门房,那衙役喊了里头看门房的人出来,说:“这几个人来办榷酒的事儿。”
那门房的眼神和衙役如出一辙,来回看了他们几眼,便道:“等着。”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那门房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来了,问了徐达姓甚名谁住哪儿,户籍在哪儿,铺子在哪儿,一一登记之后说:“行了,回吧,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这就好了?春丫问,那啥时候能有消息?那门房又看了他们两眼,“这可不好说,反正该有消息的时候,就有消息了呗。”
说完转身关了门。
那衙役也说,行了,走吧,也自顾自离开了。
四人面面相觑,这就行了?
还是春丫第一个觉出不对味来,“爹,咱们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步骤?”
“啥步骤?”徐达一茫然的问。
“我觉得吧,这两人就是在敷衍咱们。榷酒这事儿,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之前那应掌柜有跟您说起啥吗?”春丫觉得可能这事儿还得托个人啊,找个中介啥的。
徐达挠着他那飘逸的发髻,想半天,“没啊,就说这儿卖酒得来办手续啊。”
“走,咱们回去问问去。”说走就走,反正不走留这儿也屁用没有。
那就走吧,很快,手拉手肩并肩出去的四人,蔫头搭脑的回来了。
徐达和春丫一回去就去隔壁找了应掌柜问这事儿,应掌柜听闻如此,便笑了,“你们这不废话吗,你们知不知道光这榷酒一项上,朝廷一年能收多少银两?”
想要捧场的春丫顺着应掌柜问,“多少?”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掌柜回答的理直气壮。
有病吧!不知道问个毛线?!不过笑容还是要保持,有求于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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