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糯米纸是可以直接吃的,所以她便去厨房找灵感,她在翻看单姑娘的瓶瓶罐罐的时候,翻到了一盒琼脂。
因为春丫和十斤爱吃各种酪子,所以单姑娘随身总带着琼脂,她是准备走到哪儿,就让姑娘们吃酪子吃到哪儿的。
春丫一见琼脂,就让单姑娘往糯米纸的浆水里稍微加点琼脂试试。
单姑娘本就是做点心的高手,是裴庭从扬州上千名的白案师傅里层层筛选出来的,又经过了春丫各种天马行空的“指点”,这技艺手法和心态,那都是出类拔萃的。
虽说糯米纸需要烘干,但是因为要给小橘和大金做鱼干肉干,所以单姑娘在来这儿之前,专门定了一个小烤炉,还特地让人在那炉子上装了个把儿,走哪儿都可以带着,烤网托盘之类的,也都是齐全的。
所以这加了琼脂的糯米纸,在单姑娘的手里,不消半个时辰就做妥了。
单姑娘做出来的糯米纸,厚薄均匀,薄薄一层捻在手里,几乎就是全透明的,春丫表示相当的满意,直把单姑娘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因为加了琼脂的缘故,这糯米纸刷上一层薄薄的水也不会融化,只要拓印的动作够轻柔迅速,那把拓好指纹的糯米纸从物体上剥离开来也不是难事。
再趁着水未干透,糯米纸还带着粘性,把带着指纹的糯米纸,直接粘在黑色纸片上,等到干透,那被拓在黑色底板上的指纹,便也不会剥落。
就是这拓印的手法一定要轻柔,手要稳,动作要快。所以这事儿,春丫就得让单姑娘来,她知道自己这人吧,脑子虽然还行,但是手残是多少有点手残的。
很快,张大夫和单姑娘就把一把枪上四枚完整的指纹都拓了下来,经过比对,四枚指印,皆不是王寻的。
其中两枚是两个差役中的一人的,另外两枚,却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徐达就腰板硬了,“既然这枪上没有王寻的任何指印,那就证明不是他的,既然这样,白巡抚,放人吧!”
........
白巡抚虽然知道王寻应该是被冤枉的,但是像徐达这样断案,也是过于草率了些,更何况.....
“忠勇伯,”黄县丞比白巡抚先开口道:“这枪不是王大人的.....但是不代表不是扬州军的啊?这么断案,未免过于草率了啊。”
“哈!”徐达冷笑一声:“扬州军哪个的,你倒是找出来啊?!如今看到王寻的证人也被搞死了,死无对证,光有证言谁能保证真假?你说我断案草率,那我想问问你,你们无凭无据,关押朝廷命官,就不算草率了?!”
“这.......白巡抚......”黄县丞看向了白巡抚。
黄县丞觉得这白巡抚,来到现在,也算挺配合的,说抓王寻便抓了,虽说直接接手了县狱,但是因为他的确是二品大员,在县令没来之前,接管县衙也是合理合规,且邵家每每宴请,白巡抚也相当的给脸。
那市舶司他也没去管,来到现在除了平民乱,就是调和扬州军和本地卫所的抗倭事儿,所以在黄县丞的眼中,白巡抚应该是被收买了的外来和尚。
白巡抚此时坐在堂案后头,面无表情,那四十来岁的老农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前堂忽然陷入了沉默。
王寻此时倒是想再为自己辩驳两句,却被张大夫偷偷一脚踢在了小腿上,王寻便只能继续低下头,再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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