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淡淡地笑着,景恒觉得自己再在这种事上纠结也没有必要了,便跟着笑说:“哈哈……是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早忘了这事了,我就是突然脑抽想起这个,想说还是要讲一下……”
容涣轻笑:“没事,说清楚就好。你怎么过来了,我还要去找主任谈点事。”
“啊……没事!没事没事,你忙,我今天下班早,顺道就过来看看你下班没。”
“下班早?”容涣道,“你一公司大总裁,没点要忙的事?”
“我总裁嘛,下面的人办事,我有什么事啊,就是签签字。”景恒说得很轻松。
容涣过了两秒笑说:“也是,到底是资本家,跟我们这些打工人还是不一样。”
“没有没有!”景恒忙说,“我也是打工人。”
感觉自己没话找话到了一定程度了,景恒尴尬地说:“那你忙吧,我反正早去也是等,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好了。你不是还没买车吗,坐地铁多不方便啊。”
容涣没拒绝,说笑:“买车是不可能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买了。那你在这等我吧。”
景恒是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阿涣不会以为他在炫耀自己有车吧?
好在阿涣看起来也没多想的样子,景恒松了口气。
景恒就在容涣的办公室坐着等,时不时地看一下里面的陈设。
大概是刚上班不久,这里没有太多容涣的个人物品。
景恒坐不住了,走到办公桌前瞧了瞧,那上面摆着一个相框,是容涣和母亲妹妹的合照。
容涣父亲去世得太早,没能留下全家福。
电脑上贴着几张便利贴,上面写着阿涣工整的字迹,都是一些未来的日程和计划。
桌上还有个保温盒,盖子只是轻轻地盖着,并没有关得很严实。
景恒随手打开一看。
都凉了,应该是阿涣的中饭吧,没吃完,饭和菜都还有一半,应该是正在吃饭突然忙上了,就放在一边给忘了。
看了这些他就知道,阿涣没怎么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节俭。
他们家住得离市区远,阿涣得是每天起个大早,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和自己的中饭,然后坐着地铁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医院打卡上班。
他还从来没尝过阿涣的手艺呢……
他从来不请他们去家里玩,哪怕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家境如何。
“嗯咳……”景恒像是做贼一样,清了清嗓子,四下看看,确认没人,才将里面一块咬了一口没吃完的红烧狮子头抓了出来,咽了咽口水,放进嘴里。
“砰砰砰——”
突然的敲门声把景恒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品尝味道就一口吞了下去,差点把自己噎死。
他就偷吃一块阿涣吃剩下的中午饭而已,要是噎死在这里那真是脸都丢光了!
他忙顺了顺胸口,走过去开门。
小护士一看,愣住:“你……你谁啊?容医生呢?”
“哦我是容医生的朋友,他出去了,怎么了?”
小护士着急地道:“护士站那边!有个精神病患者持刀发疯,是赵医生的病人!赵医生今天不在,想让容医生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景恒还没说什么,不远处就传来尖叫声。
景恒二话不说,赶紧朝那边跑了过去。
他们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容涣已经在那里了,并且被情绪激动的病患伤了手臂。
“阿涣!!”景恒一到就看见容涣的手臂出血,心里咯噔一下害怕不行。
而就在他们面前两米远,那个精神病患者手持手术刀挥舞着,上面还有血迹。
容涣看到他愣一下,严肃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太危险了,走开!”
“你都受伤了,你快去包扎!”
“别添乱!”容涣把他推开。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那病患更激动了,“你们休想把我抓回去!姓赵的呢!让他来!!”
容涣不管自己受伤的手,心平气和地劝解他:“我是赵医生的同事,我也是精神科的医生,你有什么诉求?你跟我说一样的。”
“呸!什么精神科医生!你们就是一群骗钱的!我住院治疗这么久了,就是花钱花钱花钱!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那病患不由分说地挥舞着刀朝他们冲过来,周围的人员都尖叫着跑开,唯独容涣没有跑的意思。
他拿过一旁挂点滴的架子打横挡住他的手臂。
“阿涣!让开!”
被人群推后的景恒扒开面前几人,逆流而上。
这个时候容涣也不跟他浪费时间了:“帮我按着他!”
景恒从他手里接过,帮忙按着,容涣接过了护士长递过来的注射器,咬开塑料盖。
“阿涣你的手——”景恒始终注意着他受伤的手。
那病患奋力地把手从架子里抽了出来。
“啊小心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景恒眼一瞪,也来不及想太多扑了过去,容涣被他一推连人带针管摔倒在地上。
尖叫声连连。
景恒只觉得脖子上好像一凉,反手把那病患的手腕扣住,就以一种本能反应,将他的手往膝盖上一敲,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他眼往下一扫,踩着手术刀将它往后踢去。
那病患还要挣扎,景恒以自身的肌肉力量,把他反手控制住压在地上,跟容涣说:“阿涣,快!”
容涣愣愣地坐在那里,瞪眼,“景恒……”
景恒什么都不知道,催促:“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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