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说道:“囚犯再多也不用怕,修建几个瓮城,只留对内的大门,对外直接封死,在瓮城上安排弓箭手巡逻和监控,一旦发现不对劲,直接射杀,这样一来的话,看管的狱卒数量就会大大的减少。”
崔炎说道:“城防建设的担子太重了吧!本来现在的工程量就极大。”
易衡说道:“这样不是挺好吗?这么多囚犯总得找点事情做,就这样安排下去,目前还是用4个城角的棚户区加县狱,勉强塞进去囚犯。”
易衡继续说道:“休整几日后,换一批民壮给我,我继续带人出去剿匪。”
崔炎大惊失色,说道:“老爷,你再剿下去,怕是整个筱风县都成监狱了!我们看押的土匪实在是太多了!”
易衡抬起头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次剿匪只是稍微打击了下土匪的嚣张气焰,想要彻底让土匪胆寒,就必须要狠一点,他们不是喜欢跑到渠国的地域去吗?我就带兵去渠国,亲自把他们撵回来!”
‘啪’的一声,易衡拍响了惊堂木,说道:“哪有这么容易就让这些土匪逃脱惩戒!我的人,是有那么好抢的吗?”
崔炎沉默半晌,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我认为劳役建设的差不多后,我们直接刺字,直接把土匪放出去吧,这样养下去的话,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不行!”易衡摇头说道:“刺字这东西,对于没羞耻心的人来讲,你就是刺满整张脸,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对于有羞耻心的人来讲,刺字的后遗症太大了,这可是伴随终身的事情,很容易把他们再次逼上犯罪的道路上,唯有劳役最好,每天干活劳动,重复简单的工作,让他们的浮躁的心静下来,并且高强度的劳动加上限制自由,必然能加深他们的印象,蹲过苦窑,方知自由的可贵,犯法的代价有多么沉重,虽然不可能完全改造所有人,但是能让大部分人悔过,这就是已经够了。”
崔炎傻眼了,没想到易衡劳役还有这种深刻的道理在里面,易衡继续说道:“难民和农户虽然心甘情愿,主动要求建设,但是毕竟还有其他农活在身,一直麻烦他们修建也不是个事,犯人刚好能缓解我们的劳动力,而且还不用给工钱,只是管几顿饭而已,这么划算的买卖,有何不可?更何况,我更愿意给人一个机会,有些人我知道是被迫落草为寇,一味的高压,简单的一刀切,会把这些人逼上绝路,惩戒不是结果,教育才是结果,这才是律法设立的最初意义,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罪行,都该给予机会,特别是我们这样为官者,更要为黎民百姓考虑,管杀不管埋,这可要不得。”
崔炎拱手说道:“老爷的良苦用心,我算是明白了!之前是我太肤浅了,老是想着这群犯人是负担,忘记了就算他们犯过错误,现在成为了囚犯,依然是我国的公民,身为父母官,除了让百姓安居乐业,亦有宣令教化的责任,当然某些执迷不悟的人,也当午门问斩,以儆效尤。”
“别那么夸张,动不动就砍了,吊起来不行吗?你这杀戾之气,有些重啊!”易衡批评道。
崔炎暗自嘀咕,您这吊起示众,怕是要比我问斩还要凶残吧,怎么还说我戾气太重,老爷您这戾气才重吧,土匪都跑到渠国地境了,也要全部抓捕回来。
易衡自然明白,这种跨境剿匪的难度非常大,首先补给就要多消耗数倍,并且渠国的地境极大,抓捕的难度再次上升一个台阶,各种难度叠加在一起,可谓是耗时耗力,非常的麻烦。
不过易衡就要表现出姿态,对土匪零容忍,强追究的态度,才能让土匪们心惊胆战,也能告诫后人,想要落草为寇的话,自己得掂量清楚,能不能承担这种后果。
只有这种追究到底,不怕千难万苦的态度,才能真正的震慑土匪,做到从源头上拔除匪患,否则剿匪再怎么频繁,过不了多久,又有一批新的土匪,如同雨后竹笋一般,接二连三的冒出来,继续祸害乡里,烧杀掠夺。
休整几日后,易衡继续带着褚良和赵虎出发,这次由于要到渠国的疆域剿匪,照理来说必须要汇报都尉,可惜易衡不打算汇报,准备把这次剿匪的行动,自动延伸到上次汇报的计划之中。
这样做勉强算是合理,不过渠国非要较真的话,依然可以说是易衡入侵,当然易衡根本不在乎,渠国抢劫筱风县也不算少,翻看县志,长则二三年入境来抢夺一次,短则一年来两次,易衡早就想教训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邻了。
“注意隐蔽,保持好队形,听从百夫长的指挥。”褚良下令道。
土匪万万没有想到易衡会出境剿匪,此刻大量的土匪正在临时建造的山寨之中饮酒作乐,针对朝廷的剿匪,这些人早就总结出了经验,打不过就跑,只要来到渠国建立的临时据点,安稳的度过一段时间,又可以继续入境抢劫,这也是土匪与都尉这么多年达成的共识,双方互相妥协,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苦了老百姓和商队,如今易衡来到了云泽郡,这种情况势必有所改变。
“老爷,探子摸排清楚了,土匪的巡逻队和暗岗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明岗,无论如何,都会惊动,土匪选择建立城寨的位置过于巧妙,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摸到门口。”褚良轻声说道。
“不用摸到门口,搞得我们跟小偷一样,封锁好所有出入口就行,尽可能减少土匪逃跑的几率,箭矢裹上油布,随时准备点燃,我今天要放火烧山,就看这群人冲不冲出来。”易衡冷笑数声说道。
土匪山贼建立的山寨的位置很是巧妙,背靠大山,位于半山腰,四周的树木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不论从什么角度冲锋,马上就会被哨楼上的山贼发现,潜伏也不可能,周围没有隐蔽的障碍物。
但是这种环境,也方便易衡的围剿,四处无遮掩,只要包围城寨,对内击发燃烧的箭矢,这群土匪山贼,想不冲出来硬刚都不行,想要逃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毕竟没有障碍物。
土匪还在嬉笑打闹,殊不知灾难已经临近,随着一声令下,民壮点燃了油布,燃烧的箭矢瞬间点燃了山寨。
刺耳且尖锐的报警声出现,土匪连忙拿起了武器,摇摇晃晃的冲出了城寨。
看着冰冷的长矛和闪着寒光的刀斧,土匪酒醒了大半,互相看了一眼后,在头目的吼叫声中,发动了冲锋。
“放!”只见褚良下令,前排的长矛手顿时让出了一条通道,手持军弩的弓弩手以跪射的姿势,击发了箭矢,顿时土匪惨叫连连。
“刺!”长矛手再次合拢阵型,举起了长矛,向土匪进行捅刺,由于武器的长度问题,土匪非常吃亏,冲到长矛手阵前的时候,地面上又多了不少尸体。
“劈!”刀斧手就位,开始跟土匪短兵相接起来,土匪倒是没有落入下风,看似与刀斧手拼的有来有回。
“咻!”尖锐的破空声出现,弓箭手开始了抛射,这下瞬间切开了土匪的阵型,后援乏力的土匪,顿时落入了下风,从刚开始的不相上下,变成了节节败退。
“进!”褚良大手一挥,民壮齐声唱喏,长矛手顶在最前,开始举起长矛向前推进,土匪被压迫的连连后退,这个时候箭矢根本没有减少,土匪因为压缩阵型的缘故,导致伤亡速率极速上升,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下,土匪不可避免的溃逃了。
山寨稀稀落落的箭矢对于民壮的威胁太小,反倒是因为火焰已经点燃山寨的缘故,土匪吸入了大量的烟雾,逐渐开始头晕眼花,手脚发软,慢慢的被民壮收割。
正常来讲,战斗打在现在胜负已分,土匪无力抵抗民壮的攻击,身后又是死路,只有投降的一条路可以走。
奈何山脚下传来了脚步声,探子回报,山下出现了大量的土匪,易衡丝毫不慌,命令前军暂缓攻击,直接调头,由前军变成中军,中军的刀斧手和弓箭手直接变成前军,对着山下又是一顿猛烈的射击。
山脚下的土匪完全懵逼了,大呼自己人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让箭矢丝毫减缓,反而越演越烈。
直到队形完全散开,易衡才下令停止射击,再次变化阵型,摆出了鱼鳞阵,准备直接吃下这波山脚下的土匪。
但是越是攻击,越是发现不对劲!怎么土匪的数量如此的多,根本杀不完一样。
土匪的抵抗也是极强,发现山上不是自己人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非得冲破易衡所在的方阵,却不肯向山脚下撤退。
这种反常的行为,就让易衡很郁闷了,土匪何时变成了这般,不是稍微遇挫,就会一击而溃,四散逃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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