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之后,易衡感觉呼吸加速,但是看见赵婷正襟危坐,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顿时笑出了声。
赵婷小脸一红,啐道:“还好意思笑?还不是因为你!”
易衡连忙说道:“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让夫人受罪了。”
抢过小翠的汤勺和碗,易衡示意他来,小翠自然不敢多说,垂手站在一旁。
易衡小心翼翼的贴在赵婷的肚子上,仔细聆听了一番,眼神里透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怎么没听见动静啊?”
“听你个西瓜头!这才刚刚3个月,你能听出什么动静!”赵婷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易衡的头上。
“夫人可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啊。”易衡顺势又把衣角给塞了塞,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这事不需要你说。”赵婷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奴婢已经重身了,晚上没有办法侍奉你,您老人家是不是移步到妹妹房间里休息。”
易衡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还是算了吧,夫人不用多担心。”
赵婷怒哼一声,说道:“怎么滴,外面有女人了?开始嫌弃家里人了。”
易衡啊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赵婷说道:“那么为什么拒绝琴妹妹,家里人知根知底不香吗?为什么要去外面招花引蝶。”
易衡小脸一红,说道:“我在夫人的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赵婷咬着易衡的耳朵,说道:“奴家也是怕憋坏了老爷,这不是忍痛割爱,才让琴妹妹陪你嘛,毕竟是自家人,奴家也放心。”
易衡难得的拍下赵婷的头,说道:“胡闹!老爷没你说得那么不堪,而且感情的事情实在是勉强不得。”
赵婷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也得想一想琴妹妹啊,二八年华就嫁进来,真想让守一辈活寡啊。”
易衡大声说道:“老爷自会安排,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赵婷吓傻了,没想到易衡发这么大的火,她可是很少见到易衡这样,一时间颇有些不知所措。
“老爷,主母这是在争吵什么?”范琴不知道何时出现,对着易衡说道:“老爷,主母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大声喧哗的叫好。”
易衡怒哼一声,甩袖离去,赵婷示意范琴坐过来,拉着赵琴的手说道:“妹妹,真是苦了你!易衡这个王八蛋,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这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明示暗示了许多次,还是不开窍。”
范琴连忙说道:“老爷这也是至性至情的表现,怨不得老爷,也怪不得夫人,只能说范琴命苦,好不容易所托非人,奈何老爷无意,如同这井中捞月,可望不可即。”
易衡发火的原因很简单,他对范琴根本就没有想法,非得安排他同房,且不是耽误双方。
易衡吃饭的时候,直接对范琴说道:“老爷有意安排你的亲事,目标人选有几个,且听老爷细细道来,何时的话,老爷尽快安排见面。”
“老爷!”范琴打断道:“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女岂能侍二夫,范琴已经被赶出了范家,可不想又被赶出易家,老爷如果觉得奴碍眼的话,奴自我了断,不劳烦老爷将我甩出去。”
易衡顿时哑口无言,赵婷踢了一脚易衡,说道:“行了,吃饭,吃饭!都别说话了。”
易衡轻声说道:“可是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想法。”
范琴夹菜给易衡,说道:“没事,来日方长嘛,老爷还年轻,奴也年轻,日久生情,不着急。”
易衡傻眼了,这算什么个情况?范琴却表现的很正常,在这个时代,先结婚后恋爱的情况非常普遍,说白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双方在洞房之前,连面都见不上,洞房之日就是初见之日,哪有这么多一见钟情的桥段,还不是只能凑合着过下去,所以范琴对于易衡的表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易衡还能说什么,在说下去的话,他真怕范琴自刎当前,只能收声不在言语。
晚上半推半就之下,易衡被赵婷赶了出来,看着窗前的烛光,易衡徘徊在门外,久久不肯进入。
“老爷,来都来了,进来坐下吧,外面天凉,可别冻坏了。”范琴推开窗户,对着易衡说道。
“没事,老爷年轻力壮,大冬天跳进溪流里,都要冒烟,这点寒气算什么。”易衡属于死鸭子嘴硬,渠都的冬天很是难熬。
范琴也不多说什么,示意小芳拿出裘皮大衣给易衡披上,易衡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一咬牙一跺脚,直接钻进了书房,真就是在书房捱了一宿,打死就不进范琴的房间。
范琴也不恼,一大早毕恭毕敬的进书房给易衡请安,顺手呈上了熬好的鸡汤。
易衡喝完之后,在范琴的服侍之下,洗漱了一番,穿上裘皮大衣坐上马车准备上朝。
今日的廷议可谓是万分凶险,有廷臣开始谈论起渠都最近流传的风言风语,请求易衡下令,抓捕传播之人。
易衡脸都黑了,这哪里是抓捕传播谣言之人,完全就是通过这件事情提醒渠君公子丹。
公子丹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些刁民好大的胆子!丞相虽然是风国之人,但是为了我国可谓是禅精竭力,没有半点疏忽怠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马上抓捕这些刁民!给我狠狠的责罚一番!”
易衡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公子丹还算清醒,没有陷入进去,但是抓捕这些人,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况且易衡本来就是风国出身的人,这一点没有办法改变,抓捕这些人岂不是欲盖弥彰,掩盖后半句话语。
易衡自然不肯抓捕,拱手说道:“臣是风人这一点毋容置疑,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大王、诸位大臣,扪心自问一下,本相可有半点对不住渠国的地方?”
易衡走到廷臣前方,说道:“本相考虑到屯田区侵占了牧民的放牧区域,特别批准每年入冬之后,将会补贴牧民大量的粮草和基础物资,以此来保证牧民渡过寒冬腊月,牲畜也能熬过去,不必日日被屠宰,这一点难不成对牧民不利吗?”
廷臣脸一黑,显然不敢说不对,易衡继续说道:“屯田区大幅度提高了粮食的产量,这一点想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难道说屯田区的建立有错误的地方吗?”
廷臣皆是面面相觑,屯田区的政策并没有多大的坏处,唯一的弊端就是侵占了放牧区,但是易衡已经给出了冬季补偿,所以反对屯田区,等于侵害了牧民自己的利益。
易衡提高声音继续说道:“至于大力发展私人工、商业,如今也是收效显著,不仅大量的提升了国家税收金额,由于商业的繁华,还给渠国带来了各个诸侯国的商品,极大提升了百姓的幸福度,这一点有没有人要反对?”
廷臣还是不敢反对,商业的提升效果太好了!一来是税收大幅度增长,二来的确丰富了商品的种类,以前的渠国你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精美的餐具以及华贵服饰、烈酒,如今去能轻而易举的买到。
易衡怒了,说道:“为了防止官吏贪墨,本相一年不到的时间,连续3次提高了俸禄,除了本相之外,不论是三公九卿还是县衙的衙役,薪水增长何止一倍!如此的政策,皆在高薪养老,让官吏不用贪墨,不用搜刮民脂民膏也能富足的活下去,你们告诉我,加薪加错了是吧?应当减薪才对?好让你们继续没脸没皮的搜刮、剥削、鱼肉百姓!”
廷臣连忙说道:“丞相此话差矣!没有人说高薪养廉错了!”
易衡指着廷臣骂道:“既然没错的话,那么加重刑罚有何错误!本相白给你们增加俸禄了?多拿了这么多钱,还在贪墨,并且还说刑罚太重!”
廷臣继续狡辩道:“刑罚过重与高薪养廉没有关联。”
“胡说八道!”易衡骂道:“我就搞不明白了,百姓喜闻乐见的事情,你不满意?你算老几!”
廷臣瞬间脸黑如炭,易衡继续骂道:“你们要说百姓怨声载道,路有冻死骨,自然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问题是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富足且安康,你们还散播这种低级的谣言,讽刺本相,辱骂本相,本相就搞不懂了!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渠国,对不起你们这群食禄无为之辈,衣冠禽兽之徒!”
廷臣受不了,说道:“丞相自重!”
易衡继续骂道:“本相还没说完!怎么了?现在要脸了?现在感觉话难听了?你们做得事情太龌龊了!就别怪本相不留情面戳破!”
易衡对着公子丹拱手说道:“此前牧民发生的流血冲突事件,经过臣的调查取证,发现起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造成如此大的伤亡,皆是因为背后有人存心捣乱,企图乱我渠国社稷,动摇我国根本。”
廷臣连忙说道:“一派胡言!我看丞相你是要借刀杀人!一点屁大的牧民冲突事件,联想到那么多!”
易衡转过身,冷眼盯着廷臣说道:“首先,本相就要拿你开刀!拿你家族开刀!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就开始忘了之前的艰苦岁月,一年前不是本相接待了你们,饿死的何止几万!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本相供你族人吃喝用度,颁布如此丰厚的政令,依然堵不住你这饕餮之口,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你当自己是貔貅啊!也不怕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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