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可不是白白在书房坐了一宿,而是仔细研究了渠国草原各部的形式。
根据之前的情报,现在主要闹事的是素有草原白银家族之称的‘煜’氏族群,除此之外还有‘焓’和‘芜’两个家族,这三个家族可以说是渠国目前最强大的三个氏族,三族加一起大概有10万人左右,只要去除掉他们,渠国目前的危急就可以解除,剩余的中型氏族不足为惧,翻不起什么风浪,至于小的氏族维护新政还来不及,怎么会唱反调。
易衡指着鼻子大骂的廷臣,就是煜氏之人,如今担任渠国太仆,为九卿之一,掌皇帝的舆马和马政,特别是马政,这可是渠国的大动脉,可想而知太仆的含金量。
“煜岁!”易衡训斥道:“本相仁至义尽,给足了你们机会!结果你们煜族越来越胡闹,真当本相不敢治你的罪?来人给我拿下煜岁!”
“喏!”禁军顺势进入大殿,拔出刀剑对着煜岁,煜岁大惊失色,没想到易衡敢在殿堂动手,满朝的文武大臣和君上都在,易衡也太放肆了!
易衡说道:“煜岁还不跪下投降!”
煜岁吼道:“吾乃太仆!位列九卿!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易衡骂道:“本相乃是丞相!乃是百官之首,拿下你个小小的太仆有何不可!给我拿下,遇上抵抗杀!”
禁军不再客气,三下五除二按住煜岁,煜岁不服气,大声咒骂易衡乃是得志小人,区区一个风人凭什么在渠国的庙堂趾高气扬,干涉渠国的内政。
“掌嘴!”易衡吼道。
禁军唱喏,‘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下去,煜岁顿时被打得鼻青脸肿,门牙都被打掉2颗。
廷臣皆是喧哗,公子丹也有些看不下去,说道:“丞相!庙堂之上,如此行为有些不合适吧!”
易衡吼道:“什么叫住不合适!君上还想做亡国之君吗?还想居无定所,风吹日晒吗?煜族意图谋逆!不忠于渠国,无视君上诏令,肆意破坏牧民和农户之间的良好关系,还在渠都散播本相的谣言,今日居然还敢贼喊抓贼,准备演绎一出苦情戏,没曾想到如此拙劣的演技,岂能逃脱本相的法眼!拖下去,押入大牢,等候问斩!”
这一番话语让公子丹顿时哑口无言,慢慢的低下了头颅,廷臣眼看公子丹不发言了,顿时着急起来。
“丞相,煜岁好歹也是九卿,这就问斩了,有些不合情理吧!”同为九卿的宗正焓筠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易衡骂道:“别以为你们焓氏就能逃脱制裁!此次捣乱的背后,你们氏族也出了不少力!”
易衡随后又点了几个廷臣,说道:“你!你!你你你!我告诉你们,通通逃不了清算!本相记得一清二楚,别跟我扯什么没用的!告诉你们,不服气的话,就回去调动族人,真刀真枪给本相干一架!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二个还自称草原汉子,我呸!我看全是些没有玩意的孬种!”
廷臣一片哗然,纷纷对着易衡大骂,各种污秽之言尽出,易衡也不恼,拍了拍手,禁军鱼贯而入,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廷臣噤声,易衡说道:“别说不给你们机会,我现在就把你们放回去,给足你们时间调动族人!三日之后,渠都郊外决战!”
易衡一甩长袖,说道:“本相年纪不大,但是仗却打得不少,别以为渠国缺了你们就无法存续,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算什么玩意!”
说完之后易衡直接走出了殿堂,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廷臣以及公子丹。
易衡昨夜左思右想了一番,又分析了各方势力的实力,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摊牌,不就是打一战嘛,易衡这辈子打得仗可不少,如今新政明显被绝大多数的百姓接受,而且三大家族才多少点人,不就是10万嘛!又不是没打过以少胜多的战役,更何况这个差距也不大,渠国百姓还站在他这一边,焉有失败的道理。
强硬无比的态度,外加禁军的刀剑,顿时让大臣们慌神起来,特别是煜岁被收押在天牢之中,更是让草原各部惊慌无比。
一时间有人言战,表示受够了易衡的鸟气!本来就是一个风人而已,凭什么对渠国的内政指手画脚。
有人言和,认为渠国的局面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易衡的政策也没有任何问题,虽说打破了世官制,但是不至于刀剑相向,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草原各族真要跟易衡打起来,输面挺大的,你要族人闹闹事可以,真要族人跟着他们造反,说句实话各族的长老心里也没数,造反和闹事是截然不同的性质,前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无退路,后者顶多推出去几个替罪羔羊,就能平息争论。
煜氏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另外两个氏族,发现易衡如此强硬无比,顿时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根本不敢奋起反击,世官制被废除后,严重危害氏族的利益不假,但是真就逼得氏族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墨矩经历过廷议之争后,意识到可能会有国内大战产生,立马来到了各大氏族中,开始当起了说客,并且这不是易衡的主意,而是墨矩主动前来。
墨矩的观点很清晰,各大氏族反对的根本不是易衡,而是易衡提出的政策,并且对于其他政策都没有异议,只有科举制度很有意见。
墨矩紧接着补充说明,科举制分门分科,意在为国选拔各种人才,但科举制所需要的精力颇多,并且读书的消耗也是相当多,对比起寒门子弟来讲,氏族的优势很大,首先易衡的政令偏向于牧民,牧民没有太多的徭役,更无须耕种,就连最基础的牧畜之事,也能转借出去让他人承担,所以氏族只要努力,通过科举考试的成功性远大于寒门子弟,并且为了照顾草原各部,易衡已经有了计划,准备单独开‘恩科’,可谓是照顾到家了,氏族这都不满意,还要傻乎乎的举起刀剑造反,实话实话不论胜负如何,现在的渠国真有比易衡还会管理的人才吗?除掉易衡之后,渠国何人管理,何人负责运转?就怕到时候追悔莫及,发现日子比之前还要糟糕。
墨矩补刀道:“昔日丞相,据一破败小城而守,大破先王数十万精锐,如今丞相兵多将广,深得民心,可谓是一呼百应,民心所向,各族真有战胜丞相的信心?”
氏族皆是沉默不语,易衡的能力他们心知肚明,并且易衡的政策的确深得民心,如今起兵造反,胜算着实不大。
易衡不怕开战,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一味地忍让,换来的是得寸进尺的索要,还不如借此机会,直接清扫干净国内奸佞,现在还在考虑损失几何,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
易衡给出了3日的期限,让草原各部调集人马来渠都开战,草原各部怂了,在期限之前,最终达成一致,决定妥协谈和。
易衡的态度很明确,煜岁必杀之!之前的流血事件,必须要有人负责,身为九卿之一的煜岁很显然位高权重,分量十足,不杀煜岁不足以平息民愤。
第二,草原各部赔偿大量钱财,这钱易衡不要,国库也不收,全是补贴给事件之中,无辜受到波及的农户们。
第三,渠国九卿全部打乱,之前的统一辞官,等候他的重新安排。这三个条件,草原各部必须答应,并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草原各部有些犹豫,牺牲一个煜岁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让所有担任九卿的重臣辞官,等待易衡重新安排,说实话有些损失太惨重,本来朝廷就被易衡把持严重,三公名存实亡,易衡除了丞相之外,还兼着大良造,可谓是军政大权一手抓,九卿也有易衡的人,并不是全部都被草原各部垄断,一旦辞官的话,易衡安排自己的人担任九卿,岂不是整个廷臣,全都都是易衡的人了。
容不得他们不答应,易衡只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如果不按照他的安排行事的话,他就要亲自动手,到时候就不是主动辞官,而是缉拿归案!
易衡的话语惊得草原各部出了一声冷汗,又望着一身全黑甲胄的禁军,草原各部的长老只能答应了易衡的要求。
第二天一大早渠国九卿连同着能够廷议的廷臣全部辞职,递交了辞呈,易衡统统批准,并且让他们回家等消息。
易衡并不是要全部安插自己人担任渠国的要职,而是草原各部的大臣们有些德不配位,说白了就是能力不够,却霸占着位置,所以易衡重新调整了他们的职务。
对于这种结果,草原各部只能说是勉强满意,有些氏族从担任九卿的重臣,瞬间变成毫无官职的白丁,肯定有所抱怨,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易衡明确说了,不满意的话,就去拉兵造反!他就是要暴政,他就是要搞一言堂,不服气,尽可反抗!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气愤不已,可惜易衡已经不打算讲道理,准备学习草原的习俗,比一比谁的刀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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