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这下有些为难了,文琼和褚良皆是拒绝封赏,并且认为目前的爵位太高,主动要求削减爵位,对于易衡增加食邑的提议,也是婉言拒绝。
易衡秉持着有功必赏的原则,坚持赏赐褚良万金,以及增加三百户食邑,至于舒国君的爵位,同意褚良的请求,暂且搁置不封。
本来易衡下一步就是册封赵虎为君,结果文琼和褚良搞出这么一出,让易衡只能放缓计划,毕竟文琼和褚良乃是文武的翘楚,对于风国皆是中流砥柱,两人都不受君侯,易衡也不好意思册封赵虎。
封君封侯不成功,但是低级的爵位要继续发放,易衡大手一挥,又同意了大批的爵位申请。
文武百官知道劝说没有作用,易衡就是要坚决贯彻政令,得到爵位的将士自然是欣喜若狂。
对于惨遭杀害掌柜的家人,易衡给予极为厚重的赏赐,自然获得了叩谢。
总体来说,易衡给出了强力的回应,导火线就是因为燕国杀害钱庄掌柜一事,为此风国出兵斩杀了10万燕国将士,别说国内军民气势高昂,其他诸侯国也是为之侧目,认为风国极为强硬,这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酿成了如此大的祸端。
易衡现在想要改善国内的状况,首先确定税收的稳定以及保证农作物的产量,充实国库乃是当务之急,目前财政依然不健康,欠下的债务依然非常多,并且用钱的地方还不少。
蜀郡无愧于天府之国,除了良田无数之外,连稀缺资源盐也是产量颇高,目前蜀郡每年的盐产量,足够供应全国所用,并且还有大量的剩余,这还是在谨慎的开采下,并没有无限制地开采。
薪柴的情况同样非常乐观,由于较早的立法干涉,目前人口增长虽然迅速,但是薪柴没有出现短缺,并且薪柴专卖之后,每年的收税越来越高。
财政稍微有些改善之后,易衡就想大力发展楼船,以此来应对楚国的威胁。
楚国给予风国的压力极大,并且风国之前不善于水站,楼船训练得极少,如今要抓紧时间训练,方可应对突发情况。
这样一来的话,大司农风恒又有了意见,认为目前财政不支持大量修建船厂,制作船只,以及扩大楼船军士的规模,易衡直接驳回上奏,要求大司农全力支持,不得藏着掖着。
就这样好不容易有了存银的国库,又因为楼船的项目流出,看着连老鼠都没有的仓库,大司农风恒欲哭无泪,直言就没见过这么惨的状况,哪怕是大灾之年,国库也不至于连一枚刀币都没有。
转眼已经达到了年关,也就是风国新历的6年,易衡不知不觉已经成为风君5年之久,年纪却才24岁,如今新纳妃的林宜、崔玉皆是有孕在身,可谓是儿女满堂。
根据律法,风三年一次会试,以此来选拔国内栋梁之材,易衡对于第二次的科举考试非常重视,第一次的时候结果差强人意,可谓是矮子中选高个。
文琼此时上书,认为应当继续分为南北榜单,照拂渠四郡的考生,易衡本来现在第二次科举考试之中取消南北榜单,只取一榜择优录取,文琼的奏折出现后,易衡经过慎重的考虑,同意继续延续南北榜单,渠四郡的考生自然是感恩戴德,欢呼雀跃,拥护易衡的决定。
有人满意就有人不满,特别是蜀郡巴郡的考生,认为南北榜单有违科举考试之初衷,极大挫败了考生的心气,要求取消分榜,统一标准,优胜劣汰本是自然法则,更是渠四郡推崇的草原精神,君上应当尊崇草原风气,给予渠四郡应有的尊严。
文武百官也是纷纷出列发言,有人赞成文琼的方案,认为渠四郡本是草原之人,归顺周室不过百年时间,这跟其他郡相比起来乃是天然的劣势,所谓的合榜看似公平,实则一点也不公平,但是可以减少一部分北榜的录取人数,增加南榜的人数,适中调试以此来达到平衡。
当然也有官员支持合榜,认为既然举行科举考试,那么就要维持初衷,确保相对的公平,南北分榜存在明显的区别对待,不可继续下去,应当合二为一,择优录取,以此平复考生的抱怨之声。
易衡认为都对,但是南北分榜乃是出于维护渠四郡的考虑,有一点偏斜很是正常。
最终易衡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南北继续分榜,北榜减少一点名额分给南榜。
最后这个方案公布之后,不论是渠四郡还是其他郡县的考生都是勉强接受,没有继续地埋怨。
易衡已经算是相当宽厚了,哪国有风国这样的环境,随便上书谏言,抨击君上的决定。
并且各地的教谕也在与参考的考生沟通,直言王上已经足够宽厚,其他诸侯国哪有什么科举选拔制度,能够给予农户子弟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非但不感谢还敢抨击,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顺心了,忘记之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难岁月。
推行科举制本来就阻力巨大,之前渠国实施的时候,就遭受到了草原氏族的抵制,幸好当时的氏族影响力已经极低,渠国国力大损,易衡这才勉强推行开科举制。
风国的情况也是如此,只不过之前的阻力被先王承当,易衡只是坐享其成罢了,饶是如此,风国门阀、世家依然蠢蠢欲动,想要废止科举制。
易衡知晓门阀、世家的想法,所以做了许多的工作,可谓是软硬兼施,才逼迫门阀、世家妥协。
风国的情况与渠国类似,都是国力衰退到了极致,易衡成为君主之后,没有对旧臣痛下下手,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对于不肯就范,非要死命抵抗之人,易衡同样没有手下留情,该杀就杀,该抄家就抄家,总之惠民之政策,利民之方针,必须要维持不变,谁敢阻拦就杀谁。
世家尝试过反抗,奈何遇上了易衡这种杀伐果断的主,加上麾下的将士更是见过了大风大浪,接到命令之后,那可是坚决执行到底。
当然暗中捣乱之人依然存在,阳奉阴违之事无法杜绝,易衡心知肚明,同时也在严查筛选,人证物证俱全之后,自然交给廷尉崔炎处理。
科举制度尚且如此,引来了巨大的非议,更别提摊丁入亩损害乡绅的利益了。
之前乡绅有所妥协,降低了佃户的费用,加上易衡表示承认一部分前朝的债务,这才让双方的矛盾得到调解。
目前一部分债务已经到期,自然乡绅向官府讨要,地方没有钱,自然又向大司农风恒讨要。
风恒哪有余钱批给郡县,国库再次空虚无比,于是风恒向少府范衢商议,是否能够从少府库存中调取一部分,或者批给他一部分宝钞用于偿还地方债务。
范衢表示少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实在是没有余钱分给大司农,风恒提出增加官营盐、茶等售价即可,只需要提高一点,每年就能多得几百万的税款。
范衢脸色大变,当即训斥了风恒的荒唐行为,立马进宫面见易衡,参奏风恒的僭越行为。
易衡脸色一黑,立马召风恒入宫,直接破口大骂道:“实在是无法无天!孤对你们是不是太仁厚了?丝毫不把孤放在眼里!身为大司农岂能干涉少府的专营之权,如若有谏言应当向孤提出,单独跑去少府找范衢商议,可有半分把孤放在眼里!”
易衡生气的点有两处,第一少府和大司农同为九卿,双方并非上下级关系,乃是同等的存在,大司农怎么能跑去干涉少府的定价权,这完全就是僭越的行为。
第二点,易衡一直在推行仁政惠民的治国方针,身为九卿的风恒明知道这种情况,居然跑去提议提高售价,无异于增加百姓的负担,要知道官营之物,具有垄断地位,这跟民营完全不同,提高售价等同于增加税赋,这是易衡非常敏感的事情。
风恒颇为不服气,跪在地上说道:“大王如若认为臣僭越,大可杀了臣!大王是不管理财政,不知道财政的难处!臣知道大王爱惜子民,不愿意增加百姓税赋和徭役,但是谁来爱惜臣?国库空虚无比,各级官吏伸手要钱,各地郡县也朝臣伸手要钱,臣总不能耍无赖,拉着他们去看空虚的国库吧!”
易衡脸色有些尴尬,风恒所言非虚,由于易衡又不准提高税赋,又不准增加徭役,而且每当财政税收有所缓解的时候,总得搞点新花样,加大财政的支出,所以风恒这才破罐子破摔,找到了范衢商议,他当然明白这是僭越的行为,只是他认为范衢跟他一样,都在为财政发愁,没想到范衢反手就把他的行为告知了易衡,这让他感到格外的委屈。
范衢叹了口气,拱手说道:“大司农也算是一心为国,大王还是不要处罚了,提高盐、茶、酒等官营商品并非不可,臣认为可以适当的提高一点价格,并非是压榨百姓,增加百姓的税收,而是财政的确很困难,官营的项目有些还处于亏损之中,如果还不提高售价的话,恐怕难以继续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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