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之中,一年前六国伐风,导致整个风国笼罩在阴霾之中,如今局势已经化解,并且打得各大诸侯国割地求饶,楚国直接割让2郡之地,韩威两国各自割让1郡,两国还送出了质子,威国的质子才几岁,易衡本来都不想要,结果新威王非得塞上马车给送了过来,易衡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
质子已经顺利到达了风都,按照惯例就算是质子,依旧是诸侯国的公子,身份摆在那里,毕竟远道而来乃是‘客人’,应当一番招待,王后赵婷携带太子易风,摆下了接风宴,算是接待了两国的公子。
韩国的公子韦表现得还算镇定,举止得体,彬彬有礼,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落情绪,而威国的公子回就显得有些不自然,小脸苍白无比,说话磕磕绊绊,看得出来非常的惶恐。
例行接待完毕后,赵婷就带着易风离开了,吩咐大鸿胪安排好两位公子的衣食住行,切莫失了礼数。
易风对于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公子回很感兴趣,奈何赵婷在场,没有办法发言,第二日易风就跑去质子临时居住之处,太子太傅连忙向赵婷汇报了情况,赵婷淡定地表示无所谓,小孩子嘛,有些好奇罢了,不用阻止易风的行为。
风都对于匈奴之事也是议论纷纷,不少群众认为该杀,有些很多群众认为不该杀,依据乃是周礼,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民间议论纷纷,庙堂之上更是七嘴八舌,大多数武将不赞成杀害俘虏,匈奴已经投降,不能继续斩杀,显得风国没有气度。
大多数文官则是赞成枭首示众,或者直接成为京观的材料,认为匈奴乃是外族蛮夷,不适用周礼,况且匈奴烧杀劫掠无数,不论男女老少皆是杀害,哪有半点规矩可言!匈奴既然不义,风国何必仁慈,必须要斩杀这批俘虏。
文琼已经在相府针对战俘的问题进行了会议,相府的看法比较一致,不论是韩飞还是尹烨都是赞成不能伤害战俘,文琼也是持有这样的意见,原因除了周礼之外,还有一点特别重要,匈奴乃是未开化的蛮夷,但是风国不能用蛮夷的手段报复,如果杀害的话,就变成了以暴制暴,当然文琼认为普通的匈奴军士可以逃脱一死,但是最上层的将领,应当枭首示众,匈奴如此恶习,与将领的纵然有关,所以高层的将领必须要负起责任。
文琼也是考虑到云泽郡军民的情绪,全部都不杀死的话,难以服众,更是会让军民寒心,但是全部处死的话,又显得风国过于残暴,并且这种行为不做好,文琼也不想军队变成戾气之地。
随后文琼在庙堂之上说明了相府的看法,同时早些时候,文琼已经把谏言寄给了易衡,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取决于易衡,毕竟易衡才是君主。
此次事件之所以引起那么大范围的讨论,就是因为匈奴罪大恶极,偏偏又投降了,如何处置这批匈奴成了大难题,如果是诸侯国的军士,那么问题也好解决,偏偏匈奴又是外族,所以才会引起那么多的讨论,不论是大臣还是普通民众,都是有着自己的看法,包括云泽郡本地,也有很多人反对处死所有匈奴俘虏。
易衡一直在权衡和思考,先是请来了云泽郡乡三老,除了表达慰问以外,还有让乡三老参加庆功宴,毕竟此次抵御匈奴云泽郡的百姓也出了大力,军民同心这才解决了这次危机。
庆功宴结束之后,易衡针对俘虏的问题询问了乡三老,得到了支持枭首示众的答案,这让易衡更加纠结,易衡是偏向不杀战俘,原因非常多,但是易衡也要考虑云泽郡百姓的心情,军士倒是不用过多的担心,易衡有能力解决。
此时文琼的信件也到达了,拆开看完之后,易衡认同文琼的说法,全杀不妥当,不杀民意难平,杀高层将领,留底层军士乃是折中之法。
确定妥当之后,易衡正准备下令,褚良前来求见,见面之后,褚良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来访的意图,褚良明确要求不杀!一个都不能杀!
易衡沉思良久,问道:“褚良为何杀不得?”
褚良抱拳说道:“自古以来就不赞成杀害战俘,实话实说匈奴犯下的罪恶,死一百次都不够,但是只限于战场之上,如今已经放下武器投降,如果还要诛杀的话,显得不够仁义!”
易衡站了起来,说道:“云泽郡的百姓如何安抚?匈奴可是残忍地杀害了他们的亲人友人,此时不杀的话,很难平复内心的情绪,我们没有资格替云泽郡的百姓原谅来犯的匈奴,孤准备采取文琼提出的建议,底层军士放过,高层的将领处死,此次祸乱跟高层将领的放纵很有关系,而且也需要一些尸体来安抚百姓的心情,此事就这样吧,你也不用再劝了。”
褚良依然抱拳说道:“何为高层的将领?如何甄别和判断?统领1万的将军杀,几千的校尉杀不杀?几百的司马杀不杀?”
“将军一级吧,统帅万人以上计入名单,先询问战俘,单独询问和指认,防止出现串供的情况,这次也没有提前透露处罚方案的风声,应该没有人说谎和伪造身份。”易衡轻声说道。
“下次又当如何?”褚良问道。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你也做了很久的统帅了,沙场上哪有这么多规矩,因地制宜。”易衡拍了拍褚良的肩膀,说道:“伤势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褚良连忙说道:“末将已经痊愈了,可开百石之弓。”
易衡说道:“不要强撑,身体不行的话就多休息,此次进攻赵国之事,孤亲自挂帅。”
褚良大惊失色,说道:“末将能够继续担任统帅之位,大王身为君主,不应该长久留在沙场,毕竟箭矢无眼,刀剑无情。”
“行了!”易衡说道:“一个小小的赵国而已,有什么危险的。”
褚良还想再劝,易衡直接挥了挥手,褚良见状只能闭嘴,心里很明白,自己刚才的谏言,引起了易衡的不满,所以才不让他继续担任统帅。
易衡没有那么小气,只是认为人都到了云泽郡,那就顺手继续担任,有始有终嘛,打个赵国还需要多久的时间,个把月就能结束战斗。
易衡并不想占领赵国多少的土地,而且气不过赵国的行为,必须要给予赵国一点教训,至少也要让赵国割让1郡之地,外加质子,与韩威两国一样,不然的话,如何能堵住韩威两国之口,如果让风国军民平复愤怒的心情。
关于战俘的处理诏书已经签发,易衡签字盖印后,要求立即按照诏书内容执行。
诏书内容公布后,有人认同有人反对,更多人则是沉默,不论如何处理战俘,匈奴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匈奴一些将领面如死灰,如果全部处决的话,或许还没有那么绝望,但是只是处死他们十几个人,实在是让他们无法接受,可惜他们没有发言权,刽子手直接即刻行刑,干脆果断的进行了枭首示众。
其他的匈奴也难逃苦工的命运,易衡不养闲人,之前诸侯国的战俘基本都发配到了北境开荒,也有一部分被发配到了其他郡做苦力,总之不会让战俘安逸地活着。
当然易衡也给了战俘希望,承诺年老之时,释放他们回乡,易衡还是很重视落叶归根,并且也是为了让战俘好好干活不要闹事,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国对于易衡的行为很是不解,易衡再次递交了国书,谴责了赵国与匈奴同流合污的行为,并且表明必伐之!
别说赵国不解了,风国群臣更是不解,国书公布之后,引起了一片喧哗之声,所有大臣都认为战争应该结束了,没有必要打下去,风国已经获得了足够大的威望,以及足够多的疆域,一跃成为诸侯国中的霸主,何必还要节外生枝攻打赵国,消化下成果,恢复下民生,不好吗?
赵婷能够猜到易衡的心思,以她对易衡的了解,发兵征伐赵国并不意外,如何易衡不这么做的话,就不是她认识的易衡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易衡做得对,赵婷监国这段时间,很是清楚风国的财政存粮的情况,不客气地说,四处亏空,秋收的粮草基本上没有存粮,又被拉到前线消耗一空了。
黄以默也是有钱没地方买粮食,诸侯国皆是征伐多时,哪有多余的粮草卖给黄以默,民间的话,百姓也要吃饭和过冬,已经尽可能的卖出了多余的粮草,以此来表达对国家的支持。
所以这个时候攻打赵国非常的不明智,奈何易衡已经发布了国书,以易衡的性格,言出必行,必然要征伐一番才行。
易衡也没有被情绪冲昏头,知道已经寒冬了,征伐必须要开春之后,此时强行攻击太过于愚蠢。
于是易衡待在西渠郡府度过了新春,春暖花开之时,易衡率领10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赵国而去。
赵国也是相当的硬气,在收到国书之后,没有派出使者和谈,或许赵国认为易衡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大可能出兵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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