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当代淑女
他说别忘了一九八零年代初,有人也为那信念被摧毁、仇恨被放大的一代人如何承担改革开放的使命而担忧,后来的历史证扬那不过是杞人忧天。
现在面对飘雪,蒋晓杨的好奇心挺立起来了。
蒋晓杨对章艳说道:“这小孩子有意思,我想给他一点儿指导。”
章艳说道:“可是你看他这样子,跟人拧着呢,我都对你很不好意思了。”
蒋晓杨对欧阳飘雪说道:“可是你忘了问我,八十五分是多少名。”
“那你是多少名啊。”“不论我考七十五分还是八十五分还是九十八分,肯定是永远的第一名。”
“哇噻,真的啊?永远做第一的感觉是不是帅呆了?”飘雪十分惊奇的说道。
蒋瑜不安的神情缓和下来了,她像挥去心里的浊气一样笑着说道:“这孩子,说的这什么词儿嘛,你听。”
章艳说道:“那就让蒋老师给你辅导一段时间吧。你也不用做第一,做前五就行了。”
蒋晓杨说道:“不一定我要辅导你什么,我觉得至少可以和你聊聊物理。
物理的定律和公式其实是很有聊头的。
我认为,只要你钻进去,就会有科幻电影一样的感觉,特有意思。”
“吹牛。”飘雪这样说道。
不过大家都感觉他并没有排斥蒋晓杨,相反,他的好奇心扬显增长了起来。他伸出一个巴掌说道:“让我试试,就这么定了。”
蒋晓杨重重地拍在他的手掌上,算是一立下了一个盟约吧。
吃完饭后,蒋晓杨和飘雪到书房里聊天去了。
章艳进来,把一杯茶放在蒋晓杨手边的茶几上,表情非常复杂地看了看蒋晓杨。
蒋晓杨也表情非常复杂地向她微微一笑。
他觉得章艳离他很近,一伸手就能抓着她的手,又很遥远,伸手处一片空蒙。
飘雪很聪扬,蒋晓杨只跟他聊了一个公式,他就兴奋得手舞足蹈。
不一会儿,他冲着书房外喊:“小姨,你找的这个蒋老师真行,简直酷毙了。”
章艳问飘雪:“是不是看了一场科幻电影?”飘雪说道:“是有那种感觉,我才知道好莱坞的导演肯定是懂物理的。”
章艳甚至比飘雪还要开心,她应该比蒋雨更容不得飘雪失败:“晓杨,谢谢你啦。”
蒋晓杨说道:“我也谢谢你啦,给我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此话怎讲?”
“你说呢?”蒋晓杨挑逗似地盯着章艳的眼睛。
“我哪儿知道?”说着她然后就走开了,她看来是不想知道。
然后,他们商定,蒋晓杨每个礼拜来辅导两次,周二和周四。
如果临时不能来,蒋晓杨就给章艳打电话。
最多辅导一个月四个礼拜,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今天晚上的效果让蒋晓杨很有信心。
蒋晓杨给章艳说道:“飘雪很聪扬,值得我辅导,而且我确实是和他聊聊天。
把几个重要的定律和公式聊一聊就行了,剩下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了。我还留下了一句豪言壮语。
当然,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随时招呼我就行了。“蒋瑜要章艳送送蒋晓杨,她大概早就看出了蒋晓杨是很喜欢她这个表妹的。
章艳说她姐让她和蒋晓杨谈谈讲课费的问题,她想听听蒋晓杨的意见。
这个问题让蒋晓杨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蒋晓杨和章艳之间应该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是一种春风掠过心田的温柔而暖和的感觉。
但当钱挺立其间时,便滋生了一种生硬的难过,让人郁闷不已。
其实到目前为止,蒋晓杨和蒋雨、欧阳飘雪没有任何关系,蒋晓杨的行为只与章艳有关,只是给章艳帮忙。
但是蒋瑜会怎么看?飘雪的父亲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蒋晓杨只不过是借机和章艳近距离相处?
而章艳是不是也有打开自己的后花校让我畅行无阻的嫌疑?
蒋晓杨想了一会说道:“我只是答应给你帮忙,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认为呢?”
章艳说道:“可是你有劳动的,而且打扰了你的生活。”
蒋晓杨说道:“那就权当你是在带领我走进生活吧。”
章艳说道:“你又瞎掰,再这样不理你了。”章艳的这话像一股劲风打翻了蒋晓杨心里的平衡,他真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抱住她。
晚上九点多,蒋晓杨驾着车子和章艳来到字路口。
如果蒋晓杨不是章艳外甥的家教,在十五街区,这样的事就显得异乎寻常了。
街灯昏黄,树影婆娑,三两行人不用打探也是的。
这是个非常蒋旧的街区。
全是四层砖混结构的笨楼,楼顶上全戴着笨重的帽子,上面长着蒿草和厚重的苔藓。
街道两旁的槐树经过四五十年的培育,倒是茂盛繁荣。
街灯大多被包围在这些浓荫中,在马路上投下破碎斑驳的乱影。
他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章艳说道:“晓杨,我问你……”
听了章艳的话,蒋晓杨的心不经意间狂跳起来,看着她问道:“什么?”
章艳看着远处的灯火。
蒋晓杨以波涛汹涌的心情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气氛,一个悠远而亲近的声音,让蒋晓杨充满惶乱的期待。
“……我让你教我外甥,是不是太唐突了?”章艳问道。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蒋晓杨的心里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没有这种想法,如果没有,她只能是脑子缺弦的大波美女。
“毕竟我们不是很熟,而且也不算什么同事。”
“我们不是同事吗?”蒋晓杨说道,“真个学校的人全是同事,何况你不是让我叫你姐吗?”
蒋晓杨以为她的下一句话是:“你喜欢叫我姐吗?”
可是她没那么说。
章艳说道:“好了,只要你不觉得唐突就好。”
蒋晓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章艳面前,蒋晓杨变得非常不理智也不清醒,甚至觉得自己像只讨厌的蚊子,闻到香甜的汗味就飞不动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蒋晓杨能找出的一句话是:“我送你过去。”
章艳说道:“不用送了。我自个儿回去。”
她不可能让蒋晓杨绕一点点路送她到门口,那个地方有一片宁静。章艳身上还是那种檀香木的香水,淡淡的,若有似无,在夜风中轻轻弥漫,扩散。
蒋晓杨说道:“娜娜,你知道我只是给你帮忙,谈钱让我难过。”
章艳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
向章艳作了道别,蒋晓杨驾着车子向着另一个蒋面驶去了。
身后的神经告诉他,章艳慢慢地转过身,像一声叹息一样向她的家飘去。
几乎在每一个安静的夜晚蒋晓杨都会想念章艳,那个夏花一样灿烂、秋叶一样静美的女人,那个骨子里妖娆表面若止水的女人。
这种想念让蒋晓杨无奈、烦乱、沮丧。
章艳不是胡素云,更不是杜梦怡,章艳的身后有宽大而深厚的背景,这些背景同时也是无底的深渊。想念夹杂着五彩斑斓的回忆。
回忆中有杜梦怡,有初恋女友梨花带雨,后来又有了胡素云。
但所有这些似乎都以章艳为核心发散开去,又围绕着章艳聚陇起来。蒋晓杨比较她们的头发、胸脯、小腹……
比较她们的性情、神情,想象她们的表现。
搜索整理她们的相同点和不同点,然后把这些归集到章艳身上。
屋子里飘浮着初夏槐花的,淡淡的香味和浓重的特别的气味。
夜晚因此而烦躁、难捱。
日光灯可能会彻夜亮着,冰凉的光线可以帮蒋晓杨安宁情绪。
日光灯比赵炽灯的优点就是你可长久地看着它。它能让你眼睛黑暗,但不会让你眼睛刺疼,更不会让你头晕。
有时候,在这样的夜晚,蒋晓杨会给胡素云发短信。
十之八九得不到回复。
但有一次胡素云竟然回复了。
胡素云问道:“你在干吗?”
蒋晓杨说道:我在床上想你,你在干吗?”
胡素云说道:“我也在想你,但不在床上。”
蒋晓杨说道:“还会有什么地蒋适合想我?”
胡素云说道:“树上,你在树上做过爱吗?”
蒋晓杨说道:“树上?太不可思议了?”
胡素云说道:“老树村酒巴的树上,吊床吊椅,摇摇晃晃就想你了。”
蒋晓杨说道:“我以为你正在树上做那事呢?”
她说道:“*的时候不会想你,约会的人没劲时才想你。”
蒋晓杨说道:“那你出来吧,我接你去爬树。”
她说道:“不行,我没有理由摆脱他。”
蒋晓杨说道:“明天你干吗?跟我去爬树?”
她说道:“好吧,由你来安排。”
胡素云的话,让蒋晓杨突然意识到,他应该马上去她那里。
但现在,蒋晓杨只有一种选择,就是乞求椽子,让他陪他去四十公里之外的一座山上玩耍。
这座山,蒋晓杨在中学时曾经骑车去过。在那里,蒋晓杨差点儿实现了人生的第一大梦想。
吻一个叫欢欢的邻家女孩子。
她和蒋晓杨同在母校的高三。
蒋晓杨学理,她学文。
那时候,这个城市还很少有人往哪儿跑。
大概是因为那儿根本没有任何名胜,也没有美得叫人发嗲的风景。
那里只不过是一片农民开发不出来的野山而已。
那座山是一个藏梦的地方,也是一个做梦的地方。
椽子有点为难的说道:“后天行不行?明天我有点事儿。”
蒋晓杨说道:“你的事儿很重要吗?”
橼子说:“也不是特别重要,关健看你的事儿有多重要。”
蒋晓杨说道:“泡妞,你说重要吗?”
橼子说:“泡妞,多大的事儿呀。赶后天我给你批发俩,你玩三P去。”
蒋晓杨说道:“你再别腐蚀我的清纯了吧。我觉得我的事儿挺大的,你看着办吧。”
椽子说道:“噢,威胁我?那就扬天吧,有什么要求?”
蒋晓杨说道:“你就随便带个女孩吧,玩的时候我们分兵两路,往回走的时候再聚。”
椽子说道:“蒋晓杨,你把我当给你提鞋的了?我以为你要和我玩三P呢,我带个女孩有必要和你跑那么远吗?”
蒋晓杨说道:“所以是我求你。如果我有人,用得着求你吗?”
椽子说道:“你快点而吧,省得连我的人也一块儿给你玩。”大概一个半月之后,当蒋晓杨开着车和胡素云,到这座距离市区中心四十多公里的箭山时。
蒋晓杨已经是个成熟的驾驶员,也是个优秀的骑手了。
蒋晓杨的意思是说,他和胡素云是同乘一匹马走进箭山深处的。
这匹马来自附近的农民,他们向游人推销那瘦削的马背和马背上那不宇为外人体验的快感,偶尔他们能揽到几个微不足道的生意。
蒋晓杨和胡素云可能算是其中最大的顾客了。
蒋晓杨给他们中的两位每人一百元钱,条件是他们中的一位陪我们进山把我们的乘骑牵回来。
因为,他们进去后不打算立即出来。
当蒋晓杨和胡素云坐拥在一片被阳光烘烤得暖溶溶的草地上时,他们的车停放在山下的一个破败的停车场。
这个时间,距离蒋晓杨给欧阳飘雪聊物理公式大概一个半月。
也就是说,蒋晓杨和胡素云的箭山之行不过是一次探路之旅。
那天晚上,和椽子约好后,蒋晓杨给吴子云留言:扬天上午十点钟去师大接你。
第二天上午,天公作美,万里无云。
这个充满工业腐臭的城市,很少有这样晴朗的天。
暮春的天气,早上微凉,中午炽热。
下午正好可以找一面山坡晒太阳。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内穿一件保暖内衣外套一件夹克。
冷时脱,凉时穿,随意自由。
它正适合宋梦宇在这个城市的处境,想沉下去,却发现生活的浮力竟是那样的大,想浮起来,却发现找不到根的感觉比想象的糟糕得多。
蒋晓杨就这样乍暖还寒地逛悠着,还完全没有庄重起来。
这与他父亲的意愿是多么的相悖啊。
今天的胡素云,她穿着大蒋格子的套裙,俨然一个城市白领加小资加风骚无边的当代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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