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似乎变漂亮了啊。”
慕嘉树细细看着眼前仰着脸的少女，对比着自己印象中的那张脸。
确实是变漂亮了。虽然还是那副五官，却变得精致了些，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少女的下颌线。
“脸变小了？”
苏软软带着温软的笑：“可能是瘦了呢。”
“学长竟然还记得我要学化妆的事情啊，我以为学长忘了，都没敢打扰学长。”
苏软软是录完新歌回家后收到的慕嘉树的消息。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但是可爱的小学妹怎么会让学长生气呢？这肯定是因为怕打扰学长呀。
慕嘉树：“……不打扰。”
看着素白着脸完全没有化妆，有着冰肌玉骨的少女，即使长的并不是那么漂亮……但慕嘉树没办法提起那种恶劣语气了。
他在这几天里被新任女朋友劈腿了，女友，不，现在应该是前女友了。
前女友趾高气扬地站在他面前，告诫他：“我就是给我姐妹出气，怎么着？我嫌弃你长得不够帅，还不能甩了你？”
说着，还伸手抚上了身旁体育生新男友的胸肌。
把慕嘉树气得够呛，甚至到了失眠的程度。也就是这个时候，慕嘉树莫名其妙想起来那个清秀的，乖巧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恶劣语气，坦然面对自己容貌的小学妹。
收起最后定妆的粉扑，慕嘉树示意少女看镜子。
“这是我根据你的五官缺陷调整后的妆容，如果你要整容，也许可以做个建议？”
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望向化妆镜。
镜中的少女鹅蛋脸小巧，水汪汪的桃花眸被棕色眼线勾勒出小小的上扬。
鼻梁高挺精致，唇色娇艳丰润，带着微微向下的幅度，无端多出一份骄傲。
微微凌乱的大卷发拱卫着这娇艳的容颜，苏软软看着镜中的自己，勾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
似乎被这笑容勾动，慕嘉树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谢谢学长。”
苏软软摆弄这手里的录像，嘴角又是乖巧的弧度，遮掩了那莫名的妩媚。
他们正在慕嘉树校外的小公寓里，这是他专门买来做化妆间的，想到苏软软，他便对少女格格不入的脸产生了不满，但人不在他面前，他也没办法再对那么温和的少女说出之前的话。
这才想起被抛到九霄云外的，所谓学习化妆的请求。
“你……”
“嘀。”
慕嘉树未出口的话被手机振动打断，少女歉意地看向他，说：“学长不好意思，是我经纪人的信息。”
慕嘉树只得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消息确实是龙倩发的，苏软软给DRin拍的那组照片，在某音平台播放量竟然突破了一百万。
龙倩告诉她，DRin那边也联系了她，新款增加的销量里，收到了许多关于酥酪同款的咨询，品牌方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联系了，没想到效果竟然超出预料。
乘着这股东风，龙倩帮苏软软把拍摄的短视频也放了上去。
视频特效也是岑谣帮忙制作的，少女奔跑，破坏，冷淡地望来，一段段画面被定格，组成了粉丝们看到的照片。
此时正是午间休息时间，刷起短视频的用户便又看到了这个蛊惑人心的少女。
慕嘉树也看到了，甚至因为刚刚为这张脸打造出最完美的效果，他自动将少女带着黑色口罩的脸代换为眼前这张被他亲手雕琢出来的脸。
“你……很厉害啊。”他有些五味杂陈。
初次见面时少女还是个有些腼腆的小学妹，即使叶骄骄傲的宣布苏软软是个很厉害的主播，他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个小网红。
却没想到，才几天没见，小网红已经是被众多人奉为女神的存在，甚至还和顶流歌手有了合作的机会。
苏软软却朝他温软地笑，那笑一如既往地乖巧：“学长，这才是起步呀。”
“我以后，会变得超漂亮，粉丝超级多的。”
少女说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时，带着认真的脸萌到了慕嘉树，他忍不住扯了扯少女散落的一束卷发：“那到时候要请学长吃饭啊。”
“一定会的。”
素白的手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头发，团在手里绕了个圈：“那我先告辞了，打扰学长了，我会好好研究录像的！”
苏软软单手握拳：“会交作业的。”
慕嘉树失笑，就这么带着愉悦，目送少女离开。
正午的阳光热辣非常，苏软软没有撑伞，底妆轻薄的脸隐隐投出被晒出来的红色。少女脚步缓缓，仿佛在享受这校园里漫步的时光，欣赏着大学特有的朝气蓬勃。
“宿主，为什么不开启慕嘉树的二阶攻略了呢？”
系统有些不解。
苏软软回忆着叶骄发给自己的吐槽，并再次提醒自己大学学长都是狗，一句话也别信时的语气，说话时都带上了笑意：“啊，这个吗。因为我要听学姐的话，离这些狗学长远一点啊。”
“系统，你们的标准还是可信的，慕嘉树实在是，”想着叶骄描述的，慕嘉树被女友甩了还当面甩脸子说他长得不咋地的场景，苏软软微微有些犹豫地选了个形容词：“他实在是有些双标了。”
说着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对女生要求苛刻，对自己却自恋得可以。他肯定在收到我消息的时候脑补我喜欢他了吧？”
“唔……还是谦虚点比较帅呢。”
“不过化妆还不错就是了。”
手机里躺着DRin打来的推广费，还追加了个红包。和龙倩的对话框里还留着两份推广的报价，苏软软给DRin拍的视频效果太好了，推广费都涨了起来。
“还不够啊……”
查看完手机的少女忽然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悠悠感慨。
还不够红，不够漂亮，不够满足那份空缺。
《黎明·前》还在后期处理，盛陇西说三天之内会给她最终版。
龙倩当时给她带回去的四份推广，最终她接了两份，推掉的两份是彩妆和口红。
苏软软不打算这么早就完全展露自己。
“所以，岑谣，岑大摄影师，不知道你睡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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