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身边挽着的年轻女孩，分明是我之前的大学同班同学——楼晓蕾！
她脸上整了容，变得比以前漂亮很多。
一双眼睛大大的，冲天的鼻梁高得吓人，脸颊和额头上都呈现出打满玻尿酸的饱满和馒化，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整容脸的样子。
这样的脸蛋，最近在外围圈亦或是小姐圈里都很流行。
有些客人到场子里来玩，选台的时候，直接跟妈咪点名说要整容脸。
为此，不少小姐赚到钱后，都会选择把钱花在整容上，给自己脸上动刀子。
不过，夜场小姐整容的比例，远没有外围那么高，反而是有不少小姐会选择在自己身上纹纹身。
行话管纹了纹身的女孩，叫身上穿着皮肤。
夜场小姐里十个里边，至少有八个身上带纹身。
而且，纹身的位置都特别讲究，有的纹在胸前，有的纹在腰上。
人都有好奇心。
因此，小姐们纹纹身时，通常都是外面露一点，剩下的被衣服遮掩着，就想让客人有冲动将小姐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看看完整的纹身究竟是什么样。
我对于整容和纹身这两件事一个都没整，算是圈子里的异类。
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我怕疼。
特别怕的那种。
我打心眼里佩服那些敢于去整容和纹身的人。
毕竟这是在承担风险的情况下，花费金钱时间和痛苦换回来的美丽。
我只能庆幸自己的脸蛋天生长得不错。
是那种不用整容，也漂亮到极为惹眼的程度。
一张脸又乖又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媚。
一碰底下还全是水，妈咪说我这种是天生的尤物。
所以，即便我以前在场子里做的都是素场。
每当客人选台时，我被选中的概率依旧遥遥领先于其他姐妹。
我只是没想到楼晓蕾也会下海。
她以前有事没事儿，就爱捧着书去找顾寒舟问问题。
后来林雪跟顾寒舟在一起了，她就当了林雪的小跟班，帮着她一个劲儿地欺负我。
要不是今晚在这里重新看到楼晓蕾，我几乎快忘了，其实她以前还喜欢过顾寒舟。
时过境迁。
大抵谁都不会想到，昔日给林雪当跟班的楼晓蕾，现在却是我们这帮人里目前为止混的最好的那个。
我不知道之前楼月作为新人出现在场子里后，几次三番故意针对我，这其中究竟有没有她堂姐楼晓蕾的授意。
也不知道她们这次去海天盛筵，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总归我跟她们之间的关系根本称不上“友好”。
见她们俩都没注意到我，我干脆扭过了头，不想跟这两人产生任何交集。
……
飞机落地海城时，已是晚上十点。
卢姐带着我们一行人入住酒店后，就立马让我们赶紧收拾收拾，说要带我们先去当地出名的会所见识见识。
在那个会所里出现的富豪，大部分都会出现在后天正式开始的海天盛筵上。
想认识权贵，从这时候就要开始着手做准备。
我们算是到的比较早的一批。
也算占了点先机。
像林雪这样的花魁，得等到海天盛筵开始那天，才会在妈咪的亲自陪同下抵达海城。
海城当地的这间会所名叫露染阁。
取自北宋词人柳永在《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这首词中的一句：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
曾经柳永就是个时常出入青楼，喜欢流连欢场的词人。
这里用他的词作为会所的名字，倒显得有几分文雅之意。
露染阁里。
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纵横。
即便是在深夜，这里依旧丝竹声阵阵，客似云来。
我往日里看到的夜场，大多浮华迷人眼，装修一个比一个奢华。
但这里却明显不一样。
水榭华庭临水伫立，草木葳蕤似锦。
每个服务员身上穿的都是古装，负责陪酒的小姐同样如此，只是在穿着上更加清凉和艳丽。
我头一回跟着卢姐见识到这么雅致的地儿，真真算长了见识。
跟在古代时逛青楼的感觉差不多。
卢姐跟这里的负责人是老相识，赶着去跟人叙旧。
因此，在将我们领进来后，她就招呼四处散开到处看看，学学这里姑娘的本事。
我跟琪琪、笙笙、温言几个人一开始还在这里，后来因为地方太大，人又太多，渐渐就分开了。
等我意识到时，发现他们人已经不见了。
我正想拿出手机给温言打电话，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不是权贵用来寻欢作乐的会所吗？
怎么会有孩子在？
我奇怪地往隔间里头一看，没成想，竟然让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震惊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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