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家具并不多,看起来很整洁。
走进房间白薇就忙着泡茶,好像对这里的事物已经相当熟悉了,王长海拉着我坐下来,围着我看了一圈,而后不住地点头说:“嗯,不错不错,看起来比一年前结实多了。听说你离开长安以后,就跟胡明月去了青山派,有没有这回事?”
“这一年一直都在青山派。”我点头说。
“这么说,你现在是青山派的弟子?”王长海脸上在笑,但眼神里面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
这时候,白薇也端着茶走了过来,问道:“道长,青山派是武林门派吗?这么说龙国真的存在古武?”
王长海点点头:“当然存在,古武本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虽然早已没落了,但还是有一些隐世门派存活下来,青山派就是这些门派当中的老大,莫凡能成为青山派的弟子,我倒挺意外的。”
“师父,我没有加入青山派。”我说。
“没有加入青山派,那胡明月为何要将你留在门派里面,而且一呆就是一年,想来你的修为也大有提升吧?”王长海满脸费解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我刚去青山派的时候,胡明月确实想让我加入青山派,但被我拒绝了。后来我和她有个五年之约,她给我提供武学,我五年之内要为青山派效力。”
“原来是这样。”王长海笑着问:“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青山派的弟子,你明明有这个机会,为什么还要拒绝?”
我说我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你。
听到这话,王长海别提有多高兴了,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见状,白薇也是摇头苦笑。
“事实证明我王长海并没有看走眼,你这个小兔崽子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很欣慰啊。”王长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问:“那你这次回来准备干什么?要在云城待多久?”
“一年没回来了,我想回来看看你们,也算是给你们报个平安吧。师父,你还记得一年前我说过,有朝一日一定带你回六合派吗?我是来兑现承诺的。”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王长海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些,又喝了口茶,随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说:“我和石玉已经不再是师徒关系,也不再是六合派的弟子,现在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往事不提也罢,你看我现在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已经乐不思蜀,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早已忘怀。”
虽然王长海说得轻松,但实际上他哪有那么容易释怀?
当初在长安文家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那天我们离开文家的时候是那么的卑微,就算王长海能忘,我也忘不掉。
“师父,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你是我师父,我不能让你今后抬不起头,所以六合派是一定要去的。”
王长海皱起八字长眉,暗暗思忖后忽然说道:“莫凡,听你说话的口气,你现在的修为应该很高了吧?武林中每年都会举行弟子比武大会,今年的比武应该也正好结束了,胡明月让你参加没有?”
我点头说:“本来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胡明月给我开了小灶,所以我就参加了。”
王长海眉飞色舞地说:“能参加弟子比武大会的人,几乎都是门派弟子中的佼佼者,你能参赛,说明你的实力确实进步了很多。难怪你要帮我出这口恶气,有心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但王长海还是没有让我走的意思,便对白薇说:“丫头,你去收拾一下房间,今天这么晚了,你们就别走了,晚上住在我这里。我和莫凡一年没见了,正好聊聊天。”
白薇笑吟吟地说:“干聊啊?要不我出去买点下酒菜,你们爷俩边喝边聊?”
王长海笑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呵呵。”
“道长太客气了,那我去了啊。”
看着白薇离去的背影,王长海止不住地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真是个好姑娘啊,莫凡,这么好的丫头你要懂得珍惜啊,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不可否认,白薇绝对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有她这样一个老婆,一定能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能让男人省不少心。
可我和历飞花已经确定了关系,而且我也知道,我最喜欢的女人还是历飞花,所以我只能伤害白薇。
“师父,感情的事情太麻烦了,我不想伤脑筋。我已经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了,只不过人家名声在外,不愿意跟我相认。”我点燃一支烟抽着。
“这世上哪有你说的那种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你生父是谁?莫非也是武林中的强者?”王长海说:“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你是莫家的族人,但这件事最后被莫寒否定了,以莫寒的地位,不至于说假话,但他肯定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我深吸口香烟问:“师父,你听说过张啸天这个人吗?”
王长海正端着茶杯,听到张啸天三个字,直接被一口茶呛得连连咳嗽起来,“谁?!”
“张啸天。”
“张啸天?!”王长海满脸震惊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张啸天的儿子?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纯属是胡说八道,张啸天是谁,曾经的武林第一,以一人之力撼动整个武林的存在,你是他儿子,现在还能坐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话?”
王长海连连摆手道:“搞错了,你一定是搞错了,这不可能。你知道胡铭嘴里的姐夫是谁吗?就是……”
“你说的是张凡吧。”我满脸正色道:“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而且他也承认张啸天还有个私生子。”
王长海直接愣住,蜡黄的眼睛里面尽是难以置信的味道。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王长海才渐渐缓过神,“你居然是张啸天的私生子?真让人无法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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