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下过第一场雪，今天雪停了，气温却变得更低。
从车站出来，偶尔还能看到并未融化的积雪，点缀着这座城市。
“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女人大都体寒，历飞花的手也凉冰冰的，我便将她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
“这句话听起来很没诚意，作为男人，你不该给自己的女人准备一些小小的惊喜吗？你问我想要什么奖励，即便我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了。”历飞花佯装不满地噘着嘴。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用老实巴交来形容我再合适不过，所以你指望我给你准备惊喜，那恐怕会很失望的。”说到这里，我咧嘴一笑，“要不我教你一套武功，你是警察，属于高危职业，学点武功将来也用得上。”
此话一出，历飞花直接投来一个白眼。
“得得得，就当我没说，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适合练武功？”历飞花说：“知道我当初看上你哪一点了吗？就是老实，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才放心。”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
我还以为是哪方面的优点吸引了历飞花，没想到她喜欢的是我的老实憨厚。
“那这是不是就叫傻人有傻福呢？但凡我再机灵一点，滑头一点，我都不可能俘获你的芳心。说到这里，我还得好好感谢我爸妈，幸好他们都是老实人，所以养出来的儿子也是老实人。”
历飞花噗嗤一笑，刮了我一眼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老实？你哪里老实？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老实人呢？”
“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那是反话，你别跟我装傻。”历飞花摸了摸肚子说：“我肚子饿了，你带我去吃点东西，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临近年尾，街道上已然有了新年的气息，街道两边挂着火红的灯笼，到处都张灯结彩，颇为喜庆。
历飞花喜欢吃辣的，所以火锅在她的食谱里面应该能排进前三，正好冬天和火锅也是绝配，越吃越暖和，于是我就带历飞花来到一家老字号火锅店，虽然是大中午，但吃饭的食客并不少，剩下的桌子寥寥无几。
店里面很热，和外面就是冰火两重天，刚进去不久，历飞花便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黑色针织毛衣，衣服紧紧贴着娇躯，诱人的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胸部呈现出一条堪称完美的曲线，冲击着眼球。
我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历飞花似乎也察觉到异常，下意识地迎着我的目光，发现我正盯着她的胸部，历飞花立即娇嗔地白了我一眼，脸色也变得羞红。
“听说现在只要在长安提到你的名字，无论是谁都要给三分面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连我都不知道。”历飞花一边点菜一边说。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是不是弄错了。”
“一开始我也以为弄错了，他们说的莫凡只是跟你同名同姓而已，但人家告诉我是云城的莫凡，云城有几个莫凡？反正我只知道你这一个。还有人说你和京城某个豪门的千金小姐关系不简单，这些事情我可都没听你说过呢。”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历飞花是在为后面这句话做铺垫，京城的豪门千金肯定就是吴倩。
我咧嘴一笑，一副贱样问：“吃醋了？”
历飞花翻着白眼说：“我哪有资格吃醋呀，如果你真的跟京城豪门的千金好上了，我肯定会支持你们在一起，不管咋说，我也不能耽误你的前程不是？”
我满脸无趣地咂咂嘴，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你会吃醋，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也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到我这样说，历飞花就咬着银牙，板着脸说道：“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主动交代问题的机会，你倒好，居然还跟我嬉皮笑脸，是不是非要姑奶奶我动手你才舒服？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历飞花生气了，我也主动认怂了，便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个女人叫吴倩，她是张凡的女人。”
“张凡？就是上次我们在长安见到的那个人？他不是你哥吗？他到底有几个女人？”历飞花紧紧追问道。
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我哪知道他有几个女人，反正不止一个。不过这也不是稀奇事，毕竟张凡的实力摆在那的，女人再多也正常。”
历飞花对我这句话嗤之以鼻，随即用一种耐人寻味地目光盯着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男人有本事就应该拥有很多女人？那有本事的女人，是不是也能左拥右抱呢？莫凡，你别给我上眼药，我可不吃那套。别人我管不着，毕竟跟我没关系，但如果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可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变得心虚起来，讪讪笑道：“我不是那种人，就算你借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
历飞花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手机上选好菜下了单，时间不大，火锅就被端了上来。
历飞花应该很久没吃云城的火锅了，吃火锅的时候，满脸都是满足的表情，我忍不住说道：“慢点吃，这里又没有限制用餐时间。”
“外面的火锅始终都吃不出这味儿，我都馋好久了，今天必须吃到撑为止。”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目光不经意间地一瞥，视线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看第一眼的时候，我以为看错了，紧接着直接将脑袋拧过去，定睛一看，正是那张熟悉而又久违的脸蛋。
几乎是瞬间，我就条件反射般从凳子上站起来。
这时候，历飞花也发现我的异常举动，目光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上也多了些吃惊的表情，继而又充满一种危机感。
不是别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陈雪，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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