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还是白夜。
白雾抬起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痛意袭遍全身。
会疼。
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那她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教司九音看报告……
现在想想，白雾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雾医生……”
瞧见白雾表情难看地低着头，司九音挑了挑眉，慵懒道：“坐这个位置，就得给我做辅助，想好了？”
“不好意思。”
听见这话，白雾立刻抱着笔记本，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地走到旁边，将位置让出来给霍迟。
霍迟坐下，看向司九音，等待指示。
“……”
司九音将围巾摘掉，卷起袖子，没作声。
她不说话，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妈呀。
太他妈像领导讲话了。
司小姐年纪不大，气场一点不小。
原以为霍医生够威慑人了，没想到坐在司小姐旁边……
简直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保安拎了杯热奶茶进来。
毕恭毕敬放下，补充道：“司小姐，您的奶茶。”
“……”
看着那杯与环境和气氛，十分不搭的奶茶，众人心里七上八下。
司九音最近很想吃甜的，猛喝两口奶茶后，坏心情顿时得到安抚。
再次抬起头，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大家别紧张，我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是么？
看着漂漂亮亮的，确实不凶。
众人神经缓缓放松。
“但是——”
“？？？”
闻声，放松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
晚安。
但是什么？
众人脑袋里的弦，都快绷破了。
“但是——”
司九音拿起奶茶，又喝了两小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明媚，语气也温柔：“说的时候不认真听，解剖过程中出意外，我可是会吼人的。”
“这个，你们霍医生是过来人，有经验。”司九音偏过脸，轻挑眉梢，嘴角荡漾出别样的弧度，“是吧，霍医生。”
“……”
霍迟嘴唇绷直，本就清冷的表情，此刻阴云密布。
“……”
提及霍医生的“过去”，其他人表情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当初霍医生回国，给“白夜”大佬当助手，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儿，他们略有耳闻。
白夜大佬连亲哥哥都吼，更别说他们这些“小趴菜”。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看见众人低垂着头，毫无反应，司九音指腹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出声：“没听见？还是没听明白？”
“明白。”
众人抬眸，齐刷刷回应。
接下来，很快进入到讨论中。
过程中。
司九音提出很多问题，询问在座各位成员。
询问一圈后，目光落在还没缓过来的白雾身上，司九音睨她一眼，清寒的声音响起：“白医生，我们刚才谈论的方案，下一步是什么？”
“啊？”
白雾整个人还沉浸在得罪霍医生妹妹的同时，又得罪法医界大佬的双重打击中，压根没听清楚讨论的问题是什么，茫然不知所措：“下一步是……”
“……”
司九音白她一眼，忍着怒火，耐着性子道：“你复述上一位同事的解决方案。”
“……”
白雾脸色惨白，压根说不出话。
“呵。”
司九音淡淡地收回视线，嘴角挑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嗓音低沉：“法医协会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
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白雾。
看好戏的比较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雾来京都法医所，是奔着霍医生来的。
奈何人家霍医生，对她压根没兴趣。
“身为法医，端着这碗饭就该知道做什么才最重要。”司九音目光从白雾身上挪开，扫向周围的其他人，语气严肃：“躺在解剖室的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家人，正痛苦的等着给他们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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