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得跟刚煮熟的龙虾似的。
瞬间忘记给芳草园的兔子讨公道,小跑着离开了。
蓁宝疑惑地擦了擦嘴边亮晶晶的油渍。
她生母到底多有魅力哇?
春闱进行了足足九日,即将结束之时,许久不见的张秉语在考场外徘徊。
“张公子怎的来了?”
张秉语谦逊道:“秋闱为照顾生病的母亲,耽误了此次科举,若是母亲未曾突发疾病,在下也会是众考生中的一员,今日特来鼓舞各位同窗。”
“是啊。”百姓们可惜道,“若是张公子参考,上回秋闱的头名哪还轮得到闻人琢,我们还以为解元非张公子莫属呢,结果蹦出来一个默默无闻的荆州考生,张公子,你说他该不会是舞弊吧?”
张秉语不置可否,“先前的确未曾听说过荆州有这般才华出众的考生,按理说以他的文采,我在国子监的夫子应当早就听说过他才对,但在秋闱之前,夫子也不知晓荆州有这等人物,或许是闻人公子有高人相助吧。”
觉察到百姓们眼光逐渐变得严肃、愤怒。
张秉语轻咳一声,“在下只会凭借自己的才能夺得头名,不考虑那些旁门左道的方法,至于旁人,在下不敢随意推断。”
他的这番话已经让百姓起了怀疑。
春闱放榜当日,闻人琢名字居榜首,是为会元,叶观棋也在榜中,成为大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贡士,当之无愧的天才。
柳氏简直乐疯了,直接在门口给百姓发金瓜子。
按理说,贡士会在今年四月参加由陛下亲自主持的殿试,通过后便是进士。
可叶观棋找到蓁宝帮忙说希望她跟陛下说一声他身体不适退出殿试。
“为什么?小雪哥哥不想当状元吗?”
叶观棋看她一眼,眼神坦然。
“我不喜欢当官。”
他也不在意举人和贡士的虚名,参加科举只是想验证自己的学习成果,再考下去就不好全身而退了。
他本就不喜与人来往,当官后要奉承太多人,对他来说实在很痛苦。
说起来,他答题时特意收敛了些,没想到今年的考生能力那么差,他随意写的文章都上了榜。
蓁宝当然很乐意帮小雪哥哥这个忙。
进宫找到裴铮后,却看见他愁眉苦脸。
“怎么啦?”
裴铮:“百姓们今早聚集在礼部门前抗议,大喊闻人琢舞弊。”
蓁宝疑惑:“哪来的谣言?”
裴铮忧愁地支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百姓们的说法是闻人琢是从偏远州县出来的考生,怎么可能打败国子监和京城众书院中才学渊博的夫子教出来的优秀考生夺得会元呢,肯定是舞弊,还说若是礼部不予理睬,就是对寒窗苦读的考生不公平,作为春闱监考官的礼部尚书肯定已经与闻人琢串通一气。”
他们这般闹,就等于在质疑大景的科举制度出了严重问题,就连礼部尚书也成了收受贿赂的狗官。
对大景的根基有弊无利啊。
“礼部尚书又不是傻子。”蓁宝啃了口桃子,“今年参加科举的有什么侯的孙子还有什么国公的亲戚,他不包庇勋贵,干嘛要助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学子舞弊。”
科举算是大景相对公平的可以帮助寒门学子跨越阶级的途径了。
自从盛国公的儿子谢安贿赂主考官夺得亚元后,科举开始前半月和结束后半月那段时间戒备更森严了,都察院会对各位考官严加看管,具体到往常的书信往来、账本以及考官的人际关系,根本不可能发生私相授受后助考生舞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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