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钥匙,轻而易举的开门进来,坐到一旁。
不用说,也知道是彭萨。
不过幸好他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林茵之前的讽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自尊受到了挫败。
他坐了几分钟,才轻轻走出去。
听声音,去了卫生间。
林茵猛地睁开眼,担心的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跳的极快。
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端倪。
好一会儿。
彭萨出来,听着很平静。
去了厨房做饭。
林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很浅。
没多久,她按照往常的生物钟起来了。
再久,容易被怀疑。
她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一下,才走出去。
彭萨做好了饭,坐在餐桌旁等她。
他穿着深色的衬衣,整个人冷峻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正在那里打电话,压低了声音,眉心微微沉着。
“好,告诉船长,不要靠港,继续走。”
他手里的烟雾缭绕,淡漠的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随意的说道: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就算东西流传出去又如何?
他们抓不到我,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告诉家里人,还有陶攘,让他们给我好好守着。
我的地盘要是丢了一寸,我拿他们的脑袋算账!”
他吐出烟雾,面色阴沉。
林茵走出去,他听到声音,挂了电话。
笑容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攻势:
“早上好,宝贝,睡得好吗?”
昨天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
他更不想提。
但是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拿下她,是迟早的事。
林茵眼底有乌青,一大早在镜子里就看到了。
所以她用了点粉底遮住了,看着气色一如既往的不错。
她爱答不理的走过去坐下:
“你不在,我睡得很好。”
彭萨给她倒了杯牛奶:
“你这么说,我真是太伤心了,我怕自己唐突,伤害了你,一晚上睡不好,你没有良心!”
林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色自然不好:
“你有良心,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对我有偏见!”
“我一向是透过外在看本质!”
彭萨笑了下,看着她吃饭。
“今天太无聊,我带你去海钓?”
林茵顿了顿,“不去,我整天在船上要晕死,什么时候能靠岸,我想购物!”
彭萨扯了扯嘴角,目光深沉:
“你缺什么,想买什么,这里都有!”
“购物是放松心情,缺的是自由自在花钱的机会,不是缺东西!”
林茵不耐烦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要不干脆,你找个游艇把我送回去得了,我实在是不想待下去了!”
彭萨笑着哄她:
“宝贝,我可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了,你就当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
他答非所问,没有接话茬的意思。
花姐敲门进来,笑的神采飞扬:
“老板,夫人,今天约了几个太太做美容,我们就等着夫人一起呢!”
林茵刚要拒绝,彭萨就答应了:
“好,你们等着吧,等她吃完东西再说。”
林茵看了他一眼,彭萨笑着看她,目光温和:
“没有她们陪你,我不放心,不然你跟我走。”
林茵没有犹豫,当即选择了花姐。
“大可不必。”
她睡不好,没胃口,喝了半杯牛奶就站起来了。
彭萨海钓,不过是个由头。
他在船上的每一天,都有重要的事情做。
花姐拉着林茵上楼,笑着说道:
“这个技师手法专业,以前是整容医生,对女人的脸最有研究了……”
林茵笑了下,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这么多人,还要想出每天玩什么花样,你也辛苦了。”
花姐叹了口气:
“不然呢,我最会给人下奶,但是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她扯了扯嘴角,凑到了林茵的耳边:
“今天,我还把谢小姐请来了。”
“谢容时?”
她不是病了吗?
花姐挑了挑眉:
“她主动找我的,她的病好了,再不出来要憋死。”
林茵诧异:“到底什么病?”
花姐拧眉:
“一种当地的传染病,不是很严重,我们船上有特效药。”
传染病……
林茵觉得怪异。
怎么就病了她一个?
没有游客,游轮上的冷清显而易见。
不过在最顶层,往下看,几辆赛车停在环游轮的赛道上。
严阵以待。
花姐看她出神,笑着说道:
“有人要赛车,老板和几个兄弟,还有周先生,你说谁会赢?”
林茵目光微闪。
在这里开车,是身份。
但是这里的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赛车,简直危险。
一不小心闯出赛道,那可就是汪洋大海。
林茵看着都心惊肉跳。
几个贵妇早就在上面等着了。
谢容时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白。
看到林茵,自然没有好脸色,但是也不敢跟以前一样咄咄逼人。
在场的人自然会看脸色看地位。
没人上赶着打理谢容时。
谢容时能热脸来贴冷屁股,肯定不是因为寂寞这么简单。
林茵想着周易泽的目的,脑子里某个想法闪了闪。
扫过谢容时。
她只觉得这个人,真没脑子。
“听说夫人昨天遇险,我们都想为夫人压惊,一会儿让技师好好伺候。”
花姐笑着走过去:
“可不是,老板可说了,要是夫人心情不好,就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可不敢大意!”
众人笑着,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林茵进去。
林茵看着那个阿轩的女人也在,她腼腆的笑着,站在贵妇之外。
大家各自躺下。
技师不够,临时培训的也能上手。
林茵被按的很舒服,昏昏欲睡。
音乐悠扬动听,混着海浪咆哮的声音,显得梦里梦外,差点分不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听着花姐的声音,像是在斥骂。
林茵下意识地看过去,就在旁边。
花姐脸上敷着黑色蕾丝面膜,一巴掌打在旁边的人脸上。
她极少在众人面前发怒:
“你故意碍我的眼?”
众人看过去。
林茵一惊。
给花姐按脸的人,竟然是申岸的前妻?
她穿着跟别人一样的制服,只是蹲坐在那里,捂着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花姐死死的扯着她的头发,语气凌厉:
“你是想趁机往我脸上泼硫酸,给我毁容,然后你就能回到申岸的身边是吧?
这么想吃现成的?
我调教好了的男人你不费功夫想拿回去,有这么办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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