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氏朝一旁撇了一眼,伺候在身旁的老嬷嬷没一会儿便递来一个盒子。
“这是我的体己钱,这几日开支就用它来补贴吧。切记,侯爷和二房回来可是大事,切莫让他们知道刘朝朝和小厮的事。”
话说到这儿,萧氏已无心再说,随便嘱咐了几句便让秋清染离开。
秋清染接过盒子,转身离去。
出门时,才将盒子里的钱交到胭脂手上。
“单独开个账本,将这些记个账,切记支出要记得清晰……”
“嫂子,你在作甚!”
正交代着,刘朝朝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秋清染转身,正好看到刘朝朝拿着新的布匹回来。
如果她没记错,这布匹应该是刘朝朝做嫁衣用的。
之前为了给刘炀钱,刘朝朝将昂贵的布匹卖了出去,到她那儿拿到钱后,这才重新买了个样子差不多的,质量却低了好几倍的布。
秋清染暗中打量,见着对方靠近,她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朝朝回来了,这布是……”
“我做嫁衣用的,可好看?”
秋清染笑而不语,刘朝朝当即看到了丫鬟手中的钱,“这是……”
“哦,这是婆母的体己钱。”
“我娘的体己钱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小妹有所不知,老侯爷和二房马上就回来了,为了宴会办的好,老夫人特意掏出体己钱补贴。”
“这不是你们的事儿吗,怎能让我娘出钱?”
永安候府现在是世子当家,一切事务,都应当世子出钱,办事。
秋清染故作一副尴尬的模样,“我也知道是我们的事情,只是这些是我们手中也紧,这才不得不让婆母帮忙,还请小妹莫要计较这事……”
手上的布都快搅烂了,让她不计较,怎么可能?
买茶叶,封口费,那么多银子,娘都没有帮她出一下?
兄长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娘都愿给帮,凭什么!
要知道,为了那破茶叶,她嫁妆都卖了。
那可是辛辛苦苦攒的!
手上的布顿时不香了。
刘朝朝甩掉布匹,怒气冲冲的往老夫人屋里走。
胭脂慌张凑到秋清染跟前,“夫人,你不怕刘朝朝告状?”
秋清染冷笑,“我借她三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果不其然,刘朝朝走到门口,听到日后还要靠世子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便停下脚步。
只是有气不发,不是她风格。
不就是想办好这场宴会吗,她就不信有她在,还办得成!
“最后她还是走了?”
“走了。”
闻着声,秋清染脸上闪过一丝扫兴的意味,“还说有大戏看呢,眼下怕是看不了了。”
无趣的搅着碗里的桃花酿,正踌躇时,胭脂欢喜的冲进门来,“小姐,门外有风筝。”
有风筝!
秋清染直起身子,二哥哥来了。
“还不快走。”扔下勺子,秋清染冲出院子。
走过巷子转角,尽头处,果然是秋鹤庭在放风筝。
“还知道我来找你啊,我还以为你会忘我们之前的联系方式。”
“怎么会呢?”秋清染跟个撒娇的小孩一般,粘着秋鹤庭,“二哥哥最好了,我忘谁都不会忘了你。”
秋鹤庭刮了刮秋清染的鼻子,“就你嘴甜,这么晚出来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这个时候,刘家人都瞒着我坐一起聊天呢,没我什么事儿。”
明日侯爷回京,一堆人还商量着怎么想办法把刘朝朝嫁出去的事,她一个外人当然不会参与。
“对了,你可是查到什么?”
秋鹤庭面色沉重,“查到外宅了,并且也找到那个女人了。
那女子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如今已经怀孕,身边还有个四五岁的女孩,看那样貌,应该是刘炀的。”
秋清染并不意外。
“你可知晓她的底细?”
“说来奇怪,我投了那么多钱,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
“那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
秋清染咬唇沉思,犹豫片刻才开口,“不瞒二哥哥,我怀疑刘炀当初领兵出征可能有问题!”
“何来此言?”
“我曾听说,原本上战场的是另一个将军,然那个将军却在征站前一天受伤,这才换了刘炀,你不觉着这未免太凑巧了吗?”
“万一是你多想了呢?”
“我倒希望是我多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怕其中有什么联系,一个不小心,连累秋家满门抄斩。”
听到这话,秋鹤庭也严肃起来。
秋家富贵之地,多少人盯着他们,一旦他们出事,恐怕多的是人瓜分。
“那我便再去查查,只是苦了你了,这些日子要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了。”
“无妨,倒是二哥哥,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两人聊着半夜归来,等秋清染回房时,刘炀已在屋内。
“清染,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收拾帐去了,不然明日还不知如何运营。”秋清染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如今忙完了吧,眼下夜已深,我们可否?”
腰间刚感到一丝触感,秋清染就跟兔子一般跳开。
回头看着刘炀悬浮的手,她强忍着厌恶,笑笑,“抱歉,今晚恐怕不行,明日侯爷回府,我还得处理相关事宜才行。”
“下人应付着不就成了,你何必这般累?”
几日未碰女子,刘炀早馋的不行,刚上前,厉声便如雨点打来,“我若不累,出了事儿,世子可以承担?”
刘炀沉默。
“既然都不想承担,那便把事儿做好吧,今夜我会去书房,还请世子自便!”
不等开口,秋清染转身离去。
刘炀看着那摇曳的身姿,嘴角轻扬,不就是个管家的,哪儿来的脾气。
哼,等着吧,等事情过去,有你好受的!
书房一夜,并不好眠。
除了床硬的硌人外,秋清染还愁着和离之事。
辗转反侧之际,天已明,胭脂进门梳洗,惊的忍不住叫出声,“夫人,你这眼圈怎的如此黑,是一夜未眠吗”
秋清染正起身,闻之,下意识摸了摸眼,“不会很严重吧,能遮住吗?”
“遮还能遮的。”
“能遮便行。”
秋清染松口气,腾块地让胭脂上妆,自个梳着头,“眼下,老侯爷和二房到哪儿了?”
“回夫人,还不到清水镇。”
“那起这么早,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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