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叫唤,不知从哪儿来的破布就已经塞到了刘炀嘴中。
长板凳往地下一驾,侍卫拉开刘炀的裤头,便拿起棒子,重重的打着。
刘家人见此,吓坏了。
大家赶忙冲上来,可看着轿辇上的女子,他们的脚步又退了回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有几个脑袋,敢跟上面的人叫板。
光溜白皙的屁股,不一会儿便显现出血痕。
刘炀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完了,恶狠狠的盯着秋清染,抓着凳子的手青筋暴露。
此刻四周的人见此,吓得纷纷移开了眼,唯有秋清染与刘炀对望,恨不得将所有血腥的画面揽入眼中。
该打,就是这样重重的打。
如此,胭脂的仇才算是报了。
沉默的肉响回荡了许久才停,直到刘炀拖着鲜红的屁股,上前行礼表示刑法已受,太后才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说着后续话题。
“最后,关于女子休夫之事,男女皆是百姓,男女皆是芸芸众生,既是众生,那便众生平等。
故今日哀家宣布,休夫这一事宜正式成立,但仅限苛待,但凡男子有苛待妻儿之举,皆可上报官媒,进行休夫。
大家放心,整个过程,不会受任何刑罚,只要证据充足,当天即可完成休夫!”
“太后英明!”
女子休夫虽不如男子休妻那般简单,但能走到这一步,已算是莫大的进步,
众人纷纷跪地表示感谢。
太后跟齐大人吩咐着后续事亦,直到说完,目光才落到秋清染身上,“秋清染,从现在开始,你与刘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头上这三品诰命,哀家也就此拿下。
从今以后路就要靠自己走了,还请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同样的,大家也如秋清染一样,虽休夫这事已经成立,但还是需要大家三思而后行,切莫将自己逼上绝路!”
“太后放心,我们不会让秋清染把自己逼上绝路的!”
正说着,一阵马蹄声传来,
众人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秋家一人一马,潇洒肆意而来。
马停,众人跟下饺子般立在太后跟前。
秋父带着众人行了个礼,“多谢太后,让吾儿走出困境,为了感谢太后,我等愿将这些双手奉上,只愿众多百姓也能如吾儿这般,勇敢站出来,为自己后半辈负责!”
说着,众人敞开了一条路,只见不远处几大箱子落在跟前,箱盖儿打开,一块儿又一块儿的金子跃然眼前。
刘家看着眼睛都亮了。
钱,这么多钱,难怪秋清染之前能够说出那般大言不惭的话,合着这秋家的钱多的根本不是他们能想象到的。
老夫人那是又气又跺脚,早知道秋家这么多钱,当初就该忍一忍,好好的巴结巴结秋清染,这下好了。
几箱子金子,她是一个金皮都没有得到。
二房和刘朝朝也是肠子都悔青了,天杀的,让他们看着这些钱送到皇宫,就等于要他们的命。
这些原本是他们的钱呀,这下好了,一点儿都拿不到了。
这该死的秋清染,这该死的秋家,不是说断绝了关系吗,怎么还能如此阔绰?
众人中唯有老侯爷,看着面前局面镇定自若,好像一切根本不关他的事儿似的。
然藏在袖子里那紧握的拳头,还是将他心里的不甘和气愤展现的淋漓尽致。
秋家根本不顾刘家脸色,抬着箱子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继续对着高台上的人说道:“太后,这些钱是我们秋家自愿奉上的,还请太后将这些钱用在补贴休夫女子身上。”
“好好好,”看着满满当当的钱,太后嘴角都合不拢,国库正好空虚,有了这些银子,就不怕后续周转不好。
果然秋清染是个宝贝,早知帮她有这等好处,她应该早早出手,也免得今日闹得天翻地覆。
“既如此,你们的心意,哀家便领了,不过,这些银子也不可白拿,这样,之前一直不允许官商居于一人。
今日哀家便破个例,给你们秋家一个名额,倘若你们秋家能有一人过今年科举,哀家便给你们职位!”
有钱有权,那可是人一辈子的追求啊。
秋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刘家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太后还在这里,他们真恨不得上去将这些运气好的撕个稀巴烂。
“行了,事情已经解决,大家散去吧。”
热闹看完,好处得到,众人该走的走,该去官媒报备的,就去官媒报备。
拥堵着的长街,瞬间开阔起来。
此刻太后也离开了,秋家目送太后离去,这才回头望向秋清染,“染儿!”
大哥哥秋凌河最先凑上来,看着秋清染的双脚,眼睛都红了,“你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们心疼吗?”
二哥哥秋鹤庭也凑了过来,“还不是学的爹爹,有事儿硬扛的模样简直跟爹爹一模一样,你是个姑娘家,你就不能把自己当做姑娘对待吗?”
“秋清染!”
秋清染左手牵着秋凌河,右手牵着秋鹤庭,正准备回应两人的话,一个醇厚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她吓得赶忙站起身来,
脚被泥土沾染,疼痛让他忍不住揍紧了眉,“啊——”
默不作声的闻景林二话不说,就将秋清染拦腰抱起,一脸担心的秋父,当即惊的瞪大眼。
“你们这事?”
“本王受百姓所托,要照顾清染,还请伯父莫要见怪。”
这话有点儿道理,但怎么觉得怪怪的。
疑惑终究抵不过关心,秋父的眼在此落在秋清染身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为父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秋清染眼角红红,“我哪是怕你吃了我,我是怕你不要我!”
想当初刘炀求娶,是她拼了命,死都要嫁给刘炀,甚至还以断绝父女关系做威胁。
如今看着鬓边斑白的父亲,秋清染只觉愧疚不已。
受委屈,秋清染没哭,踩石子路,秋清染也没哭,可看着秋父,秋清染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掉。
闻景林看着,不动声色的拿着手绢擦拭着她的泪。
秋父手足无措,本来想擦泪,见着有人抢活,他崩起了脸。
“王爷,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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