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儿?”闻雪一脸懵。
望着秋清染身影的闻景林也一头雾水。
“你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呀!”
闻景林三两步上楼,此刻房门已经紧闭。
“清染,你怎么了?你打开门,我们谈谈,好不好?”
“不必了!”倔强的话里带着一丝哭腔。
即便细微,闻景林也察觉得清楚。
抬脚,正准备踹开大门,林火突然到来,“主,你让我们调查的交接人有消息了,她一会儿会去茶楼,还请主子能亲自走一趟。”
“你替我去不行吗?”闻景林满眼都是门内的秋清染。
林火汗颜,“这事儿非要主子去才行,这人好不容易单独行动,下次再遇到这机会,恐怕难了。”
闻景林的拳头微微捏紧,他看了看前方紧闭的门,又想了想此次前来的目的,最终咬了咬牙关,吐出一个去字。
许久门外再无声响。
埋着头坐在地上哭的秋清染,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人呢?不是说进来谈一谈吗,谈哪儿去了?”
回应的,是一片虚无。
秋清染疑惑的打开门,瞧着屋外空空如也,心里更委屈了。
她二话不说把门关上。
行,知错还不改,是吧?
那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沉闷不过一天,秋清染就再次投奔到胭脂铺内,研究新品,创建系列,整个人如陀螺一般忙的团团转。
胭脂铺生意瞬间好转,秋清染趁热打铁,直接招来会妆人员,在旁边开了一家妆容店。
妆容店为每一个客人提供精致的一日妆,这给不少不会妆的男子女子提供了便利。
一时间店铺生意兴隆,人烟爆满。
这生意一好,钱一多,工人也就招进来了。
闻雪渐渐闲下来,无所事事的她,开始担心闻景林和秋清染的感情问题了。
“你说闻景林秋清染什么情况?小十天了,这两人像一个白天,一个黑夜似的,次次错开,这是干嘛?”
自那天矛盾之后,秋清染白日多早在胭脂铺里泡着,直到深更半夜才休息,而那闻景林则是相反。
这可看的她心急如焚。
而相比起她的焦急,一旁啃着苹果的霄落,倒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还有什么情况啊?肯定是吵架了呗。害,正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俩的事儿,我们俩就别参与了吧。”
“什么叫做别参与了,你还是不是他们的朋友,这秋清染还大着肚子呢,要是一直闹脾气,身子怎么承受得住?不行,总得有一人破冰才可以。
你可知,闻景林最近在做些什么?”
“天天往茶楼跑,怎么了?”
“茶楼?呵,有没有可能在往青楼走呢?”
“不是吧,你要诬陷闻景林去青楼?你就不怕他们俩有嫌隙?”
霄落迟疑。
闻雪白了一眼,“你懂什么?夫妻之间还是需要一些误会的,不然日子寡淡,还有什么能过的?”
“关键是,你想诬陷也诬陷不了啊,这闻景林就不是个去青楼的料,你这样,怎么诬陷!”
闻雪微笑着打量着霄落的身段。
“这不还有你吗?”
次日闻景林前脚刚走,霄落后脚便穿上闻景林的衣服,在青楼门外盘旋。
与此同时,闻雪带着秋清染在街上游荡。
“这店铺还需要人看着呢,要不姐姐还是请别人陪你逛逛吧。”
“嗯~那怎么行?你来我这儿这么久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一个像样的见面礼都没送给你,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今日你便随我走,看上什么,你随便说,我买单。”
说着,闻雪带着秋清染往青楼的方向走。
刚瞧见霄落的身影,闻雪就打了一个手势。
趁着对方进门瞬间,她拉着秋清染喊道:“丫头,你快看,那人可是闻景林?”
秋清染朝着闻雪指的方向望去。
白衣墨染,身姿挺然,这其实确实有闻景林之感。
可不知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他肯定是他,这个兔崽子竟敢背着你,做这样的事儿,走,我今日非得收拾他不可。”
说的,闻雪撸起袖子就要往前。
秋清染看了一眼青楼,心口一闷,话都不说一句,转头离去。
闻雪一头雾水,“清染就这么走了吗,你不找他讨回公道吗?”
身后的女子渐行渐远,闻雪忍不住再叫一声,“当真不去?我都查到了,那女子叫软软!”
秋清染消失成一个点,霄落看着,满背发凉。
“秋清染还嫌少有这般沉默的样子,你确定这事能成?”
闻雪也有些心惊胆战的,“管他的,做都做了,等爆发就行了!”
这场爆发终究是没等到。
闻景林回家就发现,屋里空空无也。
“秋清染,人呢?”
巨怒下的闻景林,似狮子,一声吼下,众人草木皆兵。
闻雪颤着身子,“这事儿我可以跟你说,不过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闻景林硬生生的吞下一口气,冷冷开口,“说。”
闻雪看了眼霄落,舔了舔唇角,才磕磕绊绊的说,
“我们看你们最近感情不好,所以特意让秋清染看霄落假装的你去青楼,本想让她爆发情绪,质问你的,可谁曾想……”
“糊涂!”
桌子一拍,闻雪吓的眼珠子都噙满了泪。
她何时见过弟弟如此模样,整个人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般抽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去找。”
发布号令,店铺里的人瞬间朝着四面八方寻找。
闻景林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如干枯的落叶跌在桌前。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找与成王接头的元英将军。
原本等着见了人,再与秋清染好好聊聊,怎料对方行动诡异,诡计多端,使他浪费了不少功夫。
如今好不容易放弃,想先回来与秋清染谈谈。
怎料,人却丢了。
他捏着发疼的眉间,用尽所有全力喊出林火,“让所有人停下手上工作,立刻将秋清染找回!”
此刻,往城门走的秋清染,瞧着天黑,早已住进客栈。
“就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刘炀是这样,闻景林也是这样。”
想起今天看到的场面,秋清染气的将碗里的馒头扎得千疮百洞。
就在碗都要扎裂时,一袭白衣突然涌进眼前。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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