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阳刚回到办公室，李戈告知：“手术后肖医生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
“明白，知道了！”
走进肖医生的办公室，林帆注意到，有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跟肖医生谈话。
“小王，这是华茂科技的张经理，”肖医介绍。
林帆点头致意，虽然不明白对方来访何事，他不失礼貌地伸出手与那人相握。
张总在30多岁那会儿更显得稳健了，他伸出手同林帆握手，态度有礼地说：“您好，王博士，我是华茂集团的张辉。可以随意称呼我为老张。”
“你好，张总，我是王阳，负责急诊科的病房管理工作。”林帆自我介绍完毕，才松开手。
“王博士啊，之前我就听到肖医生多次提起你的事迹。我还未料到，年轻的你也具有这样广阔的前景，我自己年轻时还忙于社会打拼。”张总赞美道。
“好的，咱们言归正传！”医生肖插话进来，“上次李格提到有一位病人需要帮助，是不是啊？”
华茂科技作为我国快速崛起的医疗器材企业，碰巧有几款产品正好需寻求推广机会。
“我明白了。”林帆立即领悟，这正是萧导在谢琴报告后的计划行动。
我今天有幸向您介绍华茂科技的张总，他们在寻求产品推广的机会。
推广医疗器械就像是在商场举行的产品免费试用活动，属于免费宣传，这样一来，减轻了谢医生需要投入大量经费购买设备的压力。
我国医疗器械市场方兴未艾，有能力生产此类产品的公司有限，国际大厂更是凤毛麟角。因为进口商品定价过高，部分国内中型公司试图复制。
华茂科技便是这样的例子。同样是材料和工艺，我们生产的医疗产品与外国出品有着明显的不同。
不过，这些新产品还没通过临床试验，因此还不能直接投入使用。
“我作为患者的代言人向张总表示谢意，你们的国产医疗器械能够帮助患者降低住院费用，实实在在节省成本，对病人真是莫大的福利。”林帆由衷地道谢。
尽管华茂科技想借助此名病患在T市医疗器械市场打开局面，但同时，病人也能实实在在地从中获益。
“林医生，您不必太客气！”张总微微一笑。
“王医师，在您的手术还需要什么协助，请随时告知张总。”医生肖补充道。
然后，张总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考虑到T市第一医院在这方面的干预能力较弱，为了这次合作的重大性，我们特别邀请了长江肝胆医院的李默教授来T市主持讲座并参与实际操作。”
肖医生面无表情，但林帆却是一惊，原以为自己的手术将由自己完成，谁知变成了引入一位顶级专家。好在，既然有了李默教授这样的知名专家坐镇，手术质量得以确保，谢琴的病情控制就有了可靠的保障。
林帆心里清楚，这首先是关乎患者福祉。至于自身的技能问题，往后机会还有的是。
“李教授是什么时候能到？”他问起时间。
“只要准备好一切术前事项，李教授第二天就能抵达。”肖医生回应。
就在张总宣布之际，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认为今天的交易已经有了眉目。倘若T市的第一医院医疗器械的手术顺利进行，他们的设备不仅将独家引入，其他医院由于T市医院体系的一体性，也将倾向于采用同样的医疗器械。因为，T市所有医院皆效仿于第一人民医院的选择。
纵使有竞争，一旦他们选择不重复购买，华茂科技依旧有望成为首要供应商，因为其他公司将会优先寻找华茂科技的设备。
起初，张经理预计必须在一定程度上牺牲利益。毕竟，这在行业里是有规定的——对医务人员支付报酬是商业惯例的一部分。
意想不到的是，急诊部门并无此项顾虑。他们在意的核心始终是病人，这点让张经理这位见过众多医院合作经历的商人在内心深处表示敬佩。
“张总，我现在准备一下。我们先互留联系方式，待准备完毕我再打电话给你。”
林凡站起来说道。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林凡匆匆离开，留下张总有些赞叹。
"这小伙子动作还挺快的！"
回到办公室，林凡立刻与李格分享了好消息。
“真的？”一贯少有的笑容，李格问道。
“是的。”林凡接口道，“谢琴要做手术，李教授已在江城肝胆医院为她安排了。手术是由《实用临床介入诊断与治疗》期刊的编辑李默教授主刀。”
“哦，李默教授？编辑？”李格惊讶道，“那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现在联系谢琴姐姐。”
说着，李格拿起手机欲拨打电话。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次手术的费用呢？”
我记得以前教授的手术价格不菲。”林凡解释道。
“不用担心，全部费用由华茂科技支付，包括设备与主刀医师的费用来。”他补充说。
林凡坐回办公桌前，刚打算开机查看，却看到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来电显示。
“喂，你是谁？”接起电话，林凡问道。
“是我，李翔。”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李翔？
林凡立刻回忆起来：“怎么了吗？”
“听说你的器械难题解决了？”对方询问道。
“是啊！”林凡肯定回应。
“那就帮我也留个助手职位！”电话挂断得干净利落。
本来，林凡本打算解释这是李默教授的主刀手术，并非自己的成果。可惜，电话另一端的李翔已然没了耐心，让他无从开口辩白。
而关于这件事，李戈已经告诉过谢琴。望着眼前虽然看似冷漠的李格，林凡觉得她心中其实很体贴。只是外表给人感觉较为疏离，就连与老板对话的语调也是冷静淡漠。
两小时后，忙完手上事宜的谢琴急忙赶往医院。
与以往比，谢琴的脸色显得更加暗沉，那并非日光照射下的黝黑，而是接近煤炭的纯粹漆黑。
这面色如墨，看似黝黑皮肤的患者实则是因肝脏解毒功能减弱，积聚的D物质导致脸部色泽变暗。
谢琴发如银丝散乱，面容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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