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苦涩的抿了抿嘴，还是站了起来。
他快速翻开自己的手机，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开口。
绵市拥有的资源还是不少的，尤其是矿产资源这一块。
一共有大型铁矿一座，中型铁矿和铜矿、锡矿各两座，煤矿和天然气、石油矿藏更是各有四五座的样子。
除开土地资源的出售，仅仅只是这些矿产资源的每年能给绵市带来的收入就不低了。
可偏偏林东在说到具体收入的时候又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很明显他是不敢说或者不想说。
在场其他副市长都知道是什么情况，纷纷将目光投向顾阳这位让他们看不透的市长。
顾阳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略过林东看向排名第四的副市长。
这位是负责教育、医疗的副市长，本来还想看林东的好戏，没想到一下子就轮到了自己头上。
尤其是在听到顾阳问他，“目前绵市一共拥有多少高级教师和专家级医生”的时候，更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一边在心里暗骂顾阳是什么变态，一边不得不硬着头皮硬编。
说实话，他堂堂副市长怎可能记得住全市有多少高级教师又有多少专家级医生，这纯粹就是扯淡嘛。
还好顾阳并没有揪着他不放，而是继续询问道：“很好，张副市长看来还是对工作很敬业的，那么请问目前咱们的教师平均工资是多少，每年在教育上的支持又是多少，平摊到每一座学校上面又是多少？”
“还有，三甲医院总共有多少，其中最大的几所医院最大承载限度有多少人？”
……
当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刚刚呼出一口气的张副市长后背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差点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如果说之前的问题是顾阳故意为难他，那么后面的问题就应该是他本职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了。
可张市长是真的不知道教师平均工资是多少，更加不知道教育经费平摊到每一座学校上是多少，他甚至连绵市一共有多少座学校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绵市有两座国家级中学和一座师资力量超高的私立贵族学校，其他的……
他们又不给张副市长送钱，他哪里会知道这些？
“那个……我们今年教育资金总共拨款是7800万，平摊……平摊……”
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话，张副市长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顾阳见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好，好，好！堂堂负责教育、医疗口的副市长，竟然连全市基本情况都不清楚，真的是很好啊！”
听到这话的张副市长差点身体一软跌坐下去，他赶紧朝着赵俊毅投去求救的目光。
赵俊毅也不知道顾阳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市长，这些详细的数据都是下面人负责的，咱们作为领导不是应该掌控全局吗？”
“如果每一个领导都盯着细节不放，是不是显得有点太过……”
他话没有说完，可在场谁都明白意思。
分明就是在说顾阳只有基层执政经验，在某些事情上太过于锱铢必较了，没有足够的大局观。
而顾阳闻言却是不怒反笑，“哦！那按照赵副市长的意思，是不是领导就应该糊里糊涂把工作糊弄过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请问一下赵副市长，如果再发生三年前的事情，作为负责教育和医疗的副市长，咱们这位张副市长要怎么最快时间安排学生和教师避险，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安排每个医院的应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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