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将李成当外人，他本来就是外人。
顾阳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千金买马骨。
他不可能仅靠原本自己的人脉真的做到掌控绵市的局面，必须还是要有本地人才行。
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
李成果然瞬间将目光落在唐牛身上，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虽然他不知道顾阳哪来的自信可以帮助刚调到绵市的唐牛提拔，但却是很想知道唐牛会做什么选择。
或许这就是击破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的那一枚子弹。
唐牛瞥了李成一眼，笑道：“我无所谓的，如果组长你有安排的话，我回去给我二叔那边打个电话。”
“好！那你就和顾二叔说一声。”顾阳对唐牛的信任是很多人都比不了的，毕竟在前世他可是正儿八经一步步走上高位，并且浑身充满正气的那种。
李成感觉自己今天承受太多的东西了。
先是猜到了顾阳的背景，然后又是唐牛表现出对提拔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顾阳不帮他也能够轻松上去。
等等……
李成再次愣住。
姓唐。
而且听意思好像还是公检法系统内部的人，那不是说……
卧槽！！！
李成此时只想大喊几声卧槽。
一个疑似前任省委书记如今魔都市委书记后辈的市长，一个实锤省政法委书记的侄子。
另外他还听说市纪委书记也和顾阳是老相识。
顿感一阵无力，不是替自己，而是替武凯这位绵市市委书记。
这样的组合，这样的背景。
李成很快便明白，武凯这位市委书记估计要到头了。
在这一瞬间，李成也终于是做出了选择。
“市长，财政现在是真没钱。”
唐牛和韩阳走后，李成第一时间服软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靡。
顾阳神情清冷，表情看不出任何东西紧紧盯着李成。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时间过去，李成身体不由得瘫软。
“市长，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说，说了有人不会放过我的。”
这已经是变相求饶了。
堂堂绵市财神爷，正处级干部此刻的额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给你保证。”顾阳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充满自信和不容质疑。
李成微愣，随即重重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真的已经做出抉择，或是因为无法反抗，他终归是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李成的讲述，顾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主要是就李成的交代太多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把柄。
李成说很多项目都是武凯和赵俊毅打招呼的，可流程都是正规竞标完成的。
即便是顾阳想通过这些找出武凯和赵俊毅的漏洞也几乎不太可能。
沉吟片刻，顾阳再次认真看向李成道：“李成同志，你确定自己说的是所有事实？”
“确定！”李成立即点头。
他现在哪还敢欺骗顾阳，明知道顾阳背景通天，他可不是白痴。
现在倒向顾阳才是最好的选择。
顾阳见他不像说谎，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不用来我这边。”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暂时让李成继续为武凯做事。
李成闻言有些忐忑道：“市长，那如果武书记或者赵市长让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顾阳却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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