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将一块凤纹紫玉,顿时心惊,那玉正是玉无君从不离身的玉佩,这小孩将这拿了出来,也就是说,是玉无君叫走了金御风!
心里那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此刻的心里有些焦急了,她扳着小孩的双肩,“那你能和哥哥说说,那个公叫你给带了什么话?”
那小孩,双眼朝厢房里望了望,双眼停驻在一盘水晶糕上,忙去取了一块递给他,那小孩很是高兴地吃了一口,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对她说:“那位公让我和这里的公说……说受了伤,让他去城郊的十里坡那里救人!”
心惊,“我没有受伤,而且怎么会去城郊?玉无君他要干嘛?”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她笼罩,她低头看着那小孩,只见那小孩甜滋滋地吃着那水晶糕,还很煞是可爱地舔了手指,忽地,心里一震,“不好,莫非是玉无君要伤害风?”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浑身无力,惊恐让她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那小孩见她跌坐在地上,很是担心的问
小孩关切地询问让她清醒了不少,猛一拍头,“我还呆在这里干嘛?”
还不等那小孩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她已经飞奔跑出了明月轩,那小孩仍旧天真可爱那水晶糕……笑的很满足!
脚下不停歇的跑着,心里念叨着,“城郊,十里坡,你们……你们千万……千万……”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越是跑,心里就越是着急,此刻她恨不得能飞起来,可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她已经感觉双脚有些不听使唤了,浑身虚脱的厉害,她只是凭着执拗的意念在跑,天空这时候竟然还和她开起了玩笑,鹅毛般的大雪,说下就下了,一时间,天地间就都是那白色的一片。
就在这时候,脚下一个趔趄,她摔了个大跟头,膝盖,手掌都蹭破了大块的皮,血顺着手腕染红了白色的袍,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四下张望,这里已经是十里坡了,焦急不安,都涌上来心头,对着空旷的山野,她惊慌的大声呼喊着,“风,你在哪里……,玉无君,如果你伤了他,我一辈也不原谅你……”
日来云朵里积下的雪,此刻好似也挂不住了,都纷纷出来,才转眼的功夫,山丘上,树林间,都好似盖上了洁白的被,觉得耳边风声和着自己浓重的呼吸声,扰的一颗心仿若跌进了冰川之,“完了,这地方这么大,我上哪里找人!”
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好似都在旋转,一路的狂奔,束好的发早就散开,飘散在凛冽的寒风之,扑打在脸上生疼,可她却丝毫顾不上这些,此刻的她只有努力使自己能够冷静些,好观察四周的情况,寻找蛛丝马迹。
可她却什么都看不到,满眼都是那白茫茫的一片,无奈的她仰头对着天空,“告诉我,他在哪里?”
冥冥,像是老天在怜悯她,忽地,她惊觉,风隐隐的透露着血腥味,她鼻何其灵敏,这一点细微的异样,立马就凭借着那风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寻去,渐渐的,风传来了打斗之声,疾步追去,顺着那声音,她脚下若飞,一只鞋不知道何时丢了,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地艰难跑着,当绕过一座小山丘时,她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金御风浑身是血,倒在雪地,手正捂着胸口的伤口,浑身僵直不动,而离他不过十步之遥的地方正是玉无君和云礼谦。
只见那玉无君手握着的软剑,迸射出幽蓝的寒光,出手剑若穿行丝带,凝神间却又好似水蛇,幻化成无数的剑影将云礼谦牢牢的包围。
云礼谦也丝毫不示弱,见招拆招,虽不是绰绰有余却也是能够自保,看的出,两人剑法不相上下,只是玉无君剑法偏向阴柔,而云礼谦剑法却是刚正不阿,一时间两人斗的是难分难舍,凶险异常!
什么都不管了,此刻她的眼只有那浑身是血地金御风当看到流出的血液将四周的皑皑白雪染成了红色,她的心就狠狠的痛了那溢血的伤口,就好似自己身上的千万道口,痛,好痛!
她几乎是连扑带爬的奔向了金御风地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焦急的吼道:“风,你怎么样了?”
金御风双眼像是还注视着云礼谦和玉无君,对于她地呼喊丝毫没有听见,那双眸像是定格了一般,顿时觉得浑身都被冰冷的汗水打湿忙用力扇了金御风一个耳光,“怎么了,不要吓我!”泪水不争气的就留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却在下颚处已经结成了冰凌。
真的怕了,冰天雪地,最怕的就是睡着了,那样怕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了,而此刻,金御风浑身冰凉,就只有心窝处还有些许的温度,她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力的在他脖、耳边哈气,“醒醒,你个白痴,不许睡,会死的我来了……”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喊,金御风的唇浅浅开始哆嗦,从喉间发出了微弱地声音,“你……来……了等……着你的……”
她哭了,不再是哽咽,而是嚎啕大哭“我来了,你不许睡,不许!”说罢,她又将他紧紧抱住,用自己的体温却温暖他冰冷而僵硬的身。
他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很想为她拭去泪水,却最终没将手抬起,直用力的扯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不会……地,要和你一辈……”
玉无君和云礼谦正是不分上下,却忽然瞥见了她的身影,顿时楞了下,原本凌厉的剑势就去了有五成,而云礼谦沉着冷静瞄准了他的这个疏忽,剑尖一挑只听飒的一声,白色的袍就被割破,下一刻血就从那断缝出溢出,看得出那剑划得很深……
当看见玉无君受伤时,浑身都震了一下,呆望着受伤的玉无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担忧!
直到又看见两人的剑在一片白茫划出了刺目的火花,她才惊觉,忙高声吼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云礼谦剑目凛冽,狠狠的瞪了玉无君一眼,立即退身出了几丈之外,眸散发着幽冷地光,如蛰伏般的注视着玉无君。
玉无君也收起了剑势,用手揩去了嘴角的血,那让熟悉曾经迷醉的笑容又爬上了他地嘴角,“你发现地可真是快!”
不该流泪的,可面对此刻地玉无君,原本是要怒声质问,却在一开口就变成了哽咽。
“你……竟然……利用我!”
他神色一滞,却在下一刻又笑了,“哪里就是利用,只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怎么可以不珍惜?”
他的话像是带刺的鞭,狠狠的抽在的心上,只见神色痛楚,却仍旧看着她,他紧紧的注视着她,却没有回答,捂着腹部那汨汨流血的伤口,收起了软剑,转身迈开了往前走的脚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眼模糊了,朝着他大声吼,“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玉无君,你伤了我……”
他身形一滞,却没有转身看她,背对着她沉声说道:“你可以杀了我!”
倒吸了一口气,是的,刚刚看到金御风倒在血泊之,她真的想要杀了他,可当看见他受伤时,她的脑里却是一片空白,难道,她就真的想要他死?
云礼谦依旧不语,只是看着,等待她的一句话,明白,她只要说一个字,云哥就会不顾忌任何代价杀了他,可,当这样的权力落到自己手上时,她却退缩了……
北风肆虐的呼啸,这冬季的第一场大雪,真真是想要掩埋这一切,鹅毛般的雪细密的将整个世界编织,怀里紧紧搂着金御风,双眼凝视着前方那令她痛苦的背影,云礼谦站在一旁,静静守护着和金御风良久……当雪弥漫了双眼,嘶哑的大声吼道:“滚……我这辈再也不要见到你……”
云礼谦微微闭了下眼,此刻,他明白她心里的痛,她被自己信任地朋友利用,这样的痛,怕是有些难以愈合!
他转身背对着金御风,不再理会他上前帮将金御风抱起,“赶紧带他回去疗伤!”
暂时忘记了玉无君带给她的伤痛和云礼谦一起将金御风带回了客栈。
金御风这次确实凶险,要是玉无君的剑再深一点,伤及心脏,那他就真的没救了,此刻他一直昏迷不醒那是因为他失血过多造成的,而的脚也在雪地里走时被树枝划伤,又受了冻,此刻云礼谦正用内力为她疏通血脉。
当得知金御风没有生命大碍后,她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此刻地她才开始冷静的思索着这件事。
“云哥你怎么会在那里?”
云礼谦看着她,面对她地问题,双眼变得有些躲闪。
“一直,你就不曾对我说谎!”
“他的身份你可知道?”
“嗯,他是金御风!”
云礼谦也点了点头,“是的,他是金御风而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他!”
“什么,你和你师父来京城就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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