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不讲理怕什么？打官司呗。”
“哎，打官司就是个耗钱的事，听说在美国打一场官司，至少要几千万人民币，我们付不起啊，我们公司去年的营收才70个亿。”
这是华夏公司的现实情况，美国的律师费是按照分钟收费，尤其是知名的大律师，收费更是高的离谱。
要是这个官司耗费一年半载的，遥遥领先需要支付的律师费都要上百万美元，何况还有那些隐形的费用，例如游说费，都是天文数字。
“哪怕耗费一亿，也得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啊。”
任飞苦笑不已，“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正在和思科的人谈着，要是思科放弃追诉那就最好了。”
王鸣岐无法对遥遥领先公司的事情指手画脚，只能转移话题，向任飞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任飞再三确定，王鸣岐真的是来学习遥遥领先的管理制度，尤其是遥遥领先的股权架构。
石悦等人的表情一下亮了起来。
股份！
老板终于舍得出让部分股份了吗？
“轻舟，这几天你的主要任务是陪着王总他们，好好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一系列管理制度，包括IBM的顾问团，都可以和王总接触。”
王鸣岐赶紧问道：“等会等会，IBM顾问团？”
任轻舟笑道：“经过几年时间的发展，我们公司的管理上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我爸就花了二十亿，邀请了IBM的顾问团帮助我们完善公司的管理制度。”
“多少？二十亿？人民币？”，鲍岳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年营收七十亿，就要花二十亿邀请顾问团帮助他们完善公司的管理制度？
“没办法，IBM的顾问是全世界最好的顾问团队，费用也最高，但这笔钱不能省，要是让遥遥领先像前十几年一样发展，早晚得黄了。”
“任总，你们公司也出现了大企业病？”
任飞愣了一下，问道：“大企业病？这个提法好，我们确实有了大企业病，制度僵化，公司管理混乱，人浮于事的情况屡见不鲜。”
石悦几人再次看向了王鸣岐。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王鸣岐非要让他们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起来遥遥领先公司调研考察。
原来王鸣岐已经意识到了八方系所有公司存在的情况，那就是人浮于事、管理混乱，普通职工升迁难度增加，基层技术人员流失严重。
“所以，我这才带着老石他们一起过来看看，学习一下。”
“哈哈，那就请王总多给我们公司提一提意见吧。”
任飞又去应付思科的人了，把王鸣岐一行人都交给了任轻舟。
任轻舟带着王鸣岐一行人，在遥遥领先公司转了五天时间。
这五天时间内，光座谈会就开了十几次。
王鸣岐光记录，就记了厚厚一本。
王鸣岐也没想到，后世被全世界津津乐道的技术人员的晋升制度，现在还没成型。
后来遥遥领先的轮值主席制度，也没有成型。
在最后一天，任飞放下和思科的谈判，和王鸣岐带来的团队，举行了最后一次的座谈会。
为了表示对八方系的重视，任飞把公司所有管理层人员都喊了过来，包括IBM的顾问团。
满满当当五十多口人的座谈会，很少见。
IBM的顾问团团长，是美国一所知名大学的管理学教授，他手下光教授级别的人，就有十几人，何况还有IBM等美国大公司的退休高管。
所以，顾问团团长迈克尔表现的非常自傲。
他们已经进驻了遥遥领先公司三个多月时间。
在这三个多月里，他已经为遥遥领先公司提交了上百份报告，针对遥遥领先公司存在的各种管理制度，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迈克尔认为，他们的辛苦，值得两亿多美元的咨询费。
至于王鸣岐，哪怕他是世界首富，也不能抹杀顾问团的功劳。
而王鸣岐竟然想白嫖IBM顾问团的成绩？
迈克尔冷笑不已，我们顾问团制定的所有制度和流程，都是基于遥遥领先公司的现状制订，哪怕你想学，也学不来，哪怕硬要学习，也不过是东施效颦，早晚还要请我们IBM帮助你们八方顾问一下。
“同志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邀请王鸣岐先生，和我们公司的高层，以及顾问团，举行一次座谈活动，大家都知道，王总在咱们公司调研了五天时间……”
任飞说完了之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只有IBM的顾问团都抱着肩膀，没有鼓掌。
王鸣岐白嫖IBM顾问团的成果，让他们很不爽。
“王总，你已经全面了解了我们遥遥领先公司的运行情况，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提点意见和建议？”
王鸣岐抬起头，对着大家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说话直接，因为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场合，我希望我的提议，能给到各位以提示。”
“我先说说IBM顾问团提出的股权激励计划，我本人极其、特别、非常反对。”
王鸣岐一连用了三个语气助词，说明他反对的坚决程度。
“哄……”，会议室内立刻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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