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步步惊心-四福晋66
“烦什么？”若曦问道。
十阿哥闷着声音说:“我烦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这会子，若曦心里已经没有刚进来的慌乱，倒是越发冷静，“一是因为你不喜欢博尔济吉特格格，连见都没见过却要娶她。二是你对我有好感，却不能娶我。”说着，她转头直直看向十阿哥。
听到她这一番话，十阿哥眼睛动了动，放下撑着额头的手，倒了杯酒端在手里，凝视着酒杯发起呆来。过了半晌，他转头定定看着她，柔声问：“你愿意做我的侧福晋吗”顿了顿，他热烈渴望地看着她，重声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我一定会……”若曦愣了一下，赶忙打断他的话，“我不愿意。”
十阿哥紧咬着牙，看着若曦点了点头，猛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知道！纵然让你做我的嫡福晋，你也不见得会愿意，可是，我总抱着一丝希望。现在……”他苦笑了声，“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就干脆索性做个明白人。”若曦转头看向他，接着道:“不要再让八爷他们担心，又惹皇上生气！”
十阿哥拿着酒瓶起身走了几步，叹道:“我已经任汗阿玛安排了，难道连点脾气也不能发？”说完，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其实他赐婚过后就想明白了皇上的安排是为何意，他借酒消愁除了有与若曦不可能的苦闷，更多的是皇上防他至此，直接明晃晃地告诉众人他被排除在外的难受，可这些事不能与若曦明说，就算说了若曦也不懂。若曦也跟着起身，一边走向十阿哥，一边说道:“大事上都已屈从，又何苦在这些小事上‘亲者痛，仇者快’？”
他转身面对若曦，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我究竟在难受什么，”见她一愣，似又疑惑的想张口，在她未开口前，他又道:“算了，不说这些了。”
听到这话，原本想要问的话在她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既然十阿哥不想说，那她就不问了。她拿过他手里的酒壶，也喝了一口。
喝得有些急，一下被呛住了，若曦拿绢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正拿绢子拭嘴，就听见他柔声问:“若曦，你喜欢过我吗？”
若曦抬起头看了看十阿哥，复又低下头，揉着手绢，过了一会低声道：“喜欢过的。”
他重重地释了口气，轻笑起来，“若曦，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当面问你，可是，又怕答案不是我想听到的，所以就不敢问了。”他笑了笑，往坐凳楣子上一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其实我难过不仅仅是因为你，不过其他的原因就不说了。”
闻言若曦再一次感叹，自己果然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分量。
停了一会，他又慢声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觉得我很蠢，不好好读书，不上进。可是他们哪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就能做的，我再努力也不能像四哥、八哥、十三弟、十四弟他们那样，因为我不能。”若曦坐到了十阿哥身边，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她觉得自己好似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又好似还有其他的意思她没听懂。可她也没出声打断，任由他继续说着。
“他们读一遍就记住了，我要多读几遍才行。汗阿玛说什么话，他们想一想很快就能明白是何意，而我却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其中深层的含义。脾气又急，所以经常鲁莽闯祸，大家都明着暗着嘲笑我，只有九哥不会，只有九哥他凡事都护着我，时时提点我，我们俩年岁相近，关系很是要好。在之后，八哥也加入了我们两人的小团体，他也如九哥一样，护着我，提点我，帮我收拾烂摊子。可后来长大后，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他与九哥终究不一样。”后面的话他不在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这些事还是不要让若曦知道的好。
对于十阿哥后面两句话若曦不明所以，不过她知道就算是问了，十阿哥可能也不会解释，是以她便没多问。而若曦也因此错过了了解真正的十阿哥，了解八阿哥，以及更深刻的了解这些阿哥们之间隐藏着的真正关系，还有这一段九子夺嫡不是她仅知道的那么片面的记载。
沉默了会，他轻声问：“若曦，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很笨，很傻？”
若曦不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垂眸想了想，抿嘴一笑，道:“笨！不笨怎么让我欺负呢？”她有意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喜欢和你玩，就是因为你又笨又傻啊！因为我知道你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说喜欢就绝对是喜欢，说讨厌也就是讨厌。不像那些人，说几话都要绕几圈，心里厌恶着，脸上却笑着。所以，在你面前我也可以高兴就大笑，不高兴就耍脸色给你看。”她抬手轻拍在他的肩上，认真道:“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很开心。”
静了会，不管若曦的回答与他想问的是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十阿哥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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