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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你哪来的自信用五百万就能雇到我

“和朋友出去飙车,发生了车祸,车子爆炸……”陆翩翩说起这些至今心有余悸:“反正我也没见到,当时我在国外玩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个噩耗了,当时都懵了。”

秋意浓想起来了,多年前貌似也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宁谦东的报导,说的几乎和翩翩一模一样。

“算了,不提了,很多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要走了吗?改天我要看看熙熙,一直忙着拍戏,我到现在还没看过小帅哥长什么样子呢。”陆翩翩说道。

秋意浓点了下头,突然见陆翩翩所待的房间门悄悄开了,陆父手里拿着绳子蹑手蹑脚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提醒陆翩翩,就眼睁睁看着陆父把陆翩翩像绑麻花一样绑了一起来。

“爸你干什么?就算你绑了我,我也不嫁给厉恩廷!我死都不会嫁……”陆翩翩使劲挣扎,哪里是她爹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从头到脚绑了个结实,和个木乃伊没什么两样。

陆父一脑门的汗,恨铁不成钢道:“陆翩翩,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不结婚你要干什么?演一辈子的戏吗?戏子戏子,你以为你光荣?你赚再多的钱都让我脸上无光,趁早嫁人,趁年轻赶紧生孩子。难得厉恩廷不嫌弃你,你看看你这些年他把你宠成什么样子,你说演戏他就让你演戏,你说暂时不结婚他也没逼你,但是做人得有个度,就算他等得了,厉家等得了吗?厉家也等着他结婚抱孙子呢,厉家已经向我和你妈传了话过来,今年上半年不结婚,厉家就打算重新物色儿媳妇人选了,像那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史家千金,厉家可是满意得很,你再不抓紧,厉恩廷那么一个金龟婿就成别人家的了,你懂不懂?”

陆翩翩气的声音都在抖,回嘴道:“成别人家的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嫁,我说了……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

秋意浓趴到窗台上想帮着劝劝陆父,没想到空气中听到一个耳光声,她再去看时,发现陆翩翩被打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而陆父也发现了她,跑过来哐当一声关上门。

“叔叔,叔叔……”秋意浓敲了半天的窗户,里面关得死死的,甚至还拉上了窗帘。

她绕着宁宅跑了一圈,找到门钻进去,宁宅内部与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有两个膀大腰粗的女佣看着,其中一个一板一眼道:“你不能进去。”

翩翩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样了?

秋意浓不能坐视不理,她往客厅跑,里面除了打扫的几个女佣,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陆翩翩被关的房间外,她想到了找宁爵西。

二楼走廊尽头有个大露台,她上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颀长孤冷的身影。

有打扫卫生的女佣经过,看了眼秋意浓,低头匆匆下了二楼。

秋意浓站着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这间露台面积适中,适合看风景,能将整个花园内的景色尽收眼底。

宁爵西手边露台上摆了只水晶烟灰缸,里面躺了两只烟蒂,他指间夹着仍夹着一支,已经燃烧大半。

“宁爵西。”她走过去:“翩翩的事你真的不管吗?”

他波澜不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不管。”她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她是你妹妹,她说了她只把厉恩廷当哥哥,没有男女之情,你要她怎么嫁?”

男人修长的身影半靠在露台上,这时眯眸转头看她,唇上微扬,烟雾使他沉暗的面容变得扑朔迷离,声音染上了几分邪笑:“浓浓,你这是有多后悔和我断了,想复合天天跑过来刷脸,嗯?你这样不是挺对不起你那天吞的那么多安眠药,更对不起你在医院洗胃挨的那些罪?”

秋意浓深吸了口气,她几乎听不清他下面的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磁性的嗓音中吐出来的“浓浓”二字。

“翩翩是你唯一有表妹,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可以讽刺我,但你能不能先救你妹妹?”

男人抽着烟,青白烟雾笼罩,他看着她不出声。

她与他对视,看着他眸底的颜色阴暗,像是大海中阳光都照不进的深海,表面风平浪静,深处藏着暗涌巨浪。

“一会死死纠缠着我,一会又视我如无物,宁爵西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切换得这样快?”

他低头轻笑,吐出一长串烟圈:“想知道为什么?”

秋意浓默默看着他的眼睛,脑海里想起在花园内曾玉滢跟她说的话。

一口烟圈喷到了她的脸了,她咳嗽了两声,只听男人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最喜欢勾引人的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勾引我,我就让容汐彦有多远滚多远,我让他从此再也不敢打你和熙熙的主意,怎么样?”

秋意浓头脑是懵的,不知道是被他这呛人的烟味给弄的,还是被他这眼神和声音所蛊惑了。

“容汐彦明明就是曾玉滢招惹上的,你理所应当要替我摆平。”“求人办事可不应该是你这样的态度。”他目光锁着她的脸蛋,语调始终淡淡的:“而且,我会阻止翩翩的婚事。这两件事加起来份量应该足够了,嗯?”

“可我……”

她怔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神过于深,像旋涡牢牢吸着她所有的语言。

他又离她这样近,所有的烟雾都被他有意无意的喷过来,她几乎不用费劲就能闻到烟草的味道混合着男人的气息,强势的包裹住她的呼吸,侵占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三少爷,夫人找您。”有女佣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宁爵西没理会,下一刻,方云眉的身影款款而来:“爵西。”

方云眉一眼看到了两人的身影,秋意浓所站的位置被宁爵西挡住,宁爵西又低头靠她极近,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两人在接吻。

秋意浓听到脚步靠近,下意识后退,可后面就是露台一角,她一退,男人就进了一步,导致方云眉走进一这方小天地就毫不留情的冷嘲:“秋小姐,我不管你一个‘死’去的人活过来是怎么回事,总之你不要我儿子是事实,现在你回来又勾引我儿子干什么?我已经有儿媳妇了,你这个是人是鬼的东西趁早给我滚出去。”

秋意浓之前看到瘦了一大圈的方云眉就吃了一愣,这么近的一看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四年前的宁夫人可是温婉大气,举手投足非常贵妇范,现在呢,形如枯槁,瘦得不成样子,一件国际大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皱巴巴的,像是没有了肌肉组织,极恐怖。

看着这样的宁夫人,秋意浓要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真不该献血,扯了下唇:“宁夫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我勾引你儿子,你怎么不说他死缠着我不放呢,更何况这里可是宁家,他的地盘,他掌握主动权不是吗?”

方云眉被堵得哑口无言,加上她目前还不知道秋意浓这个女人是不是给宁家生下了孙子,还是不要太撕破了脸为好。

继而,方云眉把眼睛盯向了宁爵西:“爵西,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不要跟这种女人搅和在一起,这些年她害咱们家还害得不够吗?你奶奶,还有我……”

“妈。”宁爵西淡淡的打断母亲的话:“找我有事?”

他这样明显在帮这个女人,叉开话题,方云眉皱眉看着儿子,缓了口气道:“嗯,你姑父把翩翩绑了,说是暂时先关在楼下。他已经给厉家挂了电话,和厉家人约好三天后碰面商量婚期,你姑父让你到时候以兄长的身份出面和厉家人谈。”

宁爵西一手撑在裤袋里,把烟头掐进地烟灰缸,视线刚好瞥见秋意浓咬唇的动作,唇角勾了勾,淡淡回道:“好,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她说。”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秋意浓。

方云眉神色复杂的看向秋意浓,强忍住脾气,板着脸退了出去。

等宁夫人走了,落地窗门重新关上,宁爵西侧头淡淡的瞧着她:“听到了吗?三天后和厉家人谈婚期,到时候可就什么也变不了了。”

秋意浓半合上眼睛,“我从来没见过把妹妹往火坑里推的哥哥。”

“现在你见到了。”

-

秋意浓下楼,穿过庭院,又在门口遇到了曾玉滢,曾玉滢似乎想要出去采买什么,手中拿着环保购物袋。

曾玉滢没开车,似乎打算步行,她歪头看着在大门口准备打开车门的秋意浓,恬淡的微笑:“秋小姐,这么快要走吗?和他谈的怎么样?如果你再不抓紧,可能以后见他就难了。”

秋意浓站在车旁,手指微凉的搭在把手上,低低的笑:“你是我至今见到的最奇怪的女人。”

“你是想说,我居然几次三番怂恿别的女人勾引自己老公是吗?”曾玉滢笑盈盈的。

秋意浓点头。

曾玉滢抬头望着天际的乌云,午餐时的那场大雨看来不会再有了,天已经放晴了,可是别的地方说不定即将有一场大雨。

“你只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这句话问得太直接,倒不像是疑问句,更像是陈述句,有如探照灯直直的照在秋意浓的心底。

她仰着脸同样看着天际的那片乌云,莫名的笑了笑:“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用你的话说爱不是开关,不是你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婚姻是事实存在的,哪怕你们是无性婚姻,它也是婚姻的一种。”

隐隐的,有佣人在庭院里扫落叶,曾玉滢往门外走了走,刻意把声音放得极低,恰好一字一句只能落入了秋意浓一人的耳朵里:“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爵西哥每人手里各自有一本离婚证,这样的他,你还要吗?”

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秋意浓一时没说话。

“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连容汐彦都不知道,知道为什么吗?”

曾玉滢问完这句也不指望秋意浓回答,继续轻声说道:“因为我和他没有未来,而你和他有,你与他之间只不过隔着一条河,你以为河水很深?其实不是,你只是缺乏一个淌水过河的勇气而已。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小人书吗?小马过河。”

秋意浓的耳朵里像灌进了火,曾玉滢的每一个字都像火团,烧着她的耳神经,在大脑里汇聚,变成汪洋火海。

她喃喃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当年领证之后三天就领了离婚证,双方父母只看到了我们的结婚证,根本不知道我们早就没有婚姻关系。”

明明阳光驱散了乌云,明明光线很好,秋意浓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天地间只剩下曾玉滢那轻轻蠕动的唇,以及那温柔却具有杀伤力的声音。

也就是说,四年后她再回来,他纠缠她,从那时开始,他与她……不算是偷情?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给她一个错觉,认为他就是已婚,她每一次和他见面或是在一起都像是一次次出轨?

“为什么会这样?”她情不自禁的呢喃,更多的是问自己。

宁家上下被她害的成了这样,宁老夫人被她气的归天,宁夫人饱受精神折磨,他为什么还要找她?

为什么要假结婚?

为什么不遂了宁家长辈的心愿,结婚生子?

如果她不回来,如果她不出现,他是不是就打算这样孤单一辈子?

无儿无女,无子无嗣?

孤独终老?

曾玉滢脑袋微微歪了笑:“这些话是我和爵西哥订了协议,打死都不能向第三者透露的,今天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爵西哥,否则我可惨了。”静了许久,秋意浓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和你连朋友都称不上,你没必要为了我,背弃了你和他的约定。”

曾玉滢抬手拨开挡住脸的发丝,明明是眉眼弯弯的样子,却没带一点笑容:“因为一尘不变挺无趣的,趁有力气的时候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你和……容汐彦为什么不争取在一起?为什么你宁可告诉我,都不愿意告诉他?”秋意浓实在不能理解。

“为什么不争取在一起?”曾玉滢重复着这句话,兀自笑着:“没有未来,争取何用,他不再是我心目中的他,更激不起我争取的欲望。就这样吧,这样挺好。”

-

秋意浓傍晚四点回到沧市,莫熙朗在麦烟青家玩还没回来。她倒头躺在床上,像跑了一场马拉松,眼睛无神的盯着窗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第二天中午,西班牙餐厅。

秋意浓比约定的时间来晚了,步入餐厅一眼发现了窗边男人修长的身影,优雅淡漠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与英俊完美的五官相得益彰。

红唇泛起浅笑,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对不起,我来晚了。”

宁爵西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抬手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眼底弥漫着低沉淡然的神色:“找我有事?”

“这儿的菜色听说不错,是史蒂文和麦烟青推荐的,法国人最懂浪漫了。”她兴致很高,却答非所问。

宁爵西淡色的眸扫了她一眼:“这儿的厨师水平在沧市首屈一指。”她嘴唇微嘟,哦了一声,托腮看着将整个沧市一览无余的景色说:“我有话要跟你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男人端着酒,不置可否。

秋意浓看了那杯他给她倒的红酒半天,终于禁不住诱惑,端起来抿了一口,味道不错,忍不住又抿了一小口。

宁爵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抬眼看着对面只顾喝酒的女人,她今天显然精心装扮过了,头发打理过了,脸上化着淡妆,红色的裹胸长裙,明艳动人。

喝完一杯酒的秋意浓似乎忘了刚才说饭后谈的事情,她一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对面优雅清贵的男人,随后从手包里摸出一张卡轻轻推到他面前。

宁爵西把玩酒杯的手指一顿,盯着这张银行卡嗤笑起来:“不解释一下?”“这里面有我所有的家当,五百万。”秋意浓丝毫没露怯,低头一颦一笑妩媚嫣然,“你给我和熙熙当保镖,保护我们母子。”

“你哪来的自信用五百万就能雇到我?”他搁下酒杯,懒散的靠在椅子里,眼中嘲讽的意味很浓。

她低头盯着空酒杯笑了笑,“我只雇你三天而已,五百万足够了。”

三天?刚好覆盖了陆家和厉家商量婚事的那一天,他挑起眼角:“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请别人了,嗯,杭景尧或是莫瑞恩,他们都不收钱,可以帮我省下一笔。”她仿佛在自言自语的盘算:“或者我请宁朦北也是可以的,估计他也不会找我收钱……”

男人不紧不慢的端起酒,嗤声一笑:“那你找我干什么?”

秋意浓掰着手指:“嗯,你比他们帅,会做饭,关键是你身手比他们要好……”

宁爵西端着酒的手指停在那儿,眸色由淡转浓,脸上的情绪不明,淡淡看她一眼,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秋意浓并不急着听答案,笑着拿起菜单翻阅起来。

餐后,秋意浓签单付账,起身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的银行卡不见了,挑眉看了自然而然将银行卡收入口袋的男人,显然,他的动作告诉了她的答案。

走出餐厅,男人按下电梯,侧头看她:“现在去哪儿?”

呃,秋意浓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以至于她临时想不到去哪儿,便说:“要不看电影吧?”

他漠然的吐出两个字:“不看。”

秋意浓摸摸鼻子:“那要不听音乐会?”“没兴趣。”

“那你说去哪儿?”

“没什么事,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不行!

秋意浓好不容易逮到他,怎么着也要好好利用这段在一起的时间,她请他当保镖是幌子,制造两人机会是真,曾玉滢说得对,不淌一趟河水怎么知道深浅?万一很浅,一下子就过了呢?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她见他兴致不高,果断圈住他的手臂,笑意盎然:“那就去看电影,最近出了一部国产电影,口碑非常好,在国外想中国的时候想看还看不到呢。”

他低头看她白净的脸蛋:“不是让我保护你么,电影院里那么黑,怎么保护?”

“你是保镖啊,你问我我问谁,三天五百万是那么好拿的么?”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轻笑了下:“保镖可不是一个好活,危险时刻得当肉盾,你觉得贵,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秋意浓撇了下唇,扭开脸嘀咕了一句:“到底你是雇主还是我是雇主?”

最后,两人去了音乐会,入场前,一些听众聚在外面的等候室。

这是场高端音乐会,要求入场嘉宾听众盛装出席,秋意浓身上的衣服刚好够正式,不用换。

音乐会二十分钟后开场,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见一对母女俩围着宁爵西,有说有笑的,场面融洽。

那母亲秋意浓认识,是沧市有名的女企业家,女孩大概是女企业家的千金,十八九岁的年纪,说话娇声娇气,双眼迷恋的盯着宁爵西俊美成熟的容颜,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宁爵西俊脸上淡然从容,客套而疏离,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女企业家聊着,眼中的笑意浅薄,并不达眼底。

秋意浓远远的看着,竟有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益发的成熟稳重,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一段时光。

之前他对她的冷漠、霸道、强势,毫无底限,到了外人面前竟统统不见了,所展现出来的是最完美的一面。

都说当一个男人永远没有见过女人素颜,没有看到女人早上起床蓬头垢面的样子就不算真正爱过一个女人。

那么当一个女人永远没有见过男人私底下的脾气,没有见过男人真正的处事风格的一面,就不算真正爱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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