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君喝粥的同时不忘看一眼姜月窈，“殷成益疯了，他主动把做过的恶事全都说了出来。”
姜月窈也没吃早饭呢，这会儿咬着鸡蛋点点头，含糊道：“口供呢？”
姜渝阳顺手递给她，自个儿埋头和三鲜包奋战。
姜月窈一条条看过去，眸底越来越冷。
拐卖人口、改造人鱼、滥杀无辜、操控人命……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殷成益果然该死！
姜月窈放下供词，抬头看向姜渝君，“大哥，殷成益怎么没交待他操控了青龙朝中哪些人？”
“因为没有。”姜渝君对自家小妹一笑，“多亏了你每年除夕夜上升龙台祈福，一场雨下来直接将殷成益的阴谋毁了个干净。”
姜渝阳咽下包子，补充道：“殷成益之所以来京城也是为了你，只要控制了你就没人能阻止他称霸天下的计划。呵，想得倒是挺美！”
姜月窈点点头，就听姜渝阳接着道：“他还说你的血可能有妙用，可以助他改造鲛人，听他的意思是想直接把你改造成鲛人。这些咱们知道就行，没往上面写，省的那些人不仅惦记你的命，还惦记上你的血。”
姜渝君也道：“三弟说的没错，马上就要到龙节了，周边臣国都会派使臣过来，到时候京中肯定不太平，月月你要注意安全。予白功夫好，龙节之前也不会再离京，你若是要外出的话最好找予白同你一起。”
姜月窈“哦”了一声，低头捏着勺子搅和着粥。
姜渝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又和予白吵架了？”
“没有。”姜月窈摇摇头，嘟哝，“又不是小孩子。”
“对，不是小孩子。”姜渝君失笑，打趣小妹道，“选婿选得如何了？”
“还没选到合心意的。”姜月窈舀了勺粥喝下，面上表情毫无变化。
姜渝君看得直叹气，哪有女子说到选婿不害羞的，这是还没开窍呢。
他转头瞥了眼专心干饭的姜渝阳，唉，这也是个不省心的。
三人正吃着，宋予白提着食盒过来了。
乍一看见人，姜月窈呛得一口粥就喷了出来，还好转头快，不然一桌子的早饭都没法吃了。
姜渝君和姜渝阳赶紧伸手给她拍背，这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呛到了呢？
“见到我倒也不用如此激动。”宋予白的眉梢微微挑起，脸上罕见地带了一丝笑。
“我没有。”姜月窈咳嗽两声，脸都咳红了。
“四弟你就别逗月月了。”姜渝阳看了宋予白一眼，扫过他的食盒，“你怎么也给我们送早饭过来？”
“也？”宋予白瞧了眼终于止住咳嗽正喝豆浆的姜月窈，唇角微勾，“大概是我和月月心有灵犀吧。”
“噗——”姜月窈一口豆浆就喷了出来，要不是姜渝阳挡得快，准得被喷一脸。
姜月窈急忙拿帕子给他擦。
姜渝阳有些无奈，“月月，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姜月窈摇头，余光朝宋予白那边一瞄，不想宋予白正看着她呢，两人顿时来了个对视。
姜月窈眨巴眨巴眼，今天的白白似乎比往日好看，还是穿的红衣服，更好看了。
宋予白轻笑一声，伸手盛了碗粥，“再看收钱了。”
姜月窈下意识问：“多少钱？”
问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当即转开视线，当自己没问过。
宋予白也没答，慢悠悠喝粥，瞧着心情十分不错。
姜渝君在旁边看着看着，越看越感觉不对劲，两人之间指定有什么事儿。
他低头喝了口粥， 然后转头看宋予白，“予白，近段时日京中恐怕不会太平，月月若是出门，你尽量多陪着些。”
宋予白点头，应得干脆，“好，我正好回王府住一段时间。”
姜渝君喝粥的动作一顿，莫名就从这句话里品出了那么一丝醉翁之意不在酒和顺杆爬的意味。
他瞧了眼自家无知无觉的小妹，予白该不会是……
姜渝君看向宋予白，只见宋予白面色如常，半分异样也没有。
嗯……难不成是他想岔了？再看看。
姜月窈专心吃饭，每当宋予白想说话的时候就转头警告地瞪他一眼，桃花眸微圆，像只凶巴巴的猫。
几次三番下来连姜渝阳都发现不对劲了，他看看姜月窈又看看宋予白，“你们当真吵架了？”
姜渝君伸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吃你的。”
个没开窍的憨弟弟。
他这会儿已经确定了，这两人之间指定有事儿。
宋予白察觉到姜渝君暗暗打量的目光，不由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显得整个人更加挺拔。
姜渝君暗哼，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他瞧了眼自家小妹，这情况显然月月还没开窍呢，呵，他就等着看好戏了。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思各异，只有姜渝阳一切如常，除了吃得有些撑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饭后，姜月窈拎着食盒回去，宋予白跟上来蹭马车。
“不行，你坐自己的马车。”姜月窈撇嘴，“小气，看看都要收钱，我也不让你坐马车。”
宋予白唇角勾笑，“现在看不收钱，看多久都可以。”
“晚了。”姜月窈瞅了他一眼，转身进马车，“我回去看小绿。”
宋予白跟了上来，坐在姜月窈对面，蹙眉，“小绿是谁？”
听着像是丫鬟的名字。
姜月窈掀起车帘看窗外，随口答：“小绿就是鲛人呀，在他把伤养好之前都住在王府里，我还命人给他挖了池子呢。”
宋予白顿时就磨了磨牙，又是鲛人！竟然连名字都起上了！
“月月，你转头。”
“什么？”姜月窈转头，却见宋予白面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
她抬手揉揉眼睛，委屈？莫不是她眼花了。
“月月，你说过我比他好看，你放着好看的不看，为什么要看不好看的？”
姜月窈摸了摸鼻子，嘟哝，“我没说小绿不好看啊。”
“那你昨晚还说……”
“好了好了，看你，看你，我看你还不行吗？”姜月窈转眼瞅着宋予白，皱皱鼻子，“白白，你学坏了。”
都学会装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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