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已至此，我本就在绝路上，退无可退，当然据理力争，针锋相对。
于是道，“老王妃可不要太着急了，这问题还没问完呢，就给妾身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妾身有没有资格给王爷生孩子，还轮不到昭和苑一个奴婢说了算吧？”
我说着，看向苏宁月，“苏宁月，那毒哪来的？”
老王妃闻言猛地一惊，搭在膝盖上的十指攥紧，突然厉喝一声，“苏妈妈！”
苏宁月已经开了口，“那毒是我娘……”
“苏宁月！”
苏妈妈大惊，突然拿出一把剪刀，狠狠插向苏宁月的心窝，“你这个毒妇，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今日我就替王爷杀了你！”
我抬脚，将地上半截碎花瓶踹了出去。
花瓶撞在苏妈妈肩头，苏妈妈身子一歪，剪刀擦着苏宁月的脸过去，扎在了边上的椅垫上。
苏宁月大概是感觉到了疼，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而苏妈妈愣住了。
“苏妈妈，这么快就想要杀人灭口？虎毒不食子呢，苏宁月可是你亲女儿。”
我瞥了她一眼，扭头看向老王妃，“老王妃还说王爷乱了王府尊卑，妾身倒是觉着，上梁不正下梁歪，昭和苑的奴婢都敢当着您和王爷的面杀人灭口，那王爷放肆一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耳畔，寒王低笑了一声。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指摘本妃？”
老王妃闻言大怒，“来人，给本妃掌嘴！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王爷……”
我往寒王怀里一靠，娇滴滴道，“妾身可是在帮您说话……”
寒王嘴角一抽，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低低咬牙，“你算计本王？”
彼此彼此。
我瞳孔轻轻缩了缩，他难道不是在算计我？
但面上却露出委屈之色，“王爷也怪妾身？那妾身不说便是……”
“……”寒王眼尾隐晦地跳了跳，道，“本王倒是觉得，阮美人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瞥了眼苏妈妈，道，“当着本王的面，那苏妈妈都想要杀人灭口，要灭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这就不得不叫本王怀疑，此次下毒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了。”
“否则，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么就突然想要捅死自己的女儿呢？”
“到底，是在保护背后的谁？”
那人，自然是老王妃。
老王妃气得眼珠子颤抖，眼底不禁闪过一丝丝心虚。
寒王紧盯着她，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来人呐，将那苏妈妈也抓起来，问问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是有人送进来，想要祸乱我王府，离间我们母子关系的？”
雁侍卫二话不说，一把拎起苏妈妈，将药丸子塞进了她嘴巴里。
“萧景行！”
老王妃急了，“她可是太后身边的人！你是想说，太后想要害你吗！”
腾一声，她站了起来。
若苏妈妈中了招，说出来的人肯定是她。
她再也不能冷静了。
但寒王都却越发从容起来，搂着我往桌边一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撇她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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