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寒王！徐老侧妃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从这个女人身上搜出了毒药，您快请太医过去看一看！”
来得是雁侍卫和刚去紫云阙的宋公公，他一脑门的冷汗，吓得脸都白了。
雁侍卫砰一声，将素心丢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四公主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过去看看。”我没多说什么，拉着她一起进屋，她看了我一眼，但也没躲，任由我拉着她的袖子，两人一起进了院中。
里面，苏若颜看到我们进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脸上更难看的，是老王妃和皇后。
“这怎么回事？徐老侧妃怎么还中毒了？”皇后睨了眼被摔在地上的素心，有一些心虚地皱起了眉头，连带着嗓音都在微微颤抖。
“回禀皇后娘娘，这个小贱人给徐老侧妃下毒，被奴才与雁侍卫抓个正着！”
宋公公说着，下意识看向了寒王。
寒王一脚踹在了素心脸上，“谁给你的狗胆给本王的母妃下毒？”
“来人，马上请太医！”
“是！”
雁侍卫飞快离开，素心被一脚踹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慌忙解释，“不是的王爷，您听奴婢说，不是奴婢给徐老侧妃下的毒，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
老王妃闻言帮腔，“素心先给沈霈和言嬷嬷下药，现如今又说是给徐老侧妃下药……徐老侧妃那边该不会是担心自己算计沈霈和言嬷嬷被发现，反倒开始装傻充愣，想推素心出来当替罪羊了吧？”
素心闻言，慌忙顺着她的话喊冤，“王爷，奴婢从小跟着徐老侧妃，这么多年下来忠心耿耿，怎么会给她下毒啊！”
“奴婢就算是做了什么事儿……也是听她使唤。”
老王妃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丝得意，道，“素心的身份就算是旁人不知，我寒王府上下也是人尽皆知的。”
“她是你娘出嫁前就带在身边的丫鬟，现在你说她给你娘下毒，谁信？”
“依我看，她是替谁顶罪还差不多！”
素心闻言，低着头装鹌鹑，无形中认可了老王妃的话。
四周传来细密的议论声，“难不成是徐老侧妃陷害沈将军不成，把素心推出来顶罪？”
皇后也道，“素心，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素心忙道，“娘娘，奴婢真的没有给徐老侧妃下毒，反倒是徐老侧妃……”
眼神一闪，她开始给徐老侧妃泼脏水，“反倒是往佛堂里下药这事儿，是她安排奴婢去做的。还请娘娘为奴婢做主。”
“她为何要给佛堂下药？”
皇后循循善诱，老王妃眼底闪过一丝丝阴狠。
素心抬眸，小心看了眼贺兰绝和我，道，“是，是给阮美人和贺兰王爷下药，因、因为她不喜欢阮美人，不想让他给王爷生孩子。”
她颤抖着，开始心虚。
我听了这话，当场笑了，“你好像说错了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沈将军和言嬷嬷，可与我和贺兰将军没什么关系。”
“再者，我与贺兰绝若当真发生这种事情，那寒王与贺兰将军之间便是势不两立，这局面对徐老侧妃有什么好处？寒王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儿子？”
“是，徐老侧妃没有下药的动机。”
四周众人纷纷点头，“而且阮美人肚子里已经有了寒王的子嗣，徐老侧妃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孙子？”
“这事儿，要是让苏若颜去做，还有人信。”
“与我有什么关系！”苏若颜顿时跳脚，之前在宴会上被人打了一顿本就没脸，这会儿莫名其妙被扯进来，恨不得上前撕烂那人的嘴。
那人吐吐舌头，“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之后，便没吭声。
但无论怎样，素心的说法都站不住脚跟。
老王妃见状帮腔，道，“那谁知道呢，徐若凤自己做的事情，到底什么目的，还是去问她吧！她没有动机，难道旁人就有动机了？”
寒王闻言冷笑一声，“老王妃把话说得那么绝，是不是忘了上次苏宁月是怎么招的？”
一瞬间，老王妃的脸色煞白。
其余人不明就里，皇后道，“素心都已经承认了，寒王现在想抵赖，也是抵赖不掉吧？”
老王妃慌忙拉住皇后，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皇后压根没明白她的意思。
寒王哼了一声，道，“看来诸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审一审吧。”
说着，示意雁侍卫上前。
雁侍卫从瓶子里拿出一粒药丸，一把捏起素心的嘴巴，塞了进去，“这是军中审叛徒的药，一会儿别管她是谁的人，都要一五一十说出来。”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
“早就听闻寒王军中有真话丸，难不成就是这个？”
“这下子，要水落石出了。”
一瞬间，老王妃的脸都绿了！
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身后一人，那人回神猛地扑向了素心。
可雁侍卫早有防备，一脚便将他踹了出去。
那人手上的匕首啪嗒一声掉落下来，被雁侍卫上前一把摁住，“说！谁拍你来的？”
那人眼珠子一闪，忙道，“是徐老侧妃叫奴才来灭口的，奴才也是没法子……”
雁侍卫冷笑一声，“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的药我只有一颗？”
话音未落，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将药丸子塞了进去，“说！谁让你去灭口的！”
“是老王妃……”
那人呆若木鸡，像个傻子一样，看向了老王妃。
院子里一片死寂，众人看向老王妃的表情都变得一言难尽，有人低低道，“我好像看到她刚刚的确看了这人一眼……”
“所以母妃是什么意思？”
寒王看向一片呆滞的老王妃，“既然素心是我娘派来的，那你不应该高高兴兴让她招了么？怎么反倒要杀人灭口？”
老王妃说不出话来，“你不要听他胡说……”
皇后忍不住，凝眉道，“寒王，难道你就要因为一个奴才的话，怀疑你母妃吗？”
寒王冷笑一声，“审她！”
雁侍卫上前，看向素心，“今天宴前后，你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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