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再见苏妲己
姜子牙同意了。
时间过得很快，暮春就这样来到了，春花纷纷落去，姜子牙心中疑惑还是不解。
太多可疑的地方了，但是这些可疑的地方都刻意地被烙上了教派利益，无法深究。
姜子牙在这天收好包袱，反复确认一个小锦囊有没有好好塞在内衣衬口袋里。
他对其拍了拍，放了心，就踏出了这个睡了十五年的寝室。
又踏出了练功练了十五年的院子，在青松的臂展下，看不见了。
姜子牙按时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天除了守灵就是练功，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大幅提升，放开束缚舞剑竟能以剑贴身而不伤肤。
踏在下山的山间小路上，远远看见背后山门在慢慢变小，远处的村庄和油菜花向自己走过来。
“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姜子牙很少能碰到酒，但是，就像所有风流侠客那样，他嗜酒，要不是练功，一定是酒中仙。
于是，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怎么也遏制不住了。
跑到村口，他看见一个穿着靛青色衣裳的女子向他背后的山走去，他哪里顾得上，拉了一个务农回来了的农民就要酒喝。
那田间汉看到姜子牙腰间别的剑，可不敢违逆，舀了半斤浊酒。姜子牙掷出半两银子，那田间汉可不敢接，姜子牙抱起灌满了酒的壶大笑着离开了。
这酒好像激起了他那本就侠气的心，自称若耶山人到处锄奸灭恶。
打了大大小小擂台百十场，饮一壶酒动一白衣舞一招剑，不伤及各人根本，由此名声在方圆百里大振。
时间如流水东逝而不反，到了该落叶的季节了。
“店家，二两劲酒，一叠猪肉。”
踏门而进的正是姜子牙，但是身上的白衣已经裹上了一层灰色外套。
店家小二答应后，姜子牙就坐着抚剑，痴情一般。
“风尘里，问君知否往事？”
姜子牙的痴情被一道轻灵的声音所打扰，“但忧愁流水，易老黄昏人。”姜子牙笑了，不生气：“管他知不知，管他老不老，酒水和罄泪，总是要喝醉。”
那道声音亦不生气，靠了过来，是穿着靛青色衣的一位女子。
姜子牙倒好奇了：“江湖何在？”女子笑而不漏：“你我间。”
姜子牙忽又大喊：“店家，加一壶青钱柳叶。”“好嘞！”
姜子牙迫切看向她，她也毫不避讳。“怎么，我脸上有花？”
姜子牙笑笑，他先前点的酒和猪肉上来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端酒杯，就被抢酒杯了。
“诶！你怎么抢人酒喝？”
那女子笑笑，“怎么，你还有钱吗？”话落，她拿出一袋子银两，少说十两。
姜子牙笑笑，青钱柳叶也上来了，“行，行，我喝茶，我喝茶。”女子闻言又是一口，二两酒片刻见底。姜子牙不由发憷，他眼前这女子，照理来说早就应该死了才对。。
不过眼见着她不像是有什么记忆的样子。
兴许是日月交替，那紫气鸿蒙出现之时，又一次激发了新的力量。
让这个人没有记忆，亦或是说让她重生了。
姜子牙吞咽着口水看着她。
“我叫苏妲己，道上人都叫我妲己姑娘，你不嫌弃，就这样叫我。”
她拽起筷子，拣起一块猪肉就往嘴里送，“你呢？”
姜子牙挠挠头，是实话实说呢？还是说自己就是最近的那个若耶山人？还是……
“我是出来历练的世族子弟。”
苏妲己猛地一扭头，猪肉还含在嘴里，慌忙咽下去，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姜子牙气一壮，“怎么？不信！”
苏妲己又抢来他剩下的茶，一口喝下，毫不顾忌男女之别，更别提什么个人卫生了。
“那你出来历练什么？”
“江湖大比。”
苏妲己掏出一些碎银，“那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
苏妲己叹了很大一口气，“你要去省府，十月初五，大比。”
又叹一口气，“我和你同路，我们结伴而行。”
姜子牙抱着剑跑了出去，苏妲己也猛地窜起，手摸腰间。
“怎么？我们走啊！”
苏妲己再也忍受不了了，“我他妈不要付钱？”
路上，还看不见落叶，但是已经寒气逼人。
马车上，苏妲己随意附和着，那个下了山才几个月的傻子，傻子！
“我见到了诗人，她说要给我写首诗，还没来得及写呢，人没了——”
“你知道吗？”
姜子牙被打断了胡言乱语，摇摇头。
“最近江湖上，有一个自称为若耶山人的用剑高手，一酒一招不伤人，却打败了不知多少英雄豪杰。”
姜子牙看着苏妲己，他又摇摇头，手捏着剑柄，眼睛看向远方，那座山。
“像这样的奇才，还有一人——”
姜子牙猛地站起，剑已出鞘。苏妲己掏出腰间短剑，“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他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
赶马车的老爷子在前面突然破口大骂：“年轻人，没见过市面，刀剑都不会使咯。”
姜子牙强压着自己的动作，他感觉到不可言喻的痛苦，那是来自大脑深处的。
苏妲己，脸色凝重，继续讲：“那人来自阐教门，名为器，亦未败。”
姜子牙坐了下来，他摸摸胸脯，舒一口气。
“那么，器，来大比吗？”
苏妲己不再嘲笑姜子牙的无知，“这场大比就是阐教和其他教派联合举办的，这也是最为可疑之处。”
姜子牙突然想到，那么，这样器就是自己夺获头筹的最大障碍了，怪不得了。
远远的，一座连天的城墙立起，赶马车的老爷子开始吆喝：“省府事多，天下豪杰，有才来，无才走，多半是竖着进横着出呦！”
这声吆喝，仿佛是对初生牛犊最后的警告。
苏妲己在城门口就和姜子牙分别了，姜子牙不多做挽留，他为什么要呢？
城里，很奇怪，该是到了江湖大比前头几天小贩连绵不绝，欢喜热闹场景不尽于眼，怎么死气沉沉的？
姜子牙不再是随便拉个人就要酒喝的莽撞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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