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失败告终
“什么道理？”
“不是反问，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去猜，揣摩上意要从娃娃抓起。”
“我能猜陛下是让我再揍他一顿吗？”
“可以，不过你自己信吗？”
“那是为什么。”
“要我猜，是因为西军是唯一和朝堂没有太多联系的大军……”
“你的意思是……”
“陛下估计会用你们这些后起之秀填补军中，弥补刚穆王逝后军中诸将其心不附。”
“慎言！”“不用慎言，你自己明白，现在即便是李帅如此忠心之人，权柄太大过后……呵呵。”
“你心太暗！”
“您心太清！”
许振的猜测不无道理，曾经李牧在时，皇帝只要控制了这名三军统帅就能控制大燕全军，而现在整个大燕总共五支大军，西军，南军，代郡军，阳乐军，再加上王城军。
每一军都有统帅，虽然现在没有半点大将在外君令不受的情况，但是皇帝必须做出预防。
备受宠信的李牧只有一个，况且已经做了古，皇帝的信任不可能同时给予五名领军大将在军中培养人才便是林庞的计划。
虽然时间会稍长，但一旦受了浩荡皇恩的新一代将领开始领军，皇权便能更加稳固，至少比现在稳固。
“不要以帝王信任当做安身立命之本，因为他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这是许振出发前最后告诉李义的话。
骑兵再次出发了，他们踏着积雪在天黑前感到了荆阮，在那里受到了留守将领的安顿后，第二日带着多出来的三百步卒开始往东南而去。
武阳县不算多远，三日急行军便已抵达，在空荡荡的县治守备营安顿下后，毕霆带着李义去见了县令了解匪患情况。
武阳县县衙很雄浑，据说这里曾是前朝某侯爵的府邸，后来改成了衙署，县令在风光的介绍了县衙的历史后，几人在后堂落座，开始剿匪事宜的讨论。
根据县令的令讲述，武阳县西侧一片不大不小的山林之中有一个山寨，平时为农，灾时为匪，但最多也就抢点过路商贩的钱粮。
前些年县里虽然清剿过，但是都失败告终，而后面也因为这伙匪患并未犯下大案，便也就没有再剿过，只是平时排上几名官差在道路旁提醒来往客商绕道而行。
不过今年情况有变了，不知哪儿来了一群流民，与山寨里的匪类合流一处，开始大肆洗劫周边村镇，甚至杀死了几个官差，这就不是小事了。
县令立即上报了朝廷与最近的西军，然后就有了精骑营剿匪这件事。
毕霆在了解后，问县官要了粮草，然后带着人马开拔，就在那座藏着贼人的山下驻扎。
大燕军政分离，县官不能过问军中，所以县令除了提供钱粮和辎重外，就不再过问剿匪之事，整件事情完全由毕霆做主。
“此山名叫大雾山，图上只记载了里面有个叫鱼跳的村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站在山前，许振将地图看完后递给了毕霆。
不知深浅，不知数量，不知道路，古代粗略的地图与简陋的情报让精骑营面对大山只能暂时驻扎。
毕霆接过图纸，扫了几眼便揣了起来，这张地图上的信息还没有现在眼里的多。
“茂钦，遣十人斥候进山打探，找出村落位置，然后派人到周边询问一切有关鱼跳村之事。”
“喏。”
“许参赞，你负责后勤一应事宜。”
“喏。”
两人领命而去，毕霆则坐在了身旁一块石头之上，望着大山，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动，只有等。
斥候进山，一进一出起码一天时间，所以许振打算好好让军中弟兄们休息一下，他让县里派来的伙夫大锅煮粥，宽油烙饼，吃饱了才好打仗，这是许振的信条。而王骥作为许振的亲随，只能帮他打下手，虽然极为不愿，但在行伍之中可没发牢骚的地方。
不过金麦的日子就好过很多，虽然年纪小，但知道他是随军伤医后，立刻有了一座专门准备收纳伤兵的的帐房。
他自己一个人住，这可把许振羡慕的不行，所以金麦营中又多了一个地铺。
夜晚甚是冰冷，因为是行军至此，所以从上至下都是打地铺睡觉，地面的寒气让人更本暖和不起来。
民夫拾来柴禾点起火塘也只能让面颊感到一阵潮热，坐起来烤火又后背发凉，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舒服，这让许振非常想念屯田营里那张厚实的小床。
不过还没等许振就着严寒入睡李义就来叫他了，斥候回来了，现在要开军前会议。许振果断起床，然后随李义到了毕霆那间点着数个火盆的屋子，转瞬暖和了不少。
军帐中条件简朴，与会的五六名曲长队率以及许振都只能坐在木墩之上，围着火盆开始研讨。
一名负责斥候的队率首先介绍了前方带回的消息。
“情况不妙，十名斥候只回来了八人，还有两人带伤。”
“怎么回事？”许振问道。
“山匪之中好似有军伍中人，他们也撒出了斥候，双方斥候相遇后不可避免斗了一场，我们的人不熟识地形，吃了亏。”
“军伍？”这下论到李义惊讶了“如何证明？”
“爽二狗遇到一个，据他说对方的招式，布下的陷阱都是军中斥候的那一套，而且，对方穿着皮甲。”
“……”现场陷入了沉默。
“继续”毕霆十指交叉杵在下颏说道。
“不过还是有人靠近了寨子，那里地形对我们很不利，寨子建在山坳里，进出仅有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山路可走，左面是陡山，右侧是三五长深的谷地。”
“没有其他方式进入？”一名队率问道。
“可以走后山，但是路极难，要翻越较远，而且后山之上似乎也有他们的岗哨。”
“有些难”有人默默的说了一句。
许振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现在天干物燥的，一把火给点了，一个都逃不出来。”
毕霆摇头道“县令告诉我们，寨子里原本就有百姓，而且周边的一些黎庶也被掳了进去，山火虽易，但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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