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盯着孙大明：“孙经理，你和顾小梦，是什么关系？”
孙大明一摊手说：“当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啦，我是KTV的经理，她是下面的小姐。”
“既然是上下级的关系，深更半夜，你和她约在家里做什么？”
“嘿嘿，沈队，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懂的！呐，你看，这是下班的时候，我和她发的短信……”
孙大明掏出手机给沈飞看。
沈飞看一下，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条，但是已经说明孙大明说的情况属实。
他应该没有作案的嫌疑。
“孙经理，下班以后，除了这几条信息之外，你和顾小梦，有过通话没有？”
孙大明摇头说：“没有。”
沈飞点点：“好，先这样。”
“沈队，这才几天工夫，我们白天鹅KTV就接连死了两个小姐，我觉得可能是竞争对手暗中搞得鬼。”
孙大明犹豫的说道。
沈飞哼了一声，他们这个行当，本来就是违法行为。
只不过能开得了KTV的人，都有一定的背景，而且也不归他们刑警队管。
就算有竞争对手，也不会愚蠢到干掉对方的坐台小姐。
见沈飞不搭理自己，孙大明讪讪的一笑，闭嘴不语。
这时候，张建设走了过来，在沈飞耳边低声说：“沈队，同事发现，顾小梦的化妆盒被人翻动过，怀疑里面可能有金银首饰或者现金。”
沈队嗯了一声，就看向孙大明：“孙经理，看来是你顾小梦家的常客，你知道她有一个化妆盒吗？”
孙大明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一个，还挺高档的。
我听她说过，平时买的首饰什么的，都放在化妆盒的最下面一层，有时候也会放些现金，千把块钱，不会太多。”
沈飞就转头对张建设说：“采集一下化妆盒上的指纹，看看有没有收获。”
“好的，我这就让同事做。”
张建设快步走回卧室。
沈飞则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客厅里的情况，又去窗户前查看了半天。
最后，才转身走到门口，认真检查门锁。
很快，现场勘查完毕。
顾小梦的尸体被带回了市局。
她租赁的公寓，也贴上封条，拉上了警戒线。
仍旧是在那间小会议室。
三二六专案组全体成员。
由张建设，详细的陈诉了一遍现场的情况。
黄世龙就一拍大腿说道：“这他吗的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这货肯定非常仇视白天鹅KTV的小姐们。”
沈飞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而是向张建设问道：“张科长，顾小梦公寓楼上楼下的邻居，你都派人调查过了吗？”
“查过了，根据邻居们反应的情况，在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并没有听到顾小梦家里有过争吵的声音……
哦，对了，住在顾小梦对门的邻居说，大概在九点五十分左右，她曾出来把垃圾袋放在门口，正好碰上顾小梦回家。
当时顾小梦看起来非常的紧张，开门锁的时候，好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
张建设说道。
沈飞捏着下颌，来回走了几步：
“这么说，顾小梦在回家的途中，可能已经发现凶手在跟踪她。
可是，这就奇怪了。
一般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回到家里，立刻把门反锁才对。
刚才我检查过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也就说，顾小梦是主动打开门，让凶手进屋的。”
“沈队，会不会顾小梦认识凶手？或者，她以为是自己的熟人来了，才开门的？那个孙大明，嫌疑非常大。”黄世龙又横插一句。
这一次，沈飞给了他回应：
“孙大明手机里，有他和顾小梦彼此发的短信息。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半夜十一点半。
如果孙大明不是有预谋行凶的话，不可能提前到达顾小梦家里。
如果他是有预谋杀人，那么作案之后，不太可能会主动报警，这样会更加容易让警方怀疑。”
黄世龙耸耸肩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那么认真干嘛？”
沈飞一阵无语。
这时候，夏东方忽然说道：
“沈队，我觉得，小黄先前的那句话，有点道理。
从两起案件的特点来看，凶手对白天鹅KTV的小姐，有很强烈的敌意。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方面入手？
到白天鹅KTV详细调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顾客，和那里的小姐发生过剧烈的冲突？”
沈飞点头说道：“老夏的提议不错，那这件事，就还是由你和黄世龙负责跟进。”
夏东方嗯了一声。
黄世龙就很不服气的说道：“沈队，这可是我的想法，怎么成了老夏的提议呢？你这不是故意无视我的存在嘛。”
众人皆是一阵的暴汗。
这货怎么看起来，不是想破案，而是争风吃醋呢？
沈飞苦笑说道：“好吧，刚才是我口误，黄世龙的提议非常好。”
黄世龙撇撇嘴：“马后炮。”
“沈队，那我们做什么？”张建设问道。
沈飞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说：“现在只有这一条思路，先看看老夏那边有什么收获吧。”
张建设有些不满的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说：
“行吧，既然没事儿，那我们就回去睡觉了。
哈欠，外面雨这么大，家是回不去了。
走走走，咱们去值班室补觉去。”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上官秋雨和李波，不好意思的看了沈飞一眼，默默的跟在张建设身后。
黄世龙则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雨幕。
砸吧嘴说道：“沈队，你不会让我和老夏，现在就去调查吧？”
“当然不是，现在不但下着大雨停了电，还是后半夜，就算去了，白天鹅那边也不会有人，还是等明天下午他们上班吧。”
“嘿嘿，那还好，我也找地方睡觉去了。沈队，老夏，晚安……”
黄世龙也走了。
转眼间，会议室里，只剩下沈飞、小东北和夏东方三个人。
因为处于停电中，他们用手电筒照明。
沈飞想要抽烟，再身上摸了摸，结果发现都被雨淋湿了。
夏东方见状，就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长白山来：“沈队，便宜烟，能抽不？”
沈飞呵呵一笑说道：“有的抽就行。”
当下，三人一人一根，就在会议室里喷云吐雾。
“老夏，你帮忙分析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呗？”
沈飞坐在夏东方旁边，很虚心的请教道。
夏东方叼着烟，眯缝着眼睛，沉思了半天，吐了一个烟圈，才缓缓的说道：“我觉得，报复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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