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人家说,她已经说了亲事了吗?”百里笙默很无奈的说道,“更何况我这病,打娘胎里生出来就有,多少大夫看了,都说治不了,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那些人都是庸医!”百里百里笙歌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对了,小九大夫给的什么药给你啊?”
百里笙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说是救心丸,倒出一粒来,小小的一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味,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里面含有雪莲花的成分,你闻闻,有雪莲花的冷香味。”
百里百里笙歌闻了闻,不住的赞叹:“兄长,真的呢,雪莲花价格可不便宜,她只收了我一百两银子,岂不是亏了?”
“你呀,下次见到小九大夫,得好好谢谢人家,今日你可唐突人家了,走吧,回潭州城。”百里笙默当即吩咐道。
“我与兄长一起乘车,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发病了都没人知道。”百里百里笙歌爬上百里笙默的马车,拿着月云兮给的药,闻来闻去,“兄长,为什么小九大夫的药,闻起来特别好闻,若不是哥哥常年服用雪莲花,我都不知道这药里面含有雪莲花。”
“雪莲也是一种药,小九大夫身为大夫,对于各种药的运用自然是炉火纯青,只是没有想到她小小年纪,在医学上就有如此造诣,当真是厉害。”
“那算什么,兄长你也不差啊,你可是咱们百里家最厉害的调香师,调制的香料,备受王公贵族的喜爱,如今还成为了皇商,为皇室供应香料。”百里笙歌自豪的说道,此次他们若不是为了拿下皇商的名号,也不至于耽搁了回程的时间,导致他们带的药吃完了,差点没要了百里笙默的命。
百里笙默靠在软靠上,宠溺的笑了笑,他这身子,虚弱不堪,除了调香,什么都做不了,在外人的眼中,他这位百里家的大公子,只是一个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病秧子,百里家的旁支,都盯着他,等着他一命呜呼,好抢他们兄妹的东西,只是,他岂会让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如意!
月云兮他们一路没有逗留,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云阳县,看着熟悉的云阳县,月云兮无端端的觉得安心了不少,虽然京都繁华,但是在京都里面,她随时都要担心被东临的探子识破身份,根本不敢露面,还是云阳县好。
回到向阳巷,杨氏看到风尘仆仆回来的三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清绝说你去了京都,一回来,马不停蹄就去京都寻你了,可有见到清绝?”
“见到的,二哥哥送了我们一程的,不过他要准备会试,所以不能跟我们一块回来,二哥哥说了最快三个月,最迟半年,就会回来,这次的乡试,二哥哥也是头名呢。”月云兮一边吃东西,一边道。
“清绝是个争气的。”杨氏说到儿子,满脸自豪,自家儿子院试第一,乡试第一,就等着会试,若是会试进入前三甲,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对了娘,大嫂有写信回来吗?”月云兮突然想起,她此去京都,走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卢氏在沪城那边是否习惯。
“写了信的,还让人送了银子回来,这边学堂已经放假了,清凡跟自己的朋友天天在一块练功夫,说是强身健体,阿九,清凡不会是要上战场吧?”杨氏现在最怕的就是让儿子上战场,洛清凡年岁尚小,可是看到他练功夫,杨氏就觉得心里不安。
月云兮赶紧安慰杨氏:“娘,不是说了吗?小凡学功夫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被人欺负而已,并不是为了上战场,我知道您为了大哥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向前看,若是您都一直走不出来,您让大嫂跟凝儿怎么办?”
杨氏神色一变,赶紧擦了擦眼角:“这段时间,学里已经放假了,凝儿一直吵着要去看她娘,你看你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带她去沪城见一见她娘吧,毕竟她年岁还小,又是第一次跟她娘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好的,过两日我就去一趟沪城,到时候带着凝儿一起过去。”月云兮当即答应下来,本来她也打算走一趟沪城的,沪城那边有齐昊跟秀儿在,她到是不太担心,她担心的是卢氏,怕卢氏想不开,哪怕在绣坊做工,也会钻牛角尖。
“行,你做主就行,清河村那边,村长来过一次,村里的草药,翁员外直接派人来收走的,到是省了不少事情,咱们那房子也快完工了,清河村的改造也差不多了,村民都赞不绝口,说那工匠当真是十分厉害呢,等房屋落成,你回去给新房子添最后一片瓦吧。”
杨氏转移话题,不再纠结在洛清河的死上面,毕竟月云兮说得对,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不能一味的沉溺于过去。
“等二哥哥回来添吧,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回清河村住。”月云兮欢喜道,“小凡住学院里面倒是更方便,不过,凝儿还小,不能住学院里面,得有人照顾才行。”
“凝儿本来就还小,完全可以上村子里的学堂,你非要把人弄县城里面来,到时候大家都回去了,凝儿不也得跟着回去。”杨氏也担心洛凝没有人照顾,只不过村里的学堂条件实在是太差。
“咱们村子里面那哪里叫学堂啊,就一个破房子,有个秀才教认识几个字,哪里能跟县城的女学比,女学里面什么都教的,琴棋书画礼仪规矩,掌家庶务,凝儿是女孩子,终究是要多学一些东西傍身的,免得以后长大了被人给欺负了去。”月云兮解释道。
杨氏看着月云兮,良久,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为了凝儿好,你把你大嫂弄去沪城做工,是不是担心她一天闲在家里,憋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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