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本能
我打开百度，输入职业捉奸这几个关键词，马上跳出来不少页面，都是职业抓奸的，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有个体的泼辣妇女，有痛恨小三的职业抓奸者，有专业的捉奸公司，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人都看着不像好人，感觉一个个都满脸横肉，一身戾气，跟这些人合作本身风险就很大，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跟这种低素质的乌合之众合作，要价高不说，而且后患无穷。
认真考虑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先问问李雨桐，上次我们合作还算愉快，而且对方确实很专业，素质也比较高。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做事都要考虑影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职业捉奸人合作，太拉低档次了。
而且这次很可能牵扯到唐佳，虽然我恨她入骨，但是毕竟夫妻一场，多少都是有感情要脸面的，事情做得太绝情我也做不出来。即便李雨桐这边不成，我也可以找别的专业调查公司。
“喂，李老板，最近在忙啥呢，生意怎么样啊。”我打通了李雨桐的手机，笑了笑问道。
李雨桐也笑了笑，说道：“还能忙什么，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屁事，现在年景不太好，惨淡度日啊，穷得都快当裤子了，方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大生意要关照兄弟啊。”
“少来了，你老兄日进斗金的，还需要我关照。”我打着哈哈说道：“最近忙不忙，倒还真有单生意想跟你接洽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生意上门，李雨桐马上来了精神，问道：“生意上门自然有兴趣，方老板还记着兄弟实在是感动啊。说吧，什么生意，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生意我都能接。”
我沉吟片刻，说道：“帮别人捉奸，这个生意你们接吗？”
“这个啊，这个要看出什么价了，还是那句话，只要出得起价，不犯法，没什么生意是我们不敢接的。”李雨桐自信地说道。这狗日的一点都不记旧情，开口就跟我谈钱，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这种事能用钱解决，就不要牵扯人情了，人情债最贵。
我咬了咬牙，说道：“你开个价吧。”
“三万块，我们负责等，跟、拍、捉，全套下来起码要花费好几天时间，还要负责人工费用。现在人工最贵了，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李雨桐狮子大张口，一上来就是三万块。
我说：“兄弟，这也太贵了吧。跟你说实话，这次捉奸的是吴山水，之前你们已经调查过他，基本资料都有，跟踪起来也方便。你们只需要负责提供准确情报，到时候我们直接过去捉奸，你派两个人跟着拍照壮声势就可以了，不用他们动手。”
李雨桐道：“啊，这样啊，这事你还没搞定，兄弟，你可真沉得住气，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这样，这次就少收你点，一万块，一口价，再不还价了。”
我想了想，说道：“好，一言为定，先给你两千块钱订金，今天就可以安排人跟踪了。”
李雨桐道：“好的，先打钱。收到订金我马上找人安排，你就等我胜利的消息吧。”
挂了李雨桐的电话，我沉思了半天，分析了半天利弊，还是举棋不定。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一个人介入我们的生活太深，又是这种不知根知底的人，真的让人不放心。
我又打开网页，查找了几家调查公司，也就是所谓的私家侦探，一问价钱，都是狮子大张口，起价就要三万，还不包括别的什么费用，稍微盘问了一下，还有什么跟踪费，摄影费，骂人费，打人费，方正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大堆。照这么计算下去，只要是让别人帮忙做的，都是要收费的，一件事处理起来花费不计其数，比律师费和诉讼费要高的多。
也有收费便宜的，说是几千块钱搞定，问起如何解决，以及人工费用怎么算都是含混其次。这一类人呢基本都是些个体或者烂人，一开始说得很轻松，价格也便宜，可是后继就开始漫天要价了，要不然就是消极怠工。你前面花了那么多钱，舍不得扔掉，只能被他们胁迫，这个钱花得冤枉，事情处理得窝囊，得不偿失。
这种事真是难办，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用熟不用生，李雨桐这个公司还是比较职业化的，至少上次合作得很愉快，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次我自己做点预防措施，也许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给潘慧发了一条微信，说道：找了几个职业干这个的，他们开价一万否则搞定，不知道这个价钱你是否能够接受？
潘慧好半天没理我，我也就没再发消息。这件事我不能急，必须耐心等待，太热情了不行，太冷淡了也不行。主动权全在她，我只是负责从旁协助。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马上要上班了，我起来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重新泡了一杯茶，喝了几杯醒醒神。下午还有重头戏，要培训这些新人，这个是我目前安身立命，拿出看家本领让别人心服口服，打一次漂亮翻身仗的机会，必须牢牢把握住。
两点半，我再次走进综合办公室，台下已经坐满了拿着笔记本准备听课的新入职员工，还有一些上了几个月班，但是被发配来重新上岗培训的同事。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我的压力倍增，浑身颤抖紧张起来。
这次培训对新人来说是一次考核，对我又何尝不是一次考核呢。我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忽然感觉心里没底，没来由的心慌。深吸了几口气，脑子里还是很乱。
就在我心慌意乱，好半天没有准备好开场白的时候，刘莉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我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心里大概就明白了几分。
刘莉信步迈上主席台，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台下乌央乌央的人头，朗声问道：“各位同事，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好啦。”台下坐着的学员们大声说道。
刘莉笑了笑，说道：“很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方老师就准备上课了。不过提前说明一下，方老师跟你们一样，也是个新手，被培训的经验很丰富，但是培训别人的经验却还是处女地，希望各位多包涵啊。”
台下响起了哄笑声，这阵会意的笑声却让我心情放松下来，是啊，我是新媳妇上轿头一回嘛，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不紧张反而奇怪了。刘莉继续说道：“这次之所以让方经理担任培训的总负责人，就是考虑到他没有经验，没有经验不等于没有知识，我们这次就是要新人对新人，打破以往的陈规陋习，引入一种新的培训方式。不再是灌输式的强迫记忆，而是互相探讨，互相学习的方式。老师可以是学生，学生也可以是老师，你们互相学习，互相督促，这样双方可以做到共同提高。”
“好，这种方式我们最喜欢了，从小到大都是填鸭式的学习，我们早就受够了。”有人在台下大声附和道，显得很激动。
刘莉这么一说，我心中豁然开朗，之前的紧张感也荡然无存，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大家听到了，刘总已经给我定位好了，我就是个新人。所以大家也别称呼我老师，我也不把你们当学生，大家地位是平等的，都可以叫我老方。”
“老方老师好，你可以要跟我们一起共同学习，共同成长呀。”柳潇潇在台下顽皮地笑着调侃道。
台下一阵哄笑，气氛轻松愉快了很多，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我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新员工培训。之前只是紧张，不等于我没有准备，也不是肚子里没有干货，慢慢地循序渐进，我逐渐就找到了状态，变得自信从容，激|情澎湃，最大限度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识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讲出来。
效果出乎意外的好，学员们听得很认真，而且不时与我有互动，语气也很轻松，完全把我当成了可以信任的朋友。我也没端什么讲师的架子，有问必答，而且十分的耐心。
培训进行了两个小时，中间休息的时候我端着茶杯走出会议室，在吸烟处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有几个新学员也出来抽烟，看见我微笑着打招呼，我冲她们点点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摸出手机来翻看。打开微信，潘慧给我回信息了，说道：一万块没问题，你先垫上，完了我给你转账。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是什么屁话，我先帮你垫上，到时候你不认账我怎么办？找谁要去。
李雨桐也发来微信询问，订金什么时候打过来，人已经找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两千块钱虽然不多，可是这钱让我垫付，我心里就一百个不乐意，你说得轻巧，这是你来求我办事，又不是我求你，我还帮你垫钱，我他妈冤大头吗？而且很有可能抓到的是唐佳和吴山水，我如果出了这个钱，心里恶心得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想起来都觉得膈应。
正闹心的时候，我看到白城森从一边过来，跑到吸烟处来抽烟。这老小子已经被调离市场部了，可是这几天还时不时往市场部跑，真是不知道害臊，他以为他现在还是市场部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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