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感受到闻铭心情的低落。
餐厅客厅连城一片,灯火通明。
保姆阿姨已经回了配楼。
一桌子饭菜色泽鲜艳,美好的如同模型。
她回报他,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两人之间再无距离,手心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我也想你。”
相爱的人交颈相拥,心跳共振,是最让人释放脆弱的时分。
闻铭的唇轻轻蹭着她的玉颈。
薄的,微凉的,干的粗糙的,有些微的刺痛。
虽然多年不见,但自从相遇,他们很少分开。
姜昭昭是依赖他的,仰着头呵气附和,温柔的吻渐渐变成带欲的吸舐。
她背后,大手覆盖的位置,升腾起一股酥麻。
她站立不稳。
娇软的美人从怀里往下滑,闻铭紧绷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儿怎么办?”
她不说话,吻上他荤素不忌的唇。
像闪电烈火,就在一瞬之间。她招架着他的掠取攻陷,飘摇抵挡,脑中一阵眩晕,呼吸急促起来时,清冽的男人撤开来。
又是那般,浅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在她眼中不遗余地的升腾起直白的情欲。
闻铭抬手,摘掉那副让人望而生畏的银丝眼镜。
姜昭昭清楚,摘掉眼镜的闻铭,就像接触了封印。
他开始变得危险。
他在那种事情上,放浪形骸。
恨不得把她的腰身,细腕,折成各种角度。
她被他抱入浴室,站在淋浴之下,看着水柱打在他肌垒分明的肌肉上,四下洒落。
姜昭昭头发被淋湿,魅惑的卷曲的秀颈、玉肩,灰色吊带还在身上。
她问:“你不开心吗?”
平都是昌盛的,能人汇聚的,摆棋布盘的,成大事的。
他偏偏还命好,生来就有资格当执棋的人,而非棋子。
如果不是那一年去往玉南,如果不是遇上姜昭昭,如果不是忘不掉她,如果不是无数夜里,他的心疼得犹如被上帝之手穿针引线。
闻铭在那儿,应该是意气风发的。
他会娶一位同样在山巅有名有姓的人家的女儿,拏风跃云,挥斥方遒。
像一个傀儡,像一个人偶。
但没有自我意识觉醒时,傀儡和人偶,并不痛苦。
闻部长的妥协果然是狡猾的,他可以和闻部长争论,却不能惹丁老爷子伤心。
临近十全十美的婚礼日,谢廷峥已经亲自去接了外公外婆来。
结果眼看闻奕的婚事落听,他们转头催促起闻铭来。
他自然不能告诉老人,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一个他妈妈最痛恨的那类人——小三,的女儿。
几乎百口莫辩,闻部长竟然拿出一副和蔼的态度来,摆摆手乐呵呵:“由着孩子去吧。”
“那怎么行?!”老丁家一儿子奉献给了国家,一女儿献祭给了爱情,这外重孙女和外重孙子,他们自然格外仔细的为其挑选伴侣。
谢廷峥也是这么‘脱颖而出’的。
闻铭看着密集水柱下,针织的灰色吊带已经被浇透,玲珑曲线刺激他的视线。
他心头一热,埋头吻住怀中尤物。
水花和闻铭同时,铺天盖地的袭来。
“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很傻?”
姜昭昭睁不开眼,把他扯的更近,躲进他胸膛之下:“是挺傻。”
他手撑着墙壁,用下巴摩挲光洁的女人的脸,不说话。
他听见她说:“如果是我,我才不要自己死。我要宰了那个狗男人。”
“怎么不说了?”闻铭低头,钳起她的下巴。
水柱又重新迷了她的眼。
她这么骂人家爸爸是狗男人,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就这么想着,闻铭一声轻嗤,唇角蹭着她的耳廓暗暗说:“你这波威胁,我收到了。”
要是敢乱来,他的娇软女人会宰了他。
她的腰枝细软,被水珠点缀的肌肤,雪白晶莹。
他手臂一托,她人被轻松抱起来。
后背被抵上冲得水淋淋的瓷砖,热水从头顶淋下来,氤氲的喷薄热气不断打在玻璃幕墙上。
她的腿,攀着他,像羊脂白玉。
几天未见,她被折腾的受不住时,扭头,漆眸哭得红红的求饶。
闻铭捏着她的下颌俯身亲吻,逐渐慢下来。
“说什么傻话呢?不会坏掉的。”
“我怎么舍得。”
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睡梦的海浪中,有激烈的律动,水声响动。
姜昭昭醒来。
她整张脸都是妩媚的,绯红的,声音却天真:“你今天……没有……日程?”
好像很难让语句连贯。
他鼻息也粗重,倒比她声线还稳:“是你今天没有日程,老婆。”
丁老爷子对闻部长关于闻铭婚事的态度颇不赞同。据说,他生了大气拍了桌板,当天晚上,闻部长便把两个姑娘的资料递给了丁老爷子,让他掌眼。
闻铭觉得窝囊。
外公看他一脸的阴霾,拐杖在地板上狠狠敲了两下:“你要是有心仪的姑娘,带回来给我们瞧瞧。”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可还是不行,她是姜昭昭。明城里的事儿丁老爷子门清,何况当年周淑兰那阵仗真的搞得很大。
电流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闻铭的喉结滑动着。
姜昭昭小手抠着他的肩膀,是一阵岩浆般涌动的热切。
津港的风,从海上来。秋日时节,已经转凉。
浴室中纱帘被吹动,懒懒的女人冷得一哆嗦,肩膀往水下缩。
闻铭低头吻她,然后起身关窗。
回来时,他捏着她的下巴:“昨晚又哭了。”
泫然欲泣。
她乐意接纳他,可脱去西服革履的他,还是让她吃不消。
“我好喜欢。”他眉梢浓郁,全是蛊惑。
姜昭昭秀芬,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便咬住他的喉结。
她没用力,像小兔子一样,又奶又凶,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闻铭挑了下眉:“喜欢轻的?”
这次,她没有迟疑,狠狠咬下去。
结果:“好了,知道了,喜欢重的。”
姜昭昭踢了踢水:“你过分,让我出去!”
闻铭顺从拿过浴巾,裹着人,横抱起来。
他习惯性,给她抹药。
姜昭昭侧身躺着,抓紧床单:“不用这个了……”
“万一你疼起来,我在平都照顾不到。”
她有点黏人的劲儿了:“今天还要走啊?”
闻铭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要在那边忙到11号。”
潋红的嘴唇撒娇一扁:“你回来,就为了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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