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还没说完，就被王少川打断了：“那个款式出现的比你送到我们布庄的还要早上那么两日、、、”
“啊！?你是说、、、”
不等叶蔓说完，王少川就点头了：“我是说问你，你们家这布偶还供给别人吗?希望你没忘记我们还签了协议的、、、”
“这个我当然不会忘记，叶家的布偶只会供给王家的布庄、、、”
“应该有其他人去找过你们吧、、、”
“有，但是我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这布偶除了卖给你们家，我们就没有卖过给其他人，有也只是自家人用，还有就是给我表姐表妹送过几个，但是那都是老的款式了，所以这不算是违约吧?、、、”
“你是没有，那你们家里有没有人呢?会不会他们往外卖了你却不知道呢?”
“不可能！”叶蔓斩钉截铁。
“恩、、、”王少川沉默了，寻思了片刻，试探的问：“那你们家下人或是请来的绣娘，会不会有问题?”
“啊?这个啊、、、”说到这个，叶蔓不敢打包票了。
“恩，我希望你回去能好好查一查，我可不希望别人总比我们布庄早一步。要是说款式不同，那我还能告诉自己那是别人自己做的，可是它跟你们送来的是完成一模一样的，那就有问题了。”
“好、、、我知道了、、、”叶蔓沉默着点点头。
王少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家里的确是出了内鬼了。
只是这绣坊有那么多人，要一一排查可不容易啊，看来回去得和徐管事商量下看这事怎么处理才好了。
叶蔓又请教王少川要是他们的店铺或家里出现内鬼一般怎么处理，然后又商量这个事她能怎么办。
“咚、咚、咚、、、”小二端着菜进来了。
王少川看叶蔓还在深思，连人进来都没眨眼的，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事我就这么跟你说了，你放心上，回去好好查查，早点把这人找出来、、、”
说着又递了双筷子给叶蔓，说：“先吃饭吧，一会别放凉了、、、”
叶蔓回过神来，接过筷子，笑笑，也跟着往宫爆鸡丁那盘去夹了颗花生。
恩！
大厨手艺就是不一样！
周婶做的也没这么这个咸、辣、香、脆适中，吃了花生又夹了块鸡肉。
“王少爷，去年收了不少辣椒吧?”
“哈哈、、、是不少，这还得谢谢你、、、总算不用为这味调料发愁了、、、”
王少川笑得开怀。
叶蔓呆了，她知道王少川好看笑起来也好看，只是没想到能让人这么惊艳，让她看到都有点心脏漏了跳动似的。
叶蔓心里犯着花痴的在想：见过王少川的次数不多，只是好像每一次见到都比之前更加英俊。
“喂，看什么呢丫头、、、”王少川大声的喊了一声，把叶蔓给震回神：“你怎么了?”
“喔、喔、、、没事，刚在想个事、、、”叶蔓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总不能说自己看美男看失神了吧。
“想啥呢这么入神?”王少川脑门上写个一个大大的“八卦”。
“呵呵，我在想你有没有想过要卖一些?”叶蔓打着马虎眼。
“啊?卖辣椒?”王少川摇摇头。
他们也不差卖辣椒的这点银子，现在这辣椒还不是哪里都能买得到，对他们酒楼生意就没有多大影响。
继而又想到叶蔓为什么要问这话，于是就说：”你要?”
“暂时还不用，家里还有，但是这辣椒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收，就不知道够不够卖、够不够做腌菜用、、、我就想，要是你们有多的，用不上的，到时我这里不够用了，就跟你们买点，看你肯不肯割爱、、、”
王少川点点头，说：“那可以、、、只是你怎么要往外卖呢?”
“我们不是卖那个粉条嘛，做酸辣粉啥的都要用到辣椒、、、还有给一些酒楼卖的、、、”
“喔，酒楼啊?、、、”王少川犹豫了。
叶蔓见状就放下筷子，看着王少川，正儿八经地说：“我知道你在想啥，但是这辣椒你们想独家持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去年我姥爷种出来卖的，今年他们张家村的也会跟着种，所以今年这辣椒市面上肯定不会少，明年其它地方跟风种植的人肯定也不少、、、”
说着又给了王少川一个建议：“如果你们家有多的，我觉得你还是觉得现在这价格还可以卖了吧，今年这价格还可以，明年可不一定了、、、”
“哈哈、、、一个小丫头，说起买卖来还头头是道了、、、”王少川失笑地看着叶蔓。
“呵呵、、、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叶蔓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成，知道了、、、”王少川说着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经地说：“你说到腌菜，我就要跟你说这第二个事了，就是你年前跟我说的那豆瓣酱和豆腐乳的事、、、”
“恩，怎么样?”说到赚银子的事，叶蔓也严肃起来了，期待地看着王少川。
“倒不是不能做，只是你说做这两样东西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气候要求?”
“对！“叶蔓点点头，继而说道：“豆瓣酱必须要在夏季一年最热的时候制作，而豆腐乳则要在冬天天冷的时候做、、、恩、、、我说的这个冷不是指要下雪那种冷喔。”
叶蔓说着又强调了一下。
王少川点着头，沉默了片刻就说：“那要是只有这些日子才能做，其它时日那工人做啥啊?不用干活了?”
“有得必有失嘛！再说这中间也没多少时日是空闲的吧、、、“叶蔓无所谓地说。
王少川微微地点点头，又问：“我看你家做的这腌菜不少，为什么不自己做，怎么想起要跟我们王家合作、、、”
“因为这两样的利润更大而且更难制作，只要不把制作的技巧泄露出去，短期内别人学不会啊！“叶蔓笑笑，道出关键点。
“喔?“王少川笑笑，却没往下提问。
“就说这豆腐乳，主要材料就是豆腐，这豆腐的成本有多低相信您是知道的。我送去的不知道您试过了没，这豆腐乳味道独特，既可以用为调味品也可以直接当成下饭菜、、、”
叶蔓说着看向王少川，看他还是不开口，于是就接着说：“你说要是在北方那些冬天又没有青菜的，这豆腐乳就是一块卖一文钱，我想都有人都会有人要的吧。就不知道王少爷是不是真的面对这么高的回报都不心动?”
“哈哈、、、你说得对！我是心动了，所以我在这里啊、、、”王少川直接了当地说。
“那你刚才、、、喔、、、”叶蔓笑笑。
“我就想看看你有什么想法、、、”王少川说着又端起碗吃饭。
“恩?什么想法?”叶蔓不明白。
“就是你是想把方子卖给我王家，还是像布偶这样，你们把东西做好放在我们王家的店铺来卖?”王少川解释道。
叶蔓听了却摇了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在王少川面前左右摇晃，然后说：“这两种方式我都不选。”
“恩?！”王少川皱起眉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参股！”叶蔓坚定地说！
“参股?！”王少川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要知道，我们王家不缺这点银子、、、”
“我知道啊，我也没说我是以银子入股啊、、、”叶蔓耸耸肩：“我只是以技术入股！”
“技术?”王少川的眉头都能夹住苍绳了。
“喔，就是做这个豆瓣酱豆腐乳的手艺、、、“想了下又接着说：”其实你可以想像我是把方子卖你了，但是把卖方子得到的银子来入股、、、”
“喔、、、也不是不可以的、、、”王少川琢磨了下说：“但是我不可能给你很多的、、、你要知道，如果像你说的，你以那什么技术入股，那盖作坊、请工人、管理、买材料这些可都要我王家掏的银子、、、”
“恩、、、我知道、、、我就是因为自己做不来，所以只能找你合作啊、、、”
“哈哈、、、那好，假如真如你说的，以技术入股，那你希望是占几成?”谈起生意，王少川也认真起来了。
“这个王少爷你来说吧、、、”叶蔓谦虚地说。
王少川沉默了，脑子里在想着给多少合适。他之前就跟管事计算过这两种酱菜的利润，除去各种支出，凭王家在各州城那么多的店铺，一年至少也能有数万两银子的回报。
其实他更想的是把方子买下来，一劳永逸。
他让管事找了几个厨子让他们看看能不能看出是怎么样的，却没有人有半点头绪。
“一成！我最多只能给你一成的收益！”王少川淡然地说，超过这个数的话，他会没法向家中交代。
才一成啊?！
这比叶蔓的预期低了一半哪！
可是形势没有人家强，她能讨价还价吗?王家可以不做这买卖，但是她不行啊！
想要靠上王家这条船，利益的牵伴是最好的方式。
叶蔓很想反对啊，不过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之后就告诉自己要冷静。
把杯里已经快凉透的茶一口喝下，这才说：“虽然比我预期的少，不过我也能接受，只要王家能做到两点。”
“愿闻其详！”王少川抬了抬手，示意叶蔓往下说。
“第一，不管王家盖了多少个作坊，只要是做豆腐乳和豆瓣酱的，我都要分这一成的收益！”
“第二，只要这两样做一年我就收一年，做两年我就收两年，直到这个买卖结束，我们的合作才算结束。”
“这个、、、”
这条件不简单啊，王少川犹豫了：“我没法现在答复你，我要回去商量下、、、”
“成！但是希望王少爷你能尽快，要是想做，现在就得准备选址、盖作坊了、、、”叶蔓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光顾着说话饭菜都没吃几口。
“这个盖在哪有关系吗?”王少川疑惑地问。
“当然，跟水有关！”叶蔓说着又招呼王少川赶紧吃饭。
“对了，王少爷，王家有开杂货铺吗?”
王少川摇摇头，不明白叶蔓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到时这个豆腐乳啥的做出来了，你们怎么卖啊?”
“这么快就担心这个?我们自有门路、、、”王少川说完自顾自地夹菜吃起来。
“其实我是想说，迎客楼不是到处都有分店吗?就在酒楼里卖不好吗?就像现在有人来这吃饭，我听刘叔说，有人喜欢那萝卜干啥的也会买点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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