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楚梦妍才明白，姐姐对她有多么重要！
她奋不顾身地扑到姐姐身上，强行掰开了她的嘴。
“姐，不准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泪眼婆娑，全身战栗，“都是姜凡造的孽，为什么要我们死？而且，我们这些年，为他守着家业，早就不欠他的了。”
“千万不能死！”
楚梦妍抬眸，瞪着秦无疆。
“秦爷，你好歹是江湖前辈，我们姐妹跟着你，不吃亏吧？”
她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姐，我可以说服她，以后跟着你。”
“前提是，我们只跟你，你不能跟这些弟兄分享我们。”
“呦呵？”
秦无疆大为震惊，挑着她那精致的下巴，越看越是喜欢。
“你这小的，倒是有脑子，会来事！不错。”
“秦爷，这么说，你答应了？”
楚梦妍欣喜，秦无疆虽然老了点，可起码权势滔天，跟了他，在整个江州就可以横着走，看谁不顺眼，就可以让他消失。
不丢人。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答应你。”
秦无疆踢了踢楚绮梦，面露厌恶，“可你姐这死人脸，老夫看了实在恶心。”
“记住，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劝说她，时间一到，我就送她上路！”
她拎着楚梦妍的马尾，笑得意味深长。
“当然，你可以留下！姜凡那小子废了我儿子，老夫现在还能生，以后，你必须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明白吗？”
“嘿嘿。”
楚梦妍一脸赔笑，如今她们姐妹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全听您的。”
“好，计时开始。”
秦无疆瞥了眼手表，转过了身。
“呼！”
楚梦妍深吸了口气，立马扶起了姐姐，痛心疾首，语重心长。
“姐，这么好的世界，死了多可惜？为了姜凡那个废物，值得吗？你想想，我们才享受了多少年啊？”
她简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边哭边劝，声泪俱下。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考虑不是？你说过，你最爱我的。”
“再一个，我们女人的宿命，不就是被男人占有吗？”
她恳切地道，“被谁占有不是占有？姜凡他还能生出个三头六臂？”
“你想想，以秦爷的威势，以后谁敢欺负我们？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姐，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吧！秦爷，才是我们的未来。”
“啪！”
可惜，她话音未落，就被楚绮梦一巴掌扇得倒在地上。
“这些年，我真是后悔死了！我后悔我把你宠成了这样。”
“可惜，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楚绮梦冷笑道，“我真是没想到，这些年，我尽力给你提供物质上的丰盈，精神上的陪伴，到最后，你还是成了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恶心女人！”
“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十五年前，我们没有逃出来，被人砍死在半路！”
“你够了！”
楚梦妍疯狂嘶吼，“你创造的那点东西，算什么？我成现在这样，还不知都怪你？”
“是你带我见过了顶峰的世界，是你让我觉得，我离那个触手可及！”
“可你现在告诉我，我追求的一切，都是错的？咯咯咯……”
她病态般狞笑，目光中一片血红。
“有什么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连蚂蚁，都会爬去有糖的地方，我是人呐！”
“我没错！”
“要错，也错的是这个世界！”
楚梦妍揪着姐姐的头发，扇了她两耳光，“行！既然你想去死，就去吧。”
“我不管你了。”
“秦爷，我尽力了，这女人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给谁玩，就给谁玩！”
楚梦妍咬牙切齿，“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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