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426
秦玄将认怂进行到底，听了武桀的话，急忙大声称颂寿春的机智，表示以后一定要好好向寿春学习。
寿春心花怒放，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以前秦玄说让功给他，他还有些不太相信，觉得事成之后，秦玄一定会分走一些功劳的。没想到，秦玄竟然装作浑然不知。
把所有的功劳都送给了他。
这也让他对秦玄感激无比，急忙道：“秦少保客气了！秦少保麒麟之才，名不虚传！”
“只不过您最近和太傅大人一起，帮陛下分担国事，不能面面俱到。奴才我只是偶然遇到机会，发现了妖道的秘密而已。”
“以后还是要多向少保大人学习！”
两个太监当着武桀的面，互相恭维吹捧起来。
武桀原本看秦玄一百个不顺眼，现在忽然觉得顺眼了很多，哼道：“秦玄，朕原本要治你不察之罪。既然寿春替你开解，朕就不追究了。”
“以后，你们就是朕身边的太监双雄哈哈哈哈！”
似乎觉得“太监双雄”这个词非常有创意，他得意的大笑。
秦玄趁机请求处死龙章，以绝后患。
武桀看着昏迷在血泊里的龙章，沉吟一下，道：“现在杀掉便宜他了。先打入死牢吧，等他醒过来，由寿春主管审问，一定要查明所有底细，有无同党，然后再择日问斩。”
“柳姑娘虽然是东瀛之身，但是心系大武，屡次立功，朕甚欣慰。封你为妙仙娘娘，仍旧主持荷花池，在民间搜集情报，为我大武之耳目。”
“朕累了，都退下吧！”
“遵旨！”
秦玄叩头之后，和柳诗诗慢慢退了出去。
有外人在场，两个人还不敢交头接耳，直到离开万寿宫，昏黑的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头顶的月光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着两个人发着光的脸。
秦玄低声道：“恭喜妙仙娘娘，以后就是奉旨接客了。”
柳诗诗笑了一声，道：“狗皇帝竟然能想出妙仙这两个词，也是出自我的意外……怎么样，良辰美景，你要不要先来尝尝妙仙的滋味？”
她斜眼媚笑，真的像个勾魂的狐狸成精。
秦玄低笑道：“改日吧。现在风头刚起，咱们两个都老实些。”
“为防万一，等到妖道人头落地，再通知岳娴进京吧。”
柳诗诗想到什么，忍不住道：“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寿春一定会杀了妖道吗？”
秦玄笑道：“寿春这狗奴才心思非常狡诈，由他主管审问，只要跟龙章一对线，马上就能发现上当了。”
柳诗诗立刻担心道：“那怎么办？”
秦玄笑道：“放心！就算发现上当，寿春也不敢为龙章翻案，反倒会加速弄死他。原因有两个，这个大案是他一手破解的，他如果说搞错了，岂非是打自己的脸。第二，他是这个大案的最大受益者，为了这个，哪怕明知龙章冤枉，也会赶紧杀了龙章灭口，形成闭环。”
“只有这样，他才是安全的。否则如果让武桀知道是他冤死了龙章，武桀不会放过他的。”
柳诗诗抿嘴笑道：“所以寿春现在是有苦难言，哪怕明知上了你的当，也要哑巴吃黄连，帮你完成这件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做太监的都这么毒辣吗？”
秦玄咬牙道：“你是不是又想‘鸭马蝶’了？”
柳诗诗眼睛笑成了月牙，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小太监，你是一哥行了吧！”
两人又调笑了几句，到了一个岔路口，依依惜别，一个往荷花池，一个回留园。
昏暗的地牢里。
龙章被吊起来。他因为断了一臂，所以绳子从胸前套进去。
断臂的地方，血肉模糊，血水兀自滴滴答答流个不住，将他整个人都染红了。
“把他弄醒，本总管有话要问。”
寿春手中提着一条细长的鞭子。鞭稍在火光下泛着银点，那是缠了钢丝。
抽在身上，一抽一道血印子。
哗！
狱卒将一整盆冰凉的冷水泼在龙章的脸上。
龙章打个激灵，幽幽醒转。
他痛苦的哼哼着，缓缓睁开眼睛，昏黄无神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最后才看到坐在角落黑暗中的寿春，以及他手中的鞭子。
这一刻，他瞳孔放大，眼中透出愤怒的火焰。
他想不到这个跟他共同进退的战友，竟然出卖了他。激动的嘴唇颤动，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
“你倒是说啊！”
寿春狞笑着，走过来扬起手猛地一鞭子，抽在龙章的身上。
“啊！”
剧烈的疼痛激活了麻痹的神经，龙章发出惨叫，被吊起来的身躯蜷缩着，像是一只大龙虾。
“老子还以为你是好人，把你当成自己兄弟，谁知道你竟然是东瀛鬼子，竟然胆敢谋害陛下！”
“杀了陛下，你老小子回东瀛享福，让老子怎么办？”
“你这个妖道，老子打死你！”
寿春愤怒大叫，抡起鞭子，噼里啪啦一顿抽。刚开始只是泄愤，可是听着龙章的惨叫声，他渐渐开始兴奋起来。
一双通红的眼睛里面，散发着恶魔一样噬人的光芒。
就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幽灵。
就连旁边的狱卒都被寿春的样子吓到了。
可是如今寿春是武桀身边的宠臣，狱卒根本不敢说话，生怕被连累。
“别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我说！你想问什么，我全都说！”
龙章疼得哇哇大叫，狼狈求饶。
寿春打累了，才停下来，命人又泼了一盆冷水，让龙章保持清醒，这才道：“说吧，你们在京都乃至大武，还有多少同党？”
“杀了陛下之后，你安排的逃跑路线是什么？”
“谁来帮你逃回东瀛？”
龙章真是欲哭无泪，满身是嘴说不清楚，最后几乎是哭着哀求道：“寿总管，这是天大的误会！我向你保证，我跟柳诗诗之前在金刹王朝的时候认识，也从她和她师父那里学会了一些东瀛语。”
“她和她师父是东瀛人不假，可是贫道我这辈子从未离开过中原，没有踏足过东瀛的土地啊！”
“我认识的东瀛人，一个柳诗诗，一个就是她师父苍空仙师，除此再无别人。所以，我怎么会串通外敌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寿总管，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我相信总会有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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