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懒得看他，之前不知道当初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整日给他发视频威胁墨镜神秘男人是个如此蠢笨的煞笔。
沈明狠狠吸口气，又踹了一脚座椅后背，吸了吸鼻子。
这一晚上没睡好，昨天又跟李菲战了几个来回，浑身软的跟虾米一样，真没那个力气跟里面那个张玲琢磨什么出来。
但是时间不等人，金钱没有，不能白来。
“去找个，一个不行就两个。市面上现在多少钱了？”
杜欢楞了一下摇头：“我哪知道，我又没做过，那东西……哎，吃药伤身体。”
沈明哼了一声，陡然灵光一闪盯着杜欢这副皮囊，一时之间觉得这小子还不错？
要模样有模样，不开口还是个还是个正常爷们，反正待会嘴巴能用在别的地方，亲肿了回头还能安静几天。
于是，沈明当机立断：“你去。”
杜欢眼睛陡然放大，在车里狭小的空间里惊恐尖叫：“你说什么？”
沈明哈哈一笑：“就这么定了。”
容不得杜欢拒绝，已经被沈明拎出了车子，按着肩头压进了公司大厦。
早早约好的时间，两个人提早了二十分钟出现，进去后一直由前台领进去，等在小会议室里。
沈明连续喝了两杯咖啡才把哈欠压下去。
杜欢想临阵脱逃，唾沫星子横飞也没能说服沈明改变主意。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接近，杜欢吓的小肩头都在发抖。
只听高跟鞋承载了超乎寻常的重量在地砖上发出沉沉的闷响，然后一个庞然大物从门口那边慢慢移动过来。
跟着，就见张玲出现了。
今天她该是特意化妆过，身上香水味都比之前重了，穿着庞大的红色斗篷，勉强盖住身上的肥肉，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烈焰红唇薄薄的一抿，满脸春风。
看到沈明跟杜欢之后，淑女一样抬手叫两人坐下，然后开门见山：“沈主管，倒是痛快，这么早就做好决定了？是直接给现金还是等银行贷款？我这边倒是无所谓的，反正低于六个亿我这边十一点谈的必要都没有，你们可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啊！”
公鸭嗓子的声音，喉结粗大，故意压低的声音纤细又温柔，听的两人同时浑身一个哆嗦。
杜欢差点忍不住要跳起来。
沈明都是镇定。
反正没钱，今天来就是厚脸皮谈条件的，这个项目说什么都要拿到手，没钱的情况下就要做点见不得光的勾当了。
沈明要是自己亲自上阵可能还有点犹豫，但今天是把杜欢推上砧板上的，自然说话也痛快了：“张总，我……你看我家司机怎么样？”
这话说的好像杜欢是挂在菜市场上一条要被宰杀的鱼。
杜欢浑身一抖，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沈明笑笑，又说：“项目我们肯定要，但是现在资金有点困难，所以想拖延时间，这期间就是想叫张总别把这项目给别人。张总待人真诚，我也不能藏心思，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我也要诚实一些。投其所好，所以……”
张玲樱桃小口抿的十分用力，沉甸甸的脸上一点别的表情都没看出来。
沈明一时之间竟有些紧张了。
杜欢甚至有些害怕，那一刻想到了自己被这个巨大的人压在身下的凄惨。
过了会儿，张玲嗤笑一声，口水都没收住的喷了出来，他优雅的用小指头轻轻擦掉嘴角的口水珠子，然后叹息了一声，把巨大的身体从凳子上移开站起来。
她走上一步，沈明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等她走到沈明跟前，沈明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知道了，杜欢不是她的菜，自己才是。
那双手短小而又细嫩，放在沈明身上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又叫人浑身发冷，一丝丝奇怪的念头从四肢百骸聚拢。
忽地，手臂一抬，肩头上的重量也减轻了。
就听张玲的声音从沈明的后面传来，已经是不加任何掩饰的男人的原声：“沈主管啊，我现在是个女人，但也不是谁都要的。你的司机……啧啧，都是瞧着不错，可我这人挑食。你看你，就不错。”
咚。
沈明的心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杜欢的心也咚的一声，安静的落回了肚子。
“张总，我……有家有口的，怕是不太方便。”沈明嘴巴都在抖。
张玲哦了一声，意味深长望着沈明，眼神里都是情感勾引，可很快在沈明的脸上移开后，直接说：“李思那女人……倒是挺叫我上心的。”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不安分的狂跳不止之后彻底的死了过去。
沈明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到这番话后是踏实的，谁知道反而更加紧张了。
李思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再说了，李思要是能这么做，还用得着他吗？
这还不如直接睡了他呢！
沈明甚至想，这张玲胃口大，一起要了他跟杜欢两个都不成问题。
可现在直接性质都变了，人家喜欢的还是女人啊！
你说就奇怪不奇怪吧！
明明是个男人，整容变性，现在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却整日穿成女人的样子，还有一颗男人的心，这心里喜欢女人？
就离谱！
沈明十分无语。
顿了半晌，沈明说：“张总，不如您还是考虑考虑我吧！”
杜欢差点没忍住笑喷了。
沈明继续承认的给张玲说：“这生意上的事情，我想我出面比较合适。我们李总……要不您想想别的，我这边肯定帮忙。这资金上，我们囊中羞涩，但是别的方便还是可以行的方便的。男人女人那么多，您……”
张玲哈哈大笑，张狂的笑声仿若一记无法越过的飓风，搅合的整个大厦都在摇晃。
“李思没钱，我还不知道吗？现在她要做什么，我也知道。但我这人也不为难人，只是喜欢做点落井下石的事情。那女人多少人想得到，我也就是走走流行，想赶个时髦。睡一觉，她得到这么大的项目，我不也高兴，她也不损失什么，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
张玲凑近了沈明的耳朵，暧昧的吹了吹气：“当年手术我留了点，或许还能用？女人吗，不就要那个硬挺挺的东西？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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