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在新华小学寻找一大圈,始终不见刘小雅的踪影。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搭乘一辆出租车,在刘小雅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四处寻找,最后来到了江边码头。
夜幕降临,沿江两岸粉红色的灯光交相辉映,错别有致的建筑群倒影在清澈的江水里,微风轻拂,江面上波光粼粼。
夜色如此迷人,给美丽的蓉城涂抹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陈佳焦急万分,无心欣赏美丽的夜景,无数次从心里默念道:
“小雅,你千万不能有事,要不然,我怎么向你的被关在看守所里的父亲,以及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呢?”
河堤上人来人往。
到处是散步的,垂钓的,观光的,锻炼身体的人群,到处是一张张陌生面孔,哪里有刘小雅的影子呢?
陈佳在滨江大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人民公园。
人民公园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音乐声声,一群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了健身操,
一些人在一起跳交谊舞,一些人跳霹雳舞,一些人打太极拳。
一位名叫阿阳的流浪歌手被人群围在中央,只见他手拿话筒引吭高歌,卖力地唱起自己这些年创作的原创歌曲。
人们欣赏他的演技和唱功,赞赏他的才华和品格,以及坚忍不拔的毅力。
掌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上次,陈佳带着小雅来人民公园玩耍时,那位专门为孩子们提供唱歌机会的老头,依旧来到了人民公园的广场上。
这名古典式的老头与这名现代派的流浪歌手相比,暗淡失色。
虽是门前冷落,但还是有一群孩子排着长队,依次唱歌,一曲终了,老头带头鼓掌,围观的家长们跟着为孩子鼓励。
歌声,掌声,吆喝声此起彼落,响成一片……
那天晚上,刘小雅就是从这个老头手里接过话筒,在唱《小草》这首歌曲时,陈佳在人群中发现林峰。
此后,林峰一路跟踪他们,致使自己再次遭到了林峰的糟蹋和恐吓。
“他把刘小雅带到哪里去了呢?”陈佳差不多已经断定是林峰将刘小雅带走了,心中无比愤慨,“这个畜生究竟想干什么呢?”
陈佳本想报警,找警察帮忙,但怕伤及到刘小雅,才没有报警。
“小雅,你在哪里?”陈佳抱着侥幸的心理四处寻找,走了无数个地方,喊破嗓子,还是没有找到她。
她只好打刘建波家的座机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她无奈地拨打张琴的手机,手机通了。
张琴焦急地问:“陈姐,小雅找到了吗?”
“还没有呢,”陈佳责备道:“我不是让你在家等电话吗,你跑到哪里了?”
“我见你们没有消息便下楼了,可到处都找了,并没有发现小雅呀,”张琴焦急地问:“你说她能去哪里呢?要是找不到小雅,我们该怎么办呀?”
“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家。”陈佳认定刘小雅是被林峰带走之后,以为他是想敲诈他们,不可能伤害小雅,反而安慰起保姆来了。
陈佳错误地以为,自己更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林峰暂时与她联系不上,才没有给她来电话的。
如果刘小雅是被林峰绑走了,他一定会问刘小雅要家里的座机号码,到时候林峰一定会打电话到家里。
于是,她急忙在人民公园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刘建波家。
“这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呢?”陈佳断定林峰已经打过电话到家里了,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发现张琴并不在家里,急得直跺脚。
“林峰啊林峰,你不就是要钱吗?我想办法给你,”陈佳自言自语道:“你别做得太过分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要是刘小雅有过三长两短,别怪我对你别客气,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陈佳心急如焚,心力交瘁,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突然,刘建波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像杀猪似地嚎叫。
陈佳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过去将电话接起来,厉声问:“林峰,你他妈的把刘小雅带到哪里去了?”
“谁是林峰?”话筒里传来了周医生的声音:“陈老师,你别担心,刘小雅很好,她现在和我儿子在一起吃饭,你一定是很着急吧?”
“周华,你这个混蛋,”一听见周医生的声音,陈佳失声叫道:“你为什么把小雅带走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陈老师,你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周医生幸灾乐祸地说:“放学的时候,我看见刘小雅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站在校门口张望,就让她随我们一起上车,准备吃晚饭将她送回去。”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得知刘小雅并非被林峰接走,陈佳终于放下心来,责备道。
周医生幸灾乐祸地说:“你把手机号码换了,我怎么与你联系?
陈佳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周医生不慌不忙地说:“陈佳,你这个人真没有良心,我好心好意地把小雅替你带出来吃饭,你却这样责备我,咱们感情不再仁义在,刘建波父女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
“少废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陈佳不耐烦地说:“你们现在哪里?”
“我们在上次一起就餐的那家麦当劳餐厅。”周医生得意洋洋地说:“你看,小雅和小涛坐在一起吃得多开心哟!”
“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后,陈佳急忙离开家门,乘坐电梯下楼,在西部国际城门口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麦当劳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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