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懂事。”顾老夹了一大块子塞嘴里，嚼了两口，顿住。
味道不对。
咽下去，对周叔评价：“你厨艺退步了。”
一碗面，就吃了一口，顾老叫上管家出去了。
周叔看着一碗面只吃了一口，暗叹，糟蹋粮食。
转头看向季薇：“季小姐，要不你吃了吧，挺浪费的。”
季薇表情微微扭曲：“我不饿。”
周叔点头：“那我就去喂狗了。”
季薇：“......”
很气，但不能说。
——
陈老在医馆待了两天，就回家养了。
秦暖早上去给陈老买早餐。
回来时碰到在小区里遛弯的顾老夫人。
小区是比较老的别墅区，之前门口的保安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前几天忽然换了人，一溜精神奕奕的年轻小伙子。
就连每家每户门口的监控都装上了。
有专门的保洁清理地面，还规划出了一大块地面用来做停车场，现在正在施工。
围了一圈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们。
顾老夫人看到围了一群人，要去看热闹。
没想到就遇到了秦暖。
忽然见面，顾老夫人愣了一下，不到一秒，笑容满面：“暖暖，出去买早餐啊，你师父怎么样了？”
熟稔的语气像是他们之间不曾发生什么事。
秦暖心情很复杂。
但还是礼貌道：“在家养伤。”
先不说顾家这些年对她做的那些事。
就说这次开车撞师父的人是顾家的司机，秦暖就做不到不在意。
顾老夫人见她脸色微冷，抱歉道：“是顾家没管理好下人，都是那个死老头子的错。”
“我现在去看陈老方便吗？”
秦暖看着她没说话。
顾老夫人知道这时候就要脸皮厚，真心诚意道：“我就是想亲自去给陈老道个歉，毕竟田河是在顾家做事的。”
秦暖顿了顿：“那您和我来吧。”
“诶。”顾老夫人笑出了声，给陈妈使眼色。
陈妈扭头回家拿东西。
去看病人怎么能空手去。
昨晚上来的时候，老夫人就让她收拾了好些上好的补品。
像什么冬虫夏草、海参、人参、鹿茸、鱼胶、西洋参等等。
这些可不是市面上见到的，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能珍藏了。
这会一蜂窝全给了陈老。
陈老和秦暖看着一桌子的补品，有些愣。
果然是有钱人啊。
看病人拿的东西都是普通人见都没见过的。
但是这些对于陈老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个老中医。
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淡漠拒绝：“我就一快入土的老头子，受不了这些东西，老夫人还是拿回去吧。”
听这话，老夫人就知道陈老心里憋着气呢。
不是因为撞了他的司机是顾家的。
而是因为五年前老三出轨，五年中老头子让人追杀秦暖。
她相信秦暖，但没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
顾家和道尔家族有血海深仇，她身为顾家的人，即便是再喜欢秦暖，也只能保持中立。
她也是因为知道老三也派了人暗中保护秦暖不让老头子的人伤到，所以这五年才不那么担心。
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五年，这其中受过多少苦难，是她怎么也弥补不了的。
再等等吧。
想必老三很快就能找到证据。
还秦暖一个清白。
顾老夫人被陈老怼了，也没还口，还一脸淡笑：“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要用好东西的补补，好的更快才能不让孩子们担心。”
不给陈老反应的机会：“那我就先走了，陈老好好休养，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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