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这里住。”
“那住哪？”
“宋公馆。”
这个地方陈媛知道，是秦暖以前的家。
见陈老的脸色不太好，陈媛小声叹气：“这孩子也是思念亲人，可那里都没人了，至少回来看看您，也许是觉得咱家地方小了吧。”
不经意间给陈老上眼药。
陈老神色沉了沉，陈媛还想借此说什么，被陈老打断。
“不用做我的饭，我去宋公馆吃。”
陈媛脸色僵了一下：“我......饭都做好了.......”
程淼这时走过来，文文静静站在边上：“外公，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秦姨了，我们能和你一起去吗？”
陈老默了两秒：“那就一起。”
程淼一喜：“我去叫小硕也一起。”
叫了程硕，陈媛发现她还换了一身衣服。
同样颜色的裙子，款式不同。
多了些小心机。
衣领低了点，裙摆也短了点，腰侧还是镂空，只不过穿了外套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陈媛下意识拉住她，示意让她去换。
说的好听，是去看暖暖，去宋公馆吃饭。
说难听，她们娘几个就是蹭饭。
穿成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程淼像是没看到，乖巧跟上陈老：“外公，我扶你。”
陈媛看的直皱眉。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也觉得淼淼说的也在理。
但是这么上赶着，顾三爷会喜欢吗？
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矜持的女人。
沈听澜之前买的车留在了车里，他出国，秦暖也不在，车就给程硕开了。
程硕先出门开车，程淼出来他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吃个饭化了妆还换衣服，就连发型都做了。
真的是去吃饭？
“走吧。”
陈老发话，程硕启动车子去宋公馆。
......
墓园。
秦暖见妈妈墓碑前有一束紫藤花。
有人来过？
京城虽说是妈妈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外公宋轻舟是孤身一人到的京城，白手起家，宋家没有亲人。
会是谁呢？
张一平拿着紫藤花花束的手紧了紧。
左右看过去，没看到人。
眼底眸色微凝，走过去，放下花束。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女人眉目清丽，好似永远都充满活力。
她忘了很多，但也是快乐的。
唯一不快乐的就是知道被秦明谦背叛的那段时间。
张一平眉眼垂了垂，嘴角弯了弧度。
颜小姐，欺负你的人会生不如死，你放心。
死太简单了。
生不如死才能给你赎罪。
张一平朝墓碑鞠了躬，静静站在一边听秦暖淡淡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不是小孩子渴求父爱，他给我权利就好。”
“妈妈，我有时候就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利益至上，感情就是他拿来衡量利益的工具，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秦暖长睫微垂，声音茫然：“如果我变成那样了，妈妈不要生气好不好？”
张一平嘴角动了下。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不敢再看墓碑上那个活力满满的女人。
他心里有愧。
秦暖朝他看过去，心里有了答案。
季成州让她回去季家不是好事，一是控制，二是让她同流合污。
那个‘污’就是道尔家族。
季成州和道尔家族的关系有多深。
还是季成州本来就是......
秦暖心底沉了沉。
联想到曾经的季薇，她的作用是和顾家发生联系，从而季家进入京城。
再然后洗掉季家身上的嫌疑。
发现季薇身份的时候，她还不是季成州的女儿。
亲生女儿都能大义灭亲，谁还会相信季成州和道尔家族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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