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惩罚对于贺阳来说，那就跟挠痒痒似的。
但清大已经给了最大的体面给她。
“好，我知道了。”顾锦淡淡的。
不够，她要贺阳和贺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法律不允许，那就她自己来。
顾锦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说以前她对贺阳是敬而远之，那么经过这次事情，两人就是不死不休。
她从来就不欠贺阳的。
反而是他贺家，借着她的作品，一路扬帆起航。
最后，反而要把她拉入地狱。
那就一起下地狱。
“程七。”程怡小声提醒他。
程七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
被程怡提醒，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顾锦的眼神骤然变得黑暗。
“她怎么了？”程怡用口型问程七。
她担忧顾锦心理会有问题。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亲近的人，仔细点都能看得出来，顾锦的眼神变得狠厉许多。
她虽然仍旧是笑着，但眼神里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杀意。
跟之前的顾锦判若两人。
程七递给亲姐一个眼神，然后溜着墙边走了出去。
程怡也趁着许九月抱着顾锦哭的机会，走了出去。
“阿锦，她好像不一样了。”程怡倚着墙边道。
程七瞥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儿，“她差点死了，被活活勒死的。”
“他怎么敢？”
程七冷笑，，“疯了呗，你找人看着贺阳，这人属于得不到就毁掉的人，跟江家人骨子里是一模一样的狠，我怕他伤害顾小妹。”
“你确定还要继续砸钱？”程怡担忧的看着亲弟弟。
“你昨晚拿自己的股份跟贺阳撬杠杆，已经惹到家族里那群老家伙的不忿，如果再继续硬碰硬，而且明面上我们跟贺家没有任何矛盾，乍然跟他们对抗起来，
对我们很不利。”程怡跟弟弟分析利弊。
她不是要劝程七放手。
而是站在一个程氏掌权人的身份上，给程七分析利弊。
如果他执意继续跟贺家硬碰硬，砸钱给他们制造危机。
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程七无所谓的耸耸肩，“砸呗，没钱你养我。”
他挑眉看向程怡，一副无赖的模样。
程怡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有出息，爷爷要知道你说这话，非要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程七耸耸肩。
程怡掌管程氏时，程老爷子还没去世，虽然他赞叹程怡的管理能力。
但他始终认为，程氏要交到程家男子手上，所以程七成年时，程老爷子三番四次的让程七进入公司，但程七一心扑在了进军营，丝毫对家里的企业不感兴趣。
虽然老爷子也对孙子参军入伍表示支持，但他只有一个嫡孙，他走了，家里的那些家业给谁继承？
他再三阻挠，让程七放弃自己的梦想。
当时的程家已经在程怡的带领下，一路遥遥直上，程七对商业不感兴趣，他又不想跟亲姐姐争，直接断了程老爷子的念想，报了跟继承家业毫不相关的学校。
程老爷子改他的志愿，他比程老爷子更狠，直接偷偷改了志愿，进了国防大学，等程老爷子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别人都是担心自家孩子没出息，而程老爷子是怕孩子太有出息不继承家业。
后来还是老战友劝了又劝，程老爷子才歇了让程七继承家业的心思。
但他仍旧是有着让程七退伍后进入公司的想法，临终前还把他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了程七，而程怡只有百分之二十，只要程七想，随时都有可能顶了程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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