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程怡按着她的肩膀坐下，“程七说你被吓着了，不敢回家，还没吃晚饭，我就让厨师给你做了饭，吃过后，你去洗个澡，今天住我这里。”
顾锦一滞。
又是程哥。
“快吃。”
“等程哥一起。”
程怡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等他，他晚上吃过了。”
程怡招呼着她吃东西，顾锦晚上吃了点东西，又经历了那些，不太饿，但又不想辜负程怡的好意，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程七见来时，就瞧见顾锦对着食物发呆。
“你去睡吧。”这话是对程怡说的。
程怡确实困了，她凌晨一点才睡。
打了个哈欠，起身摸了摸顾锦的头，“阿锦，我让阿姨给你收拾了房间，一会儿让程七带你过去，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一起睡，我先去睡了。”
顾锦乖巧的点点头。
程七上楼。
保姆们也都被程七打发走了。
顾锦松了口气，放下勺子，托着下巴发呆。
程七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
顾锦歪头，“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程七翻了个白眼，从客厅里拿了一把程怡的化妆镜，递到顾锦面前，“你自己看。”
顾锦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吓了一大跳。
这个像鬼的东西是谁。
惨白的唇，一双眼睛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过于担忧，凸了出来，面容僵硬，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顾锦伸手就把镜子抢了过来，盖在桌子上翻了个面。
程七坐在她身边，“你怕贺阳得手？”
检测机构连夜加班得出来的结果，在看到检测报告时，顾锦就露出来了后怕的情绪。
她是真的害怕。
顾锦默然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过去？”程七问。
顾锦扭头看着程七，缓缓道，“他不会离开的。”
她如果不过去，贺阳会发疯。
学校的同学如果因此受到伤害，贺阳走了，所有的怒气都会发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程七叹口气，“他疯了。”
顾锦眉眼耷拉，垂头丧气，程七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在手垂下时，朝她的后背拍去。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都过去了。”
顾锦呆愣半天。
突然，她盯着程七。
“真的，都过去了？”
程七默然。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看着顾锦关关难过，关关过。
温黎，陶清月，黑工厂，贺母，贺阳，这一个个的都想要她的命。
走到今日，眼瞧着所有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但贺阳闹得这一出，让顾小妹怕了。
对方把她当做囊中之物，即使被判刑，那总会有出来的一天。
贺母还在。
顾小妹不过十九岁，经历这么多，她怎能不怕。
程七忍了又忍，忍住把她拥入怀的想法。
程七不语。
他不想骗她。
顾锦哪里不懂。
她苦笑，“程哥，没事的。”
她笑的酸涩，看的程七不忍。
“去休息吧。”程七说。
顾锦机械的点点头。
“好。”
程七送顾锦回房间。
“晚安。”
顾锦关上门，她没什么心思观察房子，扑到了床上。
久久不想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亮了，顾锦抹了抹眼睛，嗓子痒的难受，她起身想要去找点水喝。
打开门，一个重物倒地。
低头一看，蹲在门口的程七，摔在了地上。
“程哥？”顾锦疑惑？
他怎么在这。
程七抬头，眼中满是疲惫。
“你没睡？”
程七点头，没顺着她的话说。
“怎么了？”
顾锦，“口渴。”
程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人去了客厅，让保姆给泡了杯蜂蜜水。
顾锦喝完水，坐在沙发上。
程怡去上班了，别墅区里的保姆各司其职，都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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